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上的窗

首页 > 美文 > 诗歌大全/2019-01-30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有些时候,觉得生活就像一口井,深沉而寂寥。看不见底的井水,泛着光阴的凌光,难以碰触。虽然,时光在悄然流近,岁月在静静消融,但我依然记得,是初春的温婉,融化了冰雪的清寒; 是盛夏的热烈,妩媚了百花的娇艳; 是冬天的凛冽,成全了梅花的孤傲。这些,放眼望过去,足够平息心中的漠然吧。

 

一直这样生活着。不温不火,不咸不淡。奢侈一秒钟的期许,聆听花开的声音,也曾令心怦然。如若,这只是一趟单纯的旅程,也能走得毫无牵挂,干净利落。这仅仅只是一种假设而已,行走在这个烦扰的尘世,怎么能杜绝七情六欲呢。红尘俗事,几十年就这样,走过去了。幸福的,快乐的,痛苦的,悲伤的,都是些柴米油盐酱茶醋之事。

 

某天早晨睁开眼睛,恍然想到,做人难,做个好人更难,做个没有居心的人,会比较简单;知道秘密难,保守秘密更难,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会比较简单。也许这看起有些消极,但在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做个失聪失语之人。

 

只是,那些美好的企盼,随着岁月的流逝,渐行渐远。偶尔,心会低落,我的青春也曾那样灿烂过。因为执著,因为喜欢,因为相信,所以,一直那样认为,花开得妖艳,阳光温暖得窝心。只是,当一切繁华过后,似乎只剩下自己。有一点孤单,也有一点落寞。但这仅仅也只是一刹那的疑惑。如果换作年轻时,我也许会挣扎,会踌躇,甚至会不顾一切,逆流而上,而现在,我会静看流光飞舞,庭前花落。仅此而已。

 

我觉得这样的自己,是成熟了。但子寒不这么认为。她说,我这是无能为力的逃避。我说,落叶的身影再快,也快不过风的脚步。就这样,被风轻轻一吹,身体便没有了着落。这和生活中,某些情节,不谋而和。子寒说我这蹩脚的道理,根本不可取。我说,等你到我这个年级,就明白了。子寒根本就不认可我这套说法。我无语,也能理解,因为青春年华。

 

子寒说我了,说我太能折腾人。我说也许吧。可再怎么折腾,也只是折腾他而已。再不,就折腾自己。直到疲惫不堪。我一直不明白,在我的骨子里,仿佛藏着一股悲伤的劲儿。爱得太自私,付出的太卑微。我把自已放纵在了一个怪圈里。是因为离得远的缘故吧。我总是会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呈现给子寒。子寒,无可奈何,只好随便我了。

 

子寒把头发给烫了。烫成大波浪,随意披在了肩头。她很自恋地,发张大头照给我。对我而言,首先映出眼帘的,并非那一头金黄色,打着卷的新发型,而是她那双能魅惑人心的眼睛。清澈妩媚。 有时候,我会问她一个很离谱的问题,我会毫不客气地问她,至今为止,勾引了多少个男人。她会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现在的男人真不是傻的,不会轻易上勾,所以她还是单身。我们会一笑而过。

 

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就像是被禁锢在零下8度的冷藏室里,冰凉无比。一场绵绵细雨,终于拉开了冬天的帷幕。深圳,这几日,有了冬天的味道。灰暗的天空,仿佛洗过衣服的肥皂水,凉飕飕的风,穿过脸颊,扬长而去。裸露在衣袖外面的肌肤,几乎被剥离。这样也是好的,至少能清洗一些尘埃,也可让头脑清醒些。

 

我越来越来怀念,那个小小的村子。凛冽的寒风,梨花般的雪片,结着冰的河面。可能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安全的港湾,它就是我们出生的地方吧。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不是断肠人在天涯,而是风雪夜归人。沉淀了许久的岁月,千帆过尽,坚持走着,努力地活着,让自己的人生尽量圆满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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