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我依稀闪烁的光芒  刺入许多逝者这深情的回眸

当我又向远看去  月光更远的方向

就当你看到我  给你的那一缕微弱的目光

仰角里  长满青苔的石板的边上

没有留下浪迹的足痕  我只能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

竟然是孤独的人生  瞬间闪过极处的海阔天空

不能再远了  我的卑微已经看不清你高傲的表情

甚至  看不清从前若隐若现的灯

在人世的路上  总是有这样规定的尺度

那额边的花发  掩盖的密集的皱纹

正如我没懂你的述说  没懂你的语言或沉默

那个将逝未逝的影子  是母亲眺望而去的小径

又退回曾经  或那个老树阴影里的笑声

我羞涩的没有行囊  我仅有一把消失的速度

不甘寂寞  像秋风一样在那片落黄的叶子上奔跑

仿佛  我在你的目光里微微的转折

总是这样的风雨兼程  总是这样默不作声

我在赴约从前的情景  从前的路或从前的梦想

从前  我的童年和少年靠幻想生活

就像一个人  追赶另一个人而带起的那阵疾驰的风

在纸的方格外或在原野的方格上

就像走进很久  才幡然醒悟的忧虑或苍茫

改头换面的爱情  且聆听

竟是悲喜交集的海涅  乘着歌声的翅膀

你的背影  那是多么美好的地方

此伏彼起的荒莽  流淌的大河或冻僵的山谷

就像在那个芬芳的童话里拐弯去的深巷

在我快速闪出的目光中  消失了的岁月或飞翔的鸽子

不见了  最初那片爱情的泽地或草丛

那枚鸟蛋  怎么不想在我不多的渴望中破壳

如此的坚硬  像水中那块磨亮的石头

我在从前的梦湖  已经摇不动城市的橹

牧歌的鞭子  打痛了惊慌失措的高楼

我想乘那条高速公路或悬浮列车  满足我的寻找

总在下雪的时候  总在我思潮涌来的片头悄然地沉默

这样静了许久  老树摇曳着归鸦的叫声

这心灵的村落  扬起了有些尘土或期待的事物

我才能  把述说更新为倾诉的样子

适宜冬天  牵着从前满月雪地里的脚步 

沉缓或冷漠  然后忘情  然后失望  然后消失或奔跑

我想回家  在李白的月光下回到从前的茅屋

或许  我从前是个多情的沉思者

在从前沉思着  然后把目光从你身体上移开 

然后  把痛苦或思念埋进精神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