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憋了多年，终于

要分开，终于分开，

终于出水了

在想象里隔靴挠痒

看不见女人，如同

在政治以外

意淫，并不影响喝酒

下馆子  吃饭

老觉得不顺。今天，终于出来

我是说气，我是说记过的岁数

随口就这么一说

政治就出来了

像你的肉体与骨头

二枚枣胡般的乳房

从体制开始不好消化；可以

用胃，一点点磨光时光

而某种呼吸迥然不同于伤心

一下子出来，比哭好受

比笑更爽

一不小心掉进口语

说实话，年数一多

我就不担心早死，就像

我命里的句子

并非独怆然而泣下

没谁尿？那又怎样？

 

——是不是诗我并不在乎

是不是艺术家所说的艺术我不在乎

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或者那熊样

一点也不能超越我的进步

一丝一毫也不能敲打的东西

我从不在乎或者是我并不认为

——我说出了政治。这就是肯定的世界

 

终于面对政治，终于敢于与政治对侃了

这是真实的，我解开扣子，有谁拥入怀中

开怀大笑。只是几下子的事

只需要几下子

把手伸给世界，把脸面对时代

把上身的物件

中段的家伙，下身的把柄与漏洞

都露出来。你就胆大了

你就什么都不用考虑

你就可以放心  坦然  无畏  搞定

 

像去刑场的死刑犯大不了一死

大不了在一座无名监狱有名起来

大不了，你像另一个革命者

高呼着谁谁主义   什么万岁

一旦一切都被说出

就像平常老百姓说一句家常了

就像那个贪官腐败了，便大气小气不吭

而我的政治不是任何观念

正如任何观念不是我的政治

我的政治与女人有关，正如

与一个女人的关系

扯不断理还乱

 

我只是热爱口语的人，热爱在口语里

对敏感的政治有些感慨

正如我以为的政治里的口语

这些始终扩散的鸟词，到底

与想象以外的政治

多少关系

 

我是说，我的政治

我说出的政治

我曾相信的政治

一度“气管炎”的政治

等等政治们——我的话，始终

不过是一阵耳旁风

掌握政治的人，哈

对我置之不理

不足为奇。我是说

世界上的女人

或政治里的世界，很深

很大，很长，很香

很让我坐南朝北

流口水——

我在想

除了男人以外

政治与女人只是在家

厮守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