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漂女作家,一段不堪回首的情感纠缠
她出身艺术世家,父亲吕班是新中国著名喜剧大师,有东方卓别林之称。
因为婚姻失败,她南漂广州,原想开始新的生活,却阴差阳错地步人了感情的伤心地。梦醒时分,痛定思痛,她把南漂女人的艰辛酸苦付之笔端。2006年夏天,她的小说《欲望》三部曲相继出版。
在为本刊特别撰写的这篇文章里,她想用自己真实而惨痛的经历,告诫读者和所有的女性朋友:不要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男人身上,女人要为自己活出精彩!
广州不相信眼泪
那年,我婚姻失败来到广州。在这儿,我认识了西北电影厂的编剧木子和一本杂志的前副主编程成。我们合租了一套三房一厅,搞了个影视工作室。一开始,大家都雄心勃勃,但几个月后,已经签约的影视公司突然悔约,我们的经费变得格外紧张,几个剧本大纲淹没在一次次的失望中。程成熬不住,走了。危机感使我不得不放下写作,拿着提纲跑广州所有的影视公司和电视台。时间一天天过去,木子的情绪也越来越消沉。
“晓飞,”一个残阳如血的黄昏,木子对我说:“也许,广州不适合我——”
他开始收拾东西。我无助地坐在电脑前敲击着键盘,有气无力地说:“留下来吧,也许会有转机的……”“晓飞,”木子眼睛里闪着泪光,“我知道你是个好搭档,我也不想离开。”他苦笑着摇摇头,“现实太残酷了,回天无力。这样吧,东西都留给你……”
他走了,快到租期的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我,我的口袋只剩下仅有的几百元钱。我欲哭无泪。
“要挺住!要相信自己!”我握紧了拳头。别人合家欢乐过大年时,我寂寞地坐在电脑前,几乎是靠咖啡和方便面完成了剧本。
一天凌晨,我被电话吵醒,是影视公司的赵主任打来的,他讪笑着说:“晓飞小姐,看了你的剧本我很激动,我想现在去你那里谈………什么?”我对着电话低声说道:“现在可是半夜呀!”他笑道:“我知道你是单身女人,也知道你目前的状况很窘迫,房东又在催房租了吧……”
“请你放尊重点。你找错人了!”我气愤地摔掉了电话。
而后我拨通了集团公司林总的手机,林总还没休息,我和他约好了早上9点见面。在下面大厅等了整整1小时,从电梯里走出一个满脸倦意的男人。当林总深邃的目光和我相遇时,我的心怦然一跳。我快步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呀,好温暖。
林总歉意地一笑,说:“不好意思,我一直忙到凌晨4点,睡过了头。”
林总喝了口茶,接过我的剧本便认真看了起来。看到他眉头紧皱,我的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儿。放下剧本,他才注意到我脸上沁出的汗。“别紧张嘛。”他幽默地说:“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说着他关切地递过纸巾。
林总的声音很有感染力,首先肯定了剧本鲜活的主题,激烈的人物冲突,同时指出了存在的问题和不足,并给了我详细的修改意见。他的学识和艺术造诣让我钦佩,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半个月后,责任编辑突然打来电话说:“赵主任对你的剧本提出了质疑,恐怕——”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一个多月的心血,难道就这样付之东流?情急之下我抓起了林总的电话,听到林总的声音,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别急。”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安慰我说“我现在在机场,改过的剧本我看了,没有太大的问题。”“谢谢……谢谢……”我已经泣不成声了。“难怪曹雪芹说女人是水做的,原来有这么多眼泪。”他诙谐地笑了,“当心噢,别哭坏了眼睛,找不到男朋友呀。”他的话让我止住了哭声。他接着说:“晓飞你放心,等我从北京回来,你的剧本肯定已经投拍了。”接着他话题一转,“心情好一点,安排好自己生活,打扮得光鲜照人,你会感受到其实生活是很美好的——”
林总帮我走出了低谷。我拿到稿酬还清了拖欠的房租水电,另租了套简陋的房子。我对生活重新有了信心,我想我会在广州站住脚的!
我甘愿做他的小女人
一次,林总顺路来我家,要我做一个电视专题的文稿。见我的水管坏了在不停地滴水,他卷起袖子问:“有工具吗?”“没有。”我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已经习惯用桶接水了——”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开车就走了。不一会儿,他买了一套工具和一个新的水头回来。
一时间,我真的不知所措了,跟在他身后我想:他是集团的老总,工作那么忙,这点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他。
“把扳子递给我。”他头也没回地说。“啊。”我拿起改锥就递了过去。“哈,大小姐,我要的可不是改锥呀。”看到我的脸涨得通红,他爽朗地笑了,“其实,我是从山里出来的苦孩子。不像你,大艺术家的女儿,连扳子和改锥都分不清,哈哈——”被他的笑声感染了,我也笑了。我们像两个大孩子一样笑个不停,哇,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不久,姐姐为我物色了个对象,是市府的一个副局长,因他一直出差,通了几次电话后,我们彼此都感觉很好。本来约好了他从上海回来就见面,可得知我是自由撰稿人时,他反悔了。
做自由撰稿人有什么错?我很郁闷,只想找个人倾诉。我打开通讯录,也许是天意,首先看到的是林总的号码。拨通他的手机,刚说了句“我心情不好”就哽住了。他有点犹豫:“我现在,嗯,在外面,陪女儿打网球,我——”是呀,今天是周六。我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挂断了电话。扑倒在床上,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起来,我从床上猛地弹起打开房门,是林总。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在他的肩上,放声大哭……
爱情,就是从这天开始的。
不久,他为我租了一套舒适的房子,我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感情细腻,体贴入微,他说生活要有质量。在他的呵护下,我感觉到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们常开车去远郊的丛林踏青,去喝咖啡,去江边漫步。数不清的夜晚,我们相依在江边的围栏上,眺望着映在江面的灯光,无数条小鱼儿在翻滚跳跃。“晓飞,我们就是无数小鱼儿中最幸福、最相爱的一对。”
噢,爱真美,我醉了。
不久,他带我回老家祭祖。一路上大雨瓢泼,坐在他身旁,穿行在烟雨缭绕的山林中,两旁高高飞溅起的水流拍击着车窗,让我这个在大城市长大的人不禁叹道:大自然真美。
“晓飞,”他偏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从没带她回过老家,那里太穷、太苦,还要走好多山路,她从小没吃过苦,又体弱多病。”我把手轻轻放在他腿上,柔声地说:“我懂。”
前面没路了,我们不得不停下车,我背起沉甸甸的一大包祭品,和他走了好几里泥泞的山路。当我们终于爬上了建在半山腰的祖庙时,雨也停了。我们跪在他的祖先面前点燃祭品。“祖先在上,保佑这个深爱我的女人吧,保佑我们永远相守,永远相爱。保佑我们,生生死死,永不分离。”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脸上的两行泪。我扑进他怀里,我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这时又下起了雨,我相信,上天也被我们的爱情感动了——
我开始天天为他煲汤煮饭。每到中午,他就开车过来,吃过饭躺在床上,我的手指滑过他的全身,他说他从小没有母爱,他最喜欢我抚摸他的全身。他常像个大孩子一样安静、放松地躺在我的怀里。噢,我的爱人,每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你太累了,我这里永远是你歇息的港湾。
看了我写的电视剧,那个副局长托姐姐打来电话请我原谅。我告诉姐姐,我已经深深爱上了一个男人,虽然他现在不能给我婚姻,可哪怕等到他满头白发,哪怕有一天他坐在轮椅上,我都会嫁给他,推着他在江边散步,我都会感到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因为我终于完全拥有了他。
渐渐地,他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我的天,我的地。我常常坐在电脑前几个小时,连一个字都没写,满脑子想的都是他。
他常说:感情占生命的80%,我虽然只有不到20%的时间陪你,但我却把全部的感情给了你,除了过年过节不能陪你、除了不能给你名分,能给的我都给了你。
每年我的生日,他都会包一间房,把我的朋友们请来,吃饭、唱卡拉ok,为我庆祝生日。
我的老同学曾感慨地对他说:“同是男人,我很钦佩你的为人,你们这样的关系,能处理得这么好,你能对晓飞这么负责,作为朋友我无话可说。我由衷地祝福你们。”
过了一年,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呀,我好满足,把家布置得好温馨。
一天,姐姐在电话里说:“你想过没有,这样的生活能长久吗?你没名没分的,他要是变心了,或者你老了,怎么办71”刚好被他听到,他说:“告诉你姐姐,我是a型血,这种血型的人是不会变的!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老了我养你!”
是呀,虽然他没给我名分,可我们是拜过他祖先的。
每晚他都会给我打电话,他的幽默、缠绵的情话,驱走了黑暗、寂寞。我常常静静地躺在床上,想他喊着他的名字,我会从心底里笑出声。呀,我好幸福!爱他真好。
他常说:你是个爱情动物,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为了他,为了他的爱,我甘愿做一个温柔、温顺的小女人。
不知不觉中,我一点点地脱离了社会与现实,躲在了他的影子里……
在爱的废墟里找回自我
在爱与被爱中,一滑就是三年。直到有一天碰到一个朋友,她说:“晓飞,我很可怜你,”“什么,我可怜71”我吃惊地看着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是的,你很可怜,在人们眼里你是写女性题材的作家。”她停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道:“可惜呀,这么多年来,你已经变成了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我一下子被惊醒了。
是呀,三年来我每天煲汤、煮饭,中午等他过来,给他按摩,有时陪他出差、旅游,或者帮他做一些小小的文案修改,除此之外,我在干什么?我只为一个男人活着,或者说,我活在一个男人的影子里。
当我提出要去他下属的公司工作时,他犹豫了很久,但还是同意了。多年没出来工作,我已经和社会脱节了,工作中难免出些差错。还不仅仅于此,因为我没时间给他煲汤煮饭了,每天中午吃盒饭,让他胃口大跌。有时他想去我那儿小歇,我常常昏头昏脑地忘了带钥匙,回来的路上,他兴味索然,一言不发,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陌生了。
慢慢适应了工作环境,我发现公司存在着很多的问题,真替他着急。他来我这儿,我总是忧心忡忡地说起,直到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冲我大声吼道:“我已经很烦了!以前来你这儿是放松、是休息,可现在你是在一个劲儿的给我拧螺丝、上发条,我真的不能忍受你了——”我被他可怕的眼神吓傻了,在他身上滑动的手指,不停地颤抖。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在为你着想,为公司的事着急。”我委屈得流下了眼泪。他的心软了,把我揽在怀里,不住的叹气,说:“唉,我真不该让你出去工作。”
渐渐地,他来我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每天和我通电话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有时只有一句话:“没什么事吧?”
终于有一天,他推开我在他身上滑动的手指,欲说又止。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许久他叹了一声:“唉,都是我不好,男人的虚荣心、占有欲,我抵御不住那个小女孩的诱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最怕的事终于发生了!我似乎听到他的潜台词:“我有了老二,还想要老三。我知道你是对我最好、最爱我的女人,只要你宽容、大度,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的,我一直拿你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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