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  我正在跨越一道生活的鸿沟

群山怀抱着的山村  那缕炊烟飘渺的歌声

缄默了曾经的枪口  在早些年的河边和山谷

让所有的从容  沿着这山南海北

漂流而过的日出日落  在我生命的滩涂

这片长满青苔的石头和灌木的草丛

这个在孩子目光里的北方

在神话里  在江南那位老者倾谈中

远古和荒芜  特别是这样的脱口而出的轻雾和朦胧

它在所有的奔跑中  尽情地轻叹或述说

包括  那些不明确的动物和植物

它们更紧张地长高  那些风景里纵深的想象

或看到转进森林的那只梅花鹿

小兴安岭疯狂了  涛声或河流都在奔跑着

在你还来不及想它冷嘲热讽

它摇动着原始吼啸的暴雨或雷声

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挥洒自如的绿色

青藤  扯着大地飘洒的裤角

在那片浩然的地毯上  在我翻过的山的那边

跑吧  借着北方或北方凉爽的风

在我想起你或想起童谣的时候  已经是夏天

我年轻了许多  漫绘的人生或人生的幻途

构思着年龄的午餐  这必然昏迷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