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儿(五)
我终于有勇气约会郁了,郁也欣然赴约。一切都那么自自然然,却又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打水,上课时坐一起,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在校园里,这样的风景就等于是在宣告,我恋爱了!!!!!!!
老大再次遭受沉重的打击,而且是双份的。郁和霞都名花有主,他带领余下的残兵败将狠狠地调侃了我和老四一夜,我和老四第一次结成统一战线,只是默默地傻笑,幸福着……傻笑
末了,老大说,功劳是他的,必须请吃一顿,很久没打牙祭了,食堂的饭菜简直难以下咽,每次吃着大汇菜,我都感觉自己和猪差不多。小灶倒是好吃,可惜囊中羞涩,偶尔一两次还行。最后我和老四请大家吃了次涮羊肉,席间,老大还详细了解了我们的恋情,连细节也不放过,不说就罚酒,最后,我被灌得烂醉……
郁知道后,埋怨我傻,说,你就说呗,又没啥秘密,醉成那样……学学老四。我说,和你的点点滴滴,只想和你一个人拥有,我只会在心底永远珍藏,不会告诉任何人,除非……
郁的眼睛突然就红了,然后一滴眼泪就掉下来了。我真是吓坏了,没觉得自己说什么啊,怎么就给她惹哭了呢,母亲教了我很多东西,唯独没有咋哄女孩子开心。想起母亲,我的心隐隐不安。
我笨拙地给郁擦眼泪,心疼的不行。说,别哭了,我错了,以后我改还不行吗,老大再问我,我就都告诉他,什么都说,还不行吗?
郁破涕而笑,假装瞪了我一眼,带点小女孩的娇羞,那神态,美极了……
幸福就这样不期而至,来得如此突然。
郁的好,好到骨髓里。她从不让我替她打水、打饭,就是占座位,我当仁不让,因为图书馆的座位很抢手,比起大教室,条件要好些,冬天暖气很足。其实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只保留起码的尊严就好。出去吃饭,我请这顿,她就会坚持请下一顿。她说,你我都是独立的、自由的个体,谁也不是谁的奴隶或臣民,所以只要彼此关心,温暖就好。而且,我要为自己的那份爱情买单。对她,我除了浓浓的爱意,还有深深的敬重。
圣诞节到了,到处弥漫着节日的气氛,商店的橱窗里,挂满了礼物的圣诞树和飘着一脸白胡子的圣诞老人随处可见。我买了一对儿太阳和月亮的玉坠,送了郁太阳,我说,我是月亮,永远围着你转。郁则送了我围巾和手套,一副做工很讲究的皮手套,黑色的带着暗花。我们去看了场电影,散场时,外面竟然飘起了雪花。
只一会儿,大片大片的雪花就从天而降,洋洋洒洒,在路灯的映照下,如在童话世界里,美得让人惊叹。
郁很开心,攒起雪球丢我,我也不示弱,仿佛回到了童年,我们追着打着,帽子口罩全不要了,头上也冒起了热气,跑累了,我们牵着手走,转头见郁的耳朵红红的,我怜爱地替她揉耳朵,她笑靥如花,睫毛上还有淡淡的霜,脸蛋红扑扑的,毫无预谋地,情不自禁地,我就那样吻了下去……
郁的唇温暖而湿润,软软的……
我的初吻啊……
给了郁,我心爱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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