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七月半两位年轻的车祸去世者
 

我在阳台上吸烟，有人送给我
一个虚构——

没有糖。点心从水面滑落
你的水龙头无法拧紧
一个人的面颊，如同无法拧紧
一个人生命的繁华

那时候，你点好香菇菌种
风车一般地奔驰在乡村的水泥路上

路口，摆放着两个生命的祭坛？
它们超度，你是其中一位
向青天飞去
击落了一片太阳雨

而现实让我再也无法遇见你
那灵魂冒出的青烟

是的，现实让我再也无法遇见你
那灵魂冒出的青烟——

你在他乡人的屋脊上
他在自家人的祭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