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火车

——《冬天》组诗之三

那些闪亮的铁轨你现在不能看到

它们就在窗外，冬天的阳光

像雪一样铺在上面，它们笔直地

要把你带到另外一个城市

你坐在车厢里，看着窗外的旷野

旷野的树显得干瘦、黝黑，一根根枝桠

把力气收在里面，没有鸟在上面停下

一个空空的巢让你想要多看上几眼

但它很快就到了你看不见的地方

你没看见的东西还有多少？

那些你已经看见的

又总是一个个瞬间，那些瞬间

给你带来茫然和欣喜，就像这个

冬天的早晨，你坐上了火车

忘记自己究竟是要到达还是离开

你到达了，是一种生活；你离开了

同样是一种生活。我就在这首诗歌里

看着你的生活，看着你的脸

在铁轨的震动里，慢慢贴近窗口

仿佛窗外是一个无限，它要你打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