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们像永定河一样，在永定中凝固

浑身的铁锈和油渍，

让一些人脸如黑羊之脸

滚进污垢。

 

循环，渐次剥蚀吧，让那些管道工

手挥历史的铁锤，敲敲打打

 

让那些在他们眼中的管道，

如面条一般扭曲，

若通心粉，灌注诗律

 

再献上劳动的标尺，

 

2.

我们的管道，一旦堵塞就只有请他们

铁管的输血管，堵塞了，请医生诊断，

 

也请他们疏通，像挂吊瓶一样

我们个个在针刺的刹那全神贯注，

等待被刺入的时刻，精神饱满

——突然想到了疼。

 

3．

造就一个管道的世界，如果像管道工

把管道铺定。如输卵管，运载他们准时到达

 

我们爱好和平，注定要被真理所困

如粉红色的胃里，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

 

我们的心脏，也将被

一些制造血液的管子铺就。

 

4．

被暖气管温暖。被氧气管惯养

何日养殖阳光和空气

 

如星光插上光束的管子

跨骑一座灵魂的座椅，去寻找香氛的梅花鹿

让一些致命的枪管——

通达它们开满梅花的肉体

 

抱魂的扳手，丝扣的清洗剂

在一个度假的山村，痛彻地想念一尾鲸

如何喷水。灌注花园的浇花人

 

你必须懂得一天的哺育

当一个园丁，为那些注满管道的花枝

去剪花。

 

5.

氤氲的澡堂和茶室：烟雨、楼宇和瓦砾

一些揉入石头的软体者，必定选择与之相关

 

一些击打肉体的窗子，如螺丝刀划开玻璃

亭子间的管道工，主宰着每天的淋浴

在落满锈蚀的铁管上敲打

必须说明检验滴水的缝隙，

钢管的裂缝。不至于将水滴完

 

手挥锤子，潜入幽暗的窨井

污泥和一阵阵恶臭，浊水淙淙流淌

他们同样粘着漆黑烂泥的鞋子——

 

对于境界而言，下水道里弯曲的管道

推开那些铁管组成的窗子

他们把螺母上紧必定把手中的管钳

往怀里，扳了又扳

 

做出丝扣的光缆，也如磨消的剔丝刀

让管道工劳累的一天，……充满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