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思语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我之要孤独,是因为我要思想。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我思。

·一种单纯、自由和正直的心智,使又一个阴霾密布孤独的上午温煦而充满了阳光。

·梭罗告诉我:“眼前的痛苦之沉重也说明过去的经历之甘美。悲伤的时候,多么的容易想起快乐冬天,蜜蜂不能酿蜜,它就消耗已酿好的蜜。”

·其实,任何人都是可以天真的,因而是富有的。只不过在“长大”的过程中,经不住世俗的石磨盘打磨,为常人艳羡的功名利禄所遮蔽,与“普世价值”接轨后,学得“乖巧”了,变得“成熟(其实应该叫世故)”了。而一个“乖巧、成熟”的灵魂,怎么可能不干瘪?

·严寒的冬日,多少生命开始蛰居,可我却要舒伸。我之要舒伸,并非是要活得更久长。

·在写作上,尽管我先天性的唾液不多,但我却含蕴着,并养育着自己的“珍珠”,直到它的完美之时。其实,我这是在向“不可能”挑战,就像塞万提斯笔下的唐·吉诃德。也无异于西绪弗斯推着石头上山。

·面对那个叫他绝望的时代,罗利(英国作家)吟咏了两句响亮的诗:“从此人心坚硬,任劳任怨,证明我们的身体本是岩石。”

·梭罗的困惑,也是我的纳闷:“我们天性中最优美的品格,好比果实上的粉霜一样,是只能轻手轻脚,才得保全的。然而,人与人之间就是没有能如此温柔地相处。”

·乔治·吉辛(英国小说家,散文家)曾经慨叹:“过了中年,人们学得就很少了,期望的也很少;今天和昨天相象,和要来的明天,也差不多。只有身心遭受折磨,才能觉察到那不易觉察的钟点在无谓地拉长。这一天你尽情享受,看吧,它便缩成了片刻。”我想拽住中年的尾巴,飞逝的流光却告诉我,还有四天就是2011年(农历辛卯年)的春节。看看镜子中的我,白发又添了几根。我本不是个伟丈夫,不可能有当年毛主席那样的豪气干云——“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面对生命,我除了敬畏,只有心伤。

·今晚(1月28日)8:51,我和妻子参加完机关春节联欢会回家。儿子在书房与同学谈心。我坐在床上读《维特根斯坦读本》并做笔记。妻子轻声地说:“拿开一点点好吗?你的书。不要挡着我看电视。”我开玩笑说:“千万别动,你一动,我精神的孩子就要流产了!”。妻子莞尔。

·面对从来不用化妆品的妻子,我常常因自己不能带给她“丰衣足食”的优裕生活而满怀歉意。她却宽慰我:“我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是因为我是王扣宝的妻子。你那么率真,我必须给你一个本色的我。我不懂文学,但我尊重爱文学的人。知道用什么方式爱你,才能让你知晓,你其实不是一个‘失败的男人’”。妻子的话,使我感动并明白:理解当然不同于理解的表达。真爱的夫妻之间的理解,其实是某种内在的、心灵的东西。

·这辈子能遇上你,是上苍的恩典,是我与你的前缘未了;下辈子我还想遇上你,是我对上苍的祈求,是你与我的未了前缘。你,我,结为夫妻,除了柴米油盐,还可以有纯粹的美。

·散步回家的路上,妻子对我说:“你脑子有点缺水了。当下还有多少人奉哲学为智者之王?金岳年、朱光潜的时代早已过去了。每每看你做哲学思考之际那个傻傻的样子,我真不好意思要忍俊不禁。因为,真正的哲学家是在没有问题的地方看到问题。而维特根斯坦却告诉我,哲学应该表明的是,那里没有问题。可是你却常常自寻烦恼。徒增白发啊!”。

·对一些朋友行动上的背叛,我并不感到可悲。让我觉得寒冷的是,我们之间心灵上的疏离。真正的友谊是平等的,不能乞求。我只能顺其自然,任其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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