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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美文 > 经典文章/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给俺女儿一架飞机，她都能给拆成块块。”妈在门外和几位邻里阿姨聊天，我路过，无意中听到了这句，于是不出去，躲在门后呵呵地笑。
    妈听似无奈的语气里，透着爱。
    因为自上大学起，就对不合适的衣裙下手，哪怕刚买回家的，感觉不对头，也敢下剪刀，拆卸、缝裁成自己中意的模样，妈再反对也没用，我毫不顾忌地修理我的新装。
    曾经憧憬般地想过，将来当个裁缝，想穿啥做啥，多好。每想到此，就会眺望远方痴痴地笑起来，好似眼前已经挂满了令人羡慕的美丽衣裳，享用不尽。
    工作后劣行不改，碰巧投缘的同事，和我有同样的喜好，若修改中失手，我们就互赠，谁穿了合适，归谁。
    再后来，即便没有错版的，对于熟悉的远离家的新员工，也会送衣物。考虑到对方心理，只说自己没改好，不合适了。一次在洗手间，听到里面有同事在夸小文员的衣服漂亮。
    “这衣服是在上海工作的朋友送我的，她去了好几年了，那家企业，，，”小文员说着，听不出一点破绽。
    我对着洗手间镜子开心地笑了，说明她很喜欢我送的衣服，然后悄悄走出去。
    不知怎地，在年岁过往的徐徐风中，人，像是越来越愚钝笨拙，不争，不讨，不解释，无牵挂，憨活酣睡。时常里，或素心茶香，或浅醉忘机，或信手涂抹，或捧卷不倦。其实，没有过多非分所想，会举杯独斟，会挚友围坐，醉里恣肆，不再计较千里万里，还是梦里。
    下午下班，拎了几个口袋，水果蔬菜还有马面鱼。贪心的结果，就是见到小区里石桌椅，走挪不动步子了，坐一会，歇脚，再去芝麻开门。不远处一群孩儿们打闹玩耍，我看着出神。
    “阿姨，你买的是啥啊，是桔子，还有.....”
    “你坐这儿干啥？阿姨你咋不回家呢，是不是累了？”
    “我妈买的好酸，不好吃。”
    嗨，一会工夫，没咋注意，不知这群娃娃啥时候都围拢了过来。
    “哦，哦，阿姨买的可甜了，你们尝尝。”我打开手提袋。
    橘子香蕉，一人发一个。又和孩儿们说笑一阵，拎起口袋，行李轻了不少，高高兴兴上楼回家。
    要换了在单位，这么多东西，我就再累都一口气扛回办公室，进单位低着头只管走路，不和人打招呼。
    要问：为啥？
    答曰：打招呼了，就得分水果零食等给诸位。
    还问：那就分呗，为啥不分？
    再答：真不是舍不得这些东东，我是心疼我那把力气，一堆沉甸甸，我费力巴哈扛回办公室，再发给大家，当我傻啊，那我宁可发银子，让她们亲自去买，或明天我专门跑一趟。
    但遭遇了我的姐们儿几位，那是墙上挂帘子——没门，道理不讲。吵吵了几天荠荠菜包饺子，电话里笑嘻嘻地说，墨，借你家厨房一用。刀叉碗盆，搁在哪儿比我还熟悉，手脚利索，收拾的比我还整洁，做好了饺子还请我大吃，我怎能不点头？借！赶紧地给姐几个二锅头斟上。
    “个个面容桃花，说，都有啥动向？”开饭了，也开聊了。
    酒是好东西，饮过，人就还归真态。就喜欢这个。
    于是，能说不能说地（好像也没啥不能说的），全上了桌面，一比划开来，谁也不饶谁。
    “别扯淡了哈，呵呵，就算有，也叫回家帮老婆做饭去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如为老婆做碗鸡蛋面，当时只道是寻常，红豆粥里搁点糖。”我边说边再把诸位的酒盏斟满。
    心明性拙，心明行拙，如此，能轻松自在不少。
    就算从前愚蠢地被重创，眼泪大把地淌的时候，好友电话来，“衣福”来好多漂亮衣服，走吧，看看去啊。
    一边用手拼命抹掉眼泪，一边冲进浴室，对着手机说：恩，好，等我一下啊，我涂下睫毛就来。
    愚人至此，倒满乐呵。自认是一颗草草，或许是因为缓冲力较强，即使摔的很重，决不会有致命的伤。
    世界没有完满，缺憾是常态，“非伊莫属，爱不另与。”的坚定，“心有所归，别人皆黯然失色”的执着，都是故事里的事，即是故事，那就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不是也是，是也不是。因此不必较真，不必当真，不必认真，有就有了，无也无妨。
    无能为力的事，笑一笑和自己说，一切或许都有相当的定数，到此为止吧。有些孩提时候的梦想，将永远是梦想，释然地对待身边许多人与事。
    雄心万丈飞扬跋扈消退后，喜欢多些时间呆在自己的小家，看书喝茶，吃东西饮酒，光着脚，一件大衬衫，不梳头不化妆。再不盲目迷信什么，人和人差不多，许多“势”是做出来的。分明看到，人们煞费苦心建立起来的林林种种的“文明大厦”，其实有许多有懈可击的地方，只是没了兴趣说破，随它去吧。
　　本是愚人，喜欢直言，笑称是童言无忌，总觉得人应当说真话，也认得清真话，都这个时候了。你的笑容是否善意，一目了然，我只是不想揭穿。
    愚人自知肤浅，尽量要读好书，做不了决定的时候，先放下，留给时间帮忙决定。工作的自己和游手好闲的自己，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从不向以前的那个他诉苦，只说岁月流畅而美好，也不和任何人提起他。
　　愚人易娱易知足，真正看中的东西就买，不需要借钱，否则作罢。愤怒之际，嘴巴最是笨拙，数够六十秒才说话，也无话可说了。
    愚人极好打发，所以幸福感时常极强。很明白完美的他是没有的，天长地久常常很短暂，决不会因为谁而失去信心与自信。偶尔念念旧，怀念那些旧人旧事和曾经美好的东西，仅一瞬间，笑一笑，摇头甩掉了。收到甜蜜的留言短信，微笑，然后删除。
    小时候，伙伴们相互捉弄，长大后，学会作弄别人，总拿心里身边最亲近的人开愚。
    现在，不愚弄人也轻易不被愚去，看透的时候，假装没看透，清楚什么可以做，什么永远不可以，得闲了，抱着一手茶壶，搬个小板凳，谁也不扰，坐在舞台大幕后的一侧，看台上人表演，看台下人表情。“给俺女儿一架飞机，她都能给拆成块块。”妈在门外和几位邻里阿姨聊天，我路过，无意中听到了这句，于是不出去，躲在门后呵呵地笑。
    妈听似无奈的语气里，透着爱。
    因为自上大学起，就对不合适的衣裙下手，哪怕刚买回家的，感觉不对头，也敢下剪刀，拆卸、缝裁成自己中意的模样，妈再反对也没用，我毫不顾忌地修理我的新装。
    曾经憧憬般地想过，将来当个裁缝，想穿啥做啥，多好。每想到此，就会眺望远方痴痴地笑起来，好似眼前已经挂满了令人羡慕的美丽衣裳，享用不尽。
    工作后劣行不改，碰巧投缘的同事，和我有同样的喜好，若修改中失手，我们就互赠，谁穿了合适，归谁。
    再后来，即便没有错版的，对于熟悉的远离家的新员工，也会送衣物。考虑到对方心理，只说自己没改好，不合适了。一次在洗手间，听到里面有同事在夸小文员的衣服漂亮。
    “这衣服是在上海工作的朋友送我的，她去了好几年了，那家企业，，，”小文员说着，听不出一点破绽。
    我对着洗手间镜子开心地笑了，说明她很喜欢我送的衣服，然后悄悄走出去。
    不知怎地，在年岁过往的徐徐风中，人，像是越来越愚钝笨拙，不争，不讨，不解释，无牵挂，憨活酣睡。时常里，或素心茶香，或浅醉忘机，或信手涂抹，或捧卷不倦。其实，没有过多非分所想，会举杯独斟，会挚友围坐，醉里恣肆，不再计较千里万里，还是梦里。
    下午下班，拎了几个口袋，水果蔬菜还有马面鱼。贪心的结果，就是见到小区里石桌椅，走挪不动步子了，坐一会，歇脚，再去芝麻开门。不远处一群孩儿们打闹玩耍，我看着出神。
    “阿姨，你买的是啥啊，是桔子，还有.....”
    “你坐这儿干啥？阿姨你咋不回家呢，是不是累了？”
    “我妈买的好酸，不好吃。”
    嗨，一会工夫，没咋注意，不知这群娃娃啥时候都围拢了过来。
    “哦，哦，阿姨买的可甜了，你们尝尝。”我打开手提袋。
    橘子香蕉，一人发一个。又和孩儿们说笑一阵，拎起口袋，行李轻了不少，高高兴兴上楼回家。
    要换了在单位，这么多东西，我就再累都一口气扛回办公室，进单位低着头只管走路，不和人打招呼。
    要问：为啥？
    答曰：打招呼了，就得分水果零食等给诸位。
    还问：那就分呗，为啥不分？
    再答：真不是舍不得这些东东，我是心疼我那把力气，一堆沉甸甸，我费力巴哈扛回办公室，再发给大家，当我傻啊，那我宁可发银子，让她们亲自去买，或明天我专门跑一趟。
    但遭遇了我的姐们儿几位，那是墙上挂帘子——没门，道理不讲。吵吵了几天荠荠菜包饺子，电话里笑嘻嘻地说，墨，借你家厨房一用。刀叉碗盆，搁在哪儿比我还熟悉，手脚利索，收拾的比我还整洁，做好了饺子还请我大吃，我怎能不点头？借！赶紧地给姐几个二锅头斟上。
    “个个面容桃花，说，都有啥动向？”开饭了，也开聊了。
    酒是好东西，饮过，人就还归真态。就喜欢这个。
    于是，能说不能说地（好像也没啥不能说的），全上了桌面，一比划开来，谁也不饶谁。
    “别扯淡了哈，呵呵，就算有，也叫回家帮老婆做饭去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如为老婆做碗鸡蛋面，当时只道是寻常，红豆粥里搁点糖。”我边说边再把诸位的酒盏斟满。
    心明性拙，心明行拙，如此，能轻松自在不少。
    就算从前愚蠢地被重创，眼泪大把地淌的时候，好友电话来，“衣福”来好多漂亮衣服，走吧，看看去啊。
    一边用手拼命抹掉眼泪，一边冲进浴室，对着手机说：恩，好，等我一下啊，我涂下睫毛就来。
    愚人至此，倒满乐呵。自认是一颗草草，或许是因为缓冲力较强，即使摔的很重，决不会有致命的伤。
    世界没有完满，缺憾是常态，“非伊莫属，爱不另与。”的坚定，“心有所归，别人皆黯然失色”的执着，都是故事里的事，即是故事，那就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不是也是，是也不是。因此不必较真，不必当真，不必认真，有就有了，无也无妨。
    无能为力的事，笑一笑和自己说，一切或许都有相当的定数，到此为止吧。有些孩提时候的梦想，将永远是梦想，释然地对待身边许多人与事。
    雄心万丈飞扬跋扈消退后，喜欢多些时间呆在自己的小家，看书喝茶，吃东西饮酒，光着脚，一件大衬衫，不梳头不化妆。再不盲目迷信什么，人和人差不多，许多“势”是做出来的。分明看到，人们煞费苦心建立起来的林林种种的“文明大厦”，其实有许多有懈可击的地方，只是没了兴趣说破，随它去吧。
　　本是愚人，喜欢直言，笑称是童言无忌，总觉得人应当说真话，也认得清真话，都这个时候了。你的笑容是否善意，一目了然，我只是不想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