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绘山河

首页 > 教育新闻 > 教育新闻阅读/2023-10-10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2019年3月,地图博物馆建设专班和团队成立,明确任务分工,有序推进,调研和建设方案编制工作同步展开。为了丰富馆藏展览资源,建设团队与科研院所、测绘地理信息部门、出版传媒机构、个人收藏家等进行合作。

    选址、设计方案、长达一年半的广泛调研,专家论证、地图书籍及数字高清地图的收集采购、布展……在历时3年多的建设历程中,团队克服疫情的影响,紧锣密鼓,分秒必争。

    参加地图博物馆建设的李宏伟老师回顾建设历程感慨道:“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从激情四射到精神耗尽几乎放弃,再到坚持到底就是胜利,才终有今日地图博物馆之首秀。”

    “从郑州大学的学科基础和发展需求来看,建立地图博物馆是很有意义的。”高俊说,“郑州大学学科门类齐全,地图博物馆的建设可以充分发挥郑大人文学科的优势,并结合地理信息、计算机、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搭建多学科交叉的桥梁,在培植新学科和形成办学特色上作出贡献,助力一流大学和学科建设。”

    从地球表层、海洋,到外层空间乃至网络空间,随着技术的进步,地图表达的对象范畴日益扩展;从多媒体电子地图到互联网地图,到虚拟地理环境乃至赛博空间(赛博地图),地图的内涵越来越丰富。在人类认识宇宙的过程中,地图将展现出更加强大的生命力,地图博物馆也将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

    “博物馆开馆只是起点,建设一流博物馆的路还很漫长。”高俊呼吁,“宇宙无垠,尽在咫尺之间。让我们都来关心地图、使用地图吧。”

    冰心玉壶 大师情怀

    作为现代地图学领域的“大家”,高俊却一点儿“大师架子”都没有。在与高俊的对话中,他十分详细地向记者讲述了国家地图学的发展历程,被问到“空间认知”“虚拟仿真”等问题时,也像对学生般一一耐心解答。

    “耐心细致。”这是郑州大学地球科学与技术学院教师武丽丽对高俊院士的初印象。在读本科时,她经常能在校园里看到高俊院士。有一次,她鼓足勇气上前跟高院士打了个招呼,本想着院士能够回应就很开心了。没想到高俊院士停了下来,和蔼地问:你是哪一届的?导师是谁?现在做什么方向?有没有什么困难?你对我们的专业发展有什么看法?这一连串的“发问”,让武丽丽感到很意外,没想到院士如此地耐心细致。

    高俊院士的博士研究生任桂磊谈道:“先生的书房收藏了大量地理学、测绘学、历史学等各个领域的图书,他会在满满当当的书架中找几本书,让我回去好好研读。书的封面一般会有一些比较关键内容的标题和页码,书内也会夹带一张张的书签,他的这种读书方法,我也效仿了多年,受益颇多。”

    他在学术上严格要求学生,在生活上则十分关爱学生。

    “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物质生活还很清苦,我常到两位导师及制图系其他老师的家里改善生活。高俊导师的厨艺非同一般,所以我从不敢贸然把自己会的家常菜拿到桌面上。”他的学生——德国国家科学院院士、慕尼黑工业大学终身教授孟立秋曾在《地图学寻迹》中感慨道,“他希望我在漫漫人生路上形成一种收放自如、既独立又健全的人格。可见,他在教我做人方面所花的功夫比指导我做硕士论文花的功夫还要多,因为做人是一门比地图设计更为高深莫测的艺术。用‘恩师如父’来概括高俊导师对我的舐犊之情最恰如其分。”

    在近七十载的教学生涯中,以“桃李满天下”来形容高俊院士毫不为过。他教过的学生很多,早期弟子中有多人已成为院士和军事测绘、地图学领域的中坚力量。

    由于教学需要和个人爱好,高俊院士多年来收藏了不少地图和地图书籍,他都捐赠给了博物馆。在这800余册地图藏品和书籍中,有些已是绝版或孤本,具有重要的历史和文物价值。高俊院士还将这些年来学校发给他个人的200万元补贴全部捐出,作为地图学空间认知学科的发展基金。

    “捐赠的书也不多,捐赠的钱也非常有限,表示一下心意。对于我们当老师的来说,这也算尽我们的努力了,希望能发挥更多的作用。”先生言语质朴,但深情满满。

    “高俊院士生活朴素,多年来他秋冬时穿的毛衣从来没有变过,而为了地图博物馆建设,高院士却愿意将多年收藏的地图和工资补贴都捐赠出来,令人敬仰。”郑州大学地球科学与技术学院党总支书记郑研说。

    采访中,谈到对后辈的建议,高俊也不讲空泛的大道理,只是督促学生多认识地图:“地图跨越时间、覆盖空间的特点,使它不但可以定位定向,引领航路,而且可以让你全面而不局限、联系而不孤立、历史而不停滞地看待所关注空间的各种现象和问题;让你拓宽视野、规划未来、增强记忆和启发创造性思维。地图与文化科技发展同步,与大脑的空间视觉功能相匹配,是人类文化水准、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

    “图到用时方恨少,重绘河山待后生。”高俊院士在《测绘学报》创刊60周年的纪念文章中如此写道。作为师者,他心系地图学人才的培养。“我们面临着全球化、中国式现代化的任务,需要一定数量的地图学人才。”高俊说,“地图学是‘冷门’,需要长期埋头研究,不计名利、不计待遇地付出。我已经90岁了,必须有年轻人接续地图学的研究工作。我们一定要把对地图特别感兴趣、决心在这个领域做出一些成绩的学生吸引过来,把他们培养成中国地图事业的骨干。”

  • 最新内容
  • 相关内容
  • 网友推荐
  • 图文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