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海子诗歌中的爱情字母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散文网上读到一篇题为《海子--没有祝福幸福》的文章,文中称海子是一个“卧轨的勇士”。思绪一下子回到1989年3月24日(他生日这一天),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年仅25岁。在诗人短暂的生命里,保持了一颗圣洁的心。在中国诗坛里海子曾长期不被世人理解,但他是中国70年代新文学史中一位全力冲击文学与生命极限的诗人。他的诗歌具有相当鲜明的艺术特色,特别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对后人影响至深,在诗人海子短暂的生命里,他的诗与感情紧紧联系在一起,从根本上来说海子一生爱过6个女子。他第一个所爱的女性是生养他的母亲操采菊,自当不说。另外还有6个女孩或者说女人,曾经在海子流星般消逝的短暂生命中出现过,闪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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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世安《海子和他的情人们》里揭秘了海子诗歌爱情字母:

   
  周玉冰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的诗情人生》(下面简称《面》)好比一根从燎原的《扑向太阳之豹——海子评传》(下面简称《扑》)里掰下的肋骨——如果说燎文是一个气势恢弘的男人的话,周文则是含情脉脉的女人,但有一点是一致的,他们的行文都渗透着海子一生苦难的诗意。
    
  作为诗人的海子,他的诗歌生命与他生命中出现的几个女性是分不开的,生养他的母亲操采菊且先不说,另外还有5个女孩或者说女人,曾经在海子流星般消逝的短暂生命中出现过,闪烁过。海子曾经为她们动过情,写过诗,曾经因为她们而快乐过,伤感过……他诗歌的一生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这6个女人,连他自己也丝毫不忌讳说出自己诗歌生命与女人的关系:女人(当然特定时期有特定对象)是他诗歌创作的灵感源泉。
    
 关于这6个女人,我或者可以统一定义为“海子的情人们”,有的是曾与海子建立正式情人关系的,有的则是在情感上引导过海子,有的占据这海子内心女神形象……在《面》中这6个女人分别是“波婉”、“白佩佩”、“安妮”、“诗芬”、“芦花”和“李华”,而在《扑》中燎原仅仅以“B”、“P”、“A”、“S”、“H”和“L”等“虚拟”字母予以替代。的确,我们再没有必要去考究这些女孩的现在和未来,甚至没必要再去考究她们的真实姓名,她们一如海子短暂的生命一样划过,并于诗人海子发生情感的碰撞,带给海子丰沛的诗情,激发了海子的诗歌创作。
    
 波婉或者说B是在情感上对海子影响最大的一个。她是海子在法大当老师时候的学生之一,她活泼可爱,对自己诗人的老师异常崇拜。后来他们大胆地相爱相恋,海子度过了他人生中一段最美好难忘而快乐诗意的时间,他为波婉写下了包括《历史》、《中午》、《埋着一只为你祝福的杯子》、《写给脖子上的菩萨》、《打钟》等等抒情小诗,寄托对波婉浓烈的爱意。期间他还写下了如《亚洲铜》等现在脍炙人口的篇什。他们也曾经山盟海誓,海子要做“诗歌皇帝”,他还要册封波婉为“诗歌皇后”……如果承认海子和波婉的爱是一个悲剧结局的话,同时就必须承认他们有着美好的过程——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坏给人看。其实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构成客观存在的矛盾:师生恋和“门当户对”。当时还是80年代末,师生恋绝对是一种叛逆,他们的关系自然首当其冲受到来自学校的压力;“门当户对”是来自波婉家庭的压力,她的父母从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写诗的穷诗人,而且海子本身家境贫困,更加引起波婉父母的不满……在这样的矛盾之下,海子把持不定,他既不希望伤害波婉父母,更不希望失去波婉。事情出现僵持情况,他们的情感在考验中被逐渐淡化——波婉本身是一个充满诗意的女孩,但她不像海子能从诗歌中获取全部的精神满足,她更对自己未来以及物质生活有所憧憬并提出要求——这让他们自己的沟通出现了冲突和矛盾,他们的关系逐渐疏远。在伤痛间海子写下了《浑曲》、《肉体》、《我感到魅惑》等诗歌
    
 在海子的诗歌生命中,一股比较恒久和稳定的支持和鼓励力量来自白佩佩或者P。这个比海子年纪大,而且已经生儿育女的女人,一直充当着海子的情感港湾,以及精神的依托者的角色。她欣赏海子的诗歌才华,她在海子的影响下重拾起自己诗意的笔,她为海子开解情感的死结……海子称她为“姐姐”,但事实上对她的感情却很复杂——想爱,希望能去爱,但又不想伤害白佩佩的家庭。他为这个红颜的姐姐写下了大量的诗歌,最著名的有《美丽的白杨树》、《日记》等等。其实当每次受到情感伤害之后海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白佩佩,可见海子对这位“姐姐”的情感依恋是极其深的。而白佩佩除了把海子当作自己的“傻弟弟”之外,也萌生着一种爱意——她曾经多次被海子拥抱着,曾经为海子而跟家人闹矛盾……但白佩佩毕竟是理智的,她能体会海子的快乐和痛苦,她甚至能为他提供一种依靠,她为此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知道并感谢海子对她的一往情深,但她不能背叛自己的丈夫和儿女……所以每次她都非常自责,她总是“发怒”,用姐姐的语气迫使海子“放开双手”——最后白佩佩迫于外界尽量减少了和海子的单独往来,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是海子有始到终最依赖的女性。
    

    安妮或者A是海子的崇拜者,也是诗歌爱好者,海子曾经教过她写诗。她爱着海子,但海子并没有感觉到,她只能在北京毕业后回到家乡四川。海子对安妮的爱是在跟波婉出现矛盾后,经好友骆一禾的提醒开始的。对海子和安妮,以及波婉3者的关系,骆一禾似乎是一个预知者:波婉找一个诗人最终会痛苦,安妮没找一个诗人最终也会痛苦——事实被骆一禾说中了,但当时并没有预料到这一点,依然纠缠在和波婉的感情矛盾之中……等海子再去找安妮的时候,她已为人妻。海子是痛苦的,他知道自己将永远失去安妮,但他并不甘心,安妮是他继波婉后真正的最大的爱情依托,他甚至幻想跟安妮结婚——他多次南下四川和安妮畅游,他们发生了关系。畅游是快乐的,海子抛下了所有京城的痛苦和忧郁,她和安妮一起游乐,一起写诗,好不快活。这时期他写给安妮的诗歌包括《大风》、《雨》、《冬天的雨》、《玫瑰花》、《王冠》和《玫瑰花园》、《五月的麦地》、《长发飞舞的姑娘》等篇什,海子对安妮的爱意,安妮对海子的情深都能在诗歌中一一捕捉得到。海子和安妮的交往频密被安妮的家人知道了,安妮面对了众多的指责,他们被迫也只能放弃——海子失去了与自己失之交臂差点成为自己新娘的安妮。
    
  海子对诗芬或者说S的情感是白佩佩希望培养的,但事实上并没有成功。诗芬是海子失去波婉后最直接的一个情感寄托,她成熟稳重,深爱着海子,为海子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但她缺乏诗意——海子很看重诗意的生活方式,白佩佩对他的这种想法曾经提出过质疑:试想一下两个诗人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只是海子始终没有跨过自己的门槛:他知道诗芬对自己的爱,也努力试图去培养这段感情,他曾为她写下了《献诗——给S》、《不幸》,但他失败了,这段时间他正和四川的安妮交往甚密……诗芬的离开对海子的影响并不是很大,这时间他也只一心投入到自己长诗的写做之中……
    
  芦花或者H,这个被海子的母亲称之为“原本是我家媳妇”的女人是海子的同学,或许可以用“青梅竹马”来比喻两人曾经的关系,但自从海子考上北大并留京工作后,芦花也嫁人。海子每次回家都会去见芦花,对她的感情也保持着最高度的纯洁和真诚,他甚至告诉自己:下辈子一定要娶芦花……他为她写下了《村庄》、《女孩子》等一些零碎的小诗。
    
  如果说“波婉”、“白佩佩”、“安妮”、“诗芬”和“芦花”在海子心目中是以人的形象出现,那么“李华”或者说L的出现形象则是神。海子很崇拜西藏文化,他觉得诗人李华是西藏文化的代表,对她抱着崇高的敬意,甚至把她说成是“雪域的女神”……或者可以这么说李华是海子唯一崇拜的一位中国诗人之一,没有任何理由——因为西藏,因为太阳。他甚至跪倒在李华面前要求让他在她房内留宿一宿,要完成“心行合一”,但遭到李华的拒绝……海子和李华的亲身接触大概就那么的一次,他因而写下《黑翅膀》、《我飞遍草原的天空》等。
    
  有人说,诗人和女人是分不开的(专指男诗人),或者说和爱情是分不开的。我无心考究这话的可信性,其实也没有必要——诗人就这么生存着了,充满激情和痛苦。以上说到的这6位曾经影响海子的女性,她们或者阶段性出现,或者贯穿海子的生命……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能进行程度内的梳理,他们之间的痛苦和快乐我们也能通过诗歌和记录文字得到程度内的体味。也有人说诗人就是一颗多情的种子。我不好否定,我只能说这种多情实质上也是专注的,不带有欺骗性,而且多情本身也是痛苦的,甚至不是一种解脱,而是一种陷落……海子对情感的信念很大程度上是寄托在精神层面的,甚至是一种无法实现的幻想,天马行空:譬如在诗歌《麦地》写到的“妻子们兴奋地/不停用白围裙擦手”——“妻子们”显然是海子的内心表露,他的情感寄托不是一人的;又譬如《四姐妹》同样蕴藏着这样的情感“我的美丽的结伴而行的四姐妹/比命运女神还要多出一个”——“四姐妹”大概指的就是海子一生中最牵挂的4个女人——波婉、安妮、诗芬和白佩佩。整个结局,作为诗人的海子都是悲剧性的,他的生命出现过快乐和温存,但一切最终回归悲剧——海子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