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以上 生活以下
“非要有朝一日,我们失去而今的年轻和健康,失去衣食无忧,肩上无所责任和负担的日子,才能恍觉自己当年没有理由不快乐,不珍惜生命吗?”
——七堇年
平安夜,重感冒,吃过晚饭就睡了。妈妈说,从来没有在平安夜的街头一起逛;妈妈说,街上好多人。
重感冒,嗓子痛,做兼职隔天上早班。不知道怎么中招的,只知道每次放假回家,不论寒暑都会生病。
嗓子痛,精神差,每咳一下都会牵动全身的神经。确实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每一次却总是那么影响人。
精神差,脾气坏,回到港湾的时间长了就会忘记怎么照顾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总是很小心很小心。
并不舒服地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会细细地去想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做。好像人生越走就越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感慨去思考了。而一些真正的问题,好像从来没有去好好想清楚一样。我总是回答着,不知道,再看。窗外的阳光正好,鼻塞透不过气,我跟同样感冒的朋友说,多晒太阳。而自己,头晕晕的,也不愿多动。
就着键盘按回删,没有精妙的话语,没有仅仅有条的生活。好像一切随着昏昏的头陷入了海底。以前总是喜欢忙一点,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而此时却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连音乐开到大声都会受不了。围巾一直带着,手套一直带着,没有穿毛衣就感冒,盖多一点,抱着热水袋睡就上火。我想起,谁写过,如果有一天你看不到我经常写的字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了,类似的言语。很受触动,我们这些热爱文字的人的生活,好像是以此为养分的,哪怕它们并不精妙,哪怕它们并不冷静,哪怕不以为生。
听五月天的《诺亚方舟》,每一遍都很感动。前几天,奶奶的忌日,我在街头看到一个老人担心地拥抱淘气的孙子,忍着眼泪。在旋律中,我时常会想,如果要告别我是不是会真正的平和勇敢。尽管在看辛亥革命时期的相关电影总是有一种生不逢时的感觉,因为目标始终的不明确,因为生活得不到依托。在生存与生活的标准中跌跌撞撞,寻找存在。时常激动,却并不热血。
皓子一大早发短信说,那个他告白了,她答应了。有博友说,他在平安夜的晚上问,“我喜欢你,那你同意么”,她没有回答。网站的一角讨喜地写着,“再丑也不要忘了谈恋爱”。现在好像什么节都过得像情人节一样,就连光棍节也到处都是情侣。慢慢地好像有些理解,人生从无到有,总是会从一个人走到两个人,两个人走到更多人的。他们或许没有寻寻觅觅,他们或许只是碰巧。而在一起,就是这样简单又浓情的存在。
我在清晨醒来,拖着像水龙头般的鼻子和像火烧般的喉咙,相信自己只会越来越好。
我在街头走着,想着这样的日子真是生存以上,生活以下。
我在2012的门外徘徊,期待更美好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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