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被握成了

一把柴骨。有磷火飞扬

落在额头

是看彻天地的第三只眼睛

落在嘴角

是淡漠人生的最后一丝微笑

有枭。号号而过

不去追问它投奔的方向

不在密林就在山岗

哪一处不是没落的归途。又哪一处

不是睡觉的好地方

（二）

我想去江南

不带走江北的一点尘土

我想去青石板巷

沐雨、唱歌

不惊扰篱笆墙里的

满树花黄

我想放舟在大河

桨桨都破碎着遥迢的梦

让风吹散云霭

让青山黛绿。一下子

移在眼前

（三）

勾勒。舞

剑气藏在袖袍里

左一道山、右一道水

山水纵横。风来

都散了。来不及分辨

山水的虚实

就无法选择这秋

驻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