漫步在书林里

首页 > 教育新闻 > 教育新闻阅读/2016-05-04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我生性腼腆,胆怯,好静,而且体质弱,不喜运动,不善交往。我读书,是对现实的逃离。书,是静默的、安全的;读书,不需要伙伴。所以,我读书是“非典型”的,不足为训。

  我真正意义的读书大概始于1982年,那年我考取淮安师范。之前也读过一些,但不足说。在师范读书的三年,可以说是不辨晨昏,争分夺秒,手不释卷;在课堂上偷看,逃课看,当然全是课外书,其中主要是外国长篇小说。学校阅览室的每一种文学杂志、报纸,我每期必看。那时,我手抄过鲁迅的《野草》《朝花夕拾》和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还有高尔基《文学写照》中写托尔斯泰和契诃夫的两篇。

  我读书,没有系统,没有计划,也没有目的,只是喜欢。我没有做过作家梦,没有写过读后感、读书笔记,没有想过考研,也没有给报刊投稿。只是从1982年起我开始写日记,这个习惯持续至今。我只是一个读者,虔诚,痴迷,也快乐。

  大概是毕业前后,我竟萌生了一个大愿望:想知道人类历史上那些伟大的思想家、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他们都想过什么,做过什么,写过什么。“我和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沐浴同样的阳光、月光和风雨”。想到这一层,对他们、对他们曾经的世界,对他们认知、解读、描摹出的那个世界以及他们独特的方式,我充满了了解的渴念。这当然是一个天真幼稚的愿望,我一辈子都完成不了。不过,那以后的10多年里,我倒真是这样傻干的。我从各种“史”了解各个领域的谱系,了解哪些人物、哪些著作、哪些思想在各自的谱系中处于怎样的坐标。这样,我自然就选择了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和孔孟老庄。这样,就有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计划。

  我怀着渴念和企望,简直是十年如一日地读下来。后来,我渐渐照着自己的好恶来取舍了。书本这座大森林也让我迷失。这些年,有许多“计划内”的书还没读,却读了一些“计划外”的书。

  后来,我的阅读兴趣相对集中在人文社科和文学艺术上。我特别钟爱商务印书馆的“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这套丛书“代表着人类已经到达过的精神境界”。还有三联书店“现代西方学术文库”、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世纪人文系列丛书”、译林出版社“人文与社会译丛”及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当代世界学术名著”等。这些书,加上外国文学,是我的大米白面;而书法、美术、音乐、电影、戏剧,则是我的水果蔬菜。

  除了《马克思恩格斯论教育》《爱弥儿》《给教师的建议》《叶圣陶语文教育论集》几本书,粗略地看过,我很少读教育方面的书。近年来比较用功读的,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外国教育名著丛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影响力教育理论译丛”等。影响我个人对教育进行思考和对学校进行教育实践的,主要是杜威、保罗·弗莱雷、佐藤学,还有一位心理学家卡尔·R·罗杰斯。而一些“非职业”教育家,如涂尔干、以赛亚·伯林、巴赫金,以及爱因斯坦,都在教育学意义上影响了我。

  人的生命是个偶然,又如此短暂、如此脆弱,个人的生命只拥有极小的时空,我们应该设法“放大”才是。而读书,是放大生命最便捷的方式:文字这个伟大的载体,把生命之外的时空呈现给我们,带给我们作者了解的世界和作者本人的世界。而且,了解别样的人,认识宇宙的奥秘,明白生活的真相,满足好奇的心理……几乎是人的本能需求;读书,能够让这些需求的兑现成为可能。

  当然,读书好,读书重要,对于有些人,读书甚至就是生活;但生活的全部不仅是读书,生活中还有许多很好的、必要的、重要的读书之外的内容。

  (作者单位系江苏省灌南县新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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