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逸中的菊花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我从街心走过,眼里有大朵大朵的花绽放。它可曾是从陶氏的东篱下里移居而来的菊?“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舒卷的白色、黄色与紫色在秋风里摇曳成姿,在这个凋零的季节里淡成让人感动的风景。我可是陶氏的后裔?我的心怎会在九月里绽放成一朵淡然的菊。
 
在万花凋落的秋天,菊终究被无花可赏的好事者及时记起,一盆一盆地端将在了秋阳下,他们没有忘记,菊也是花之国中的一员。值得庆幸。真的应该庆幸,庆幸菊还没有失掉吐芳的信心,还甘愿出道一展其姿,庆幸还有懂得惜花之人以心相惜,不至于秋去无法相挽的那双手在寒风中徒留成憾。
 
而陶潜,那个东晋的诗人,并没那么幸运了,或者说是两败俱伤,毕竟,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才就这么被至放在田园中终老其生,没有实现他的最大化价值,应该说这不仅只是个人的损失,也是当局的损失。套用一下网络经典句式就是:陶潜的离开,是因为田园的吸引,还是政府的不挽留?
 
陶潜是真的伤了心,在朝廷于他五十多岁又征召他为著作郎时,他便以鸟自况,写下了《飞鸟》一诗,不踏仕途。其实,陶潜原本也不是不求上进,不思进取的主儿,早年的阿陶,也是怀着“大济苍生”的理想抱负,投入到积极理想仕途追求之中。陶潜持着“做人要厚道”的处世准则,行走江湖,终成孤立,直至归隐。阿陶就是阿陶,他守着自己高贵的操守,贫而不贱,痛并快乐着。这比起屈老前辈来,我觉得更是难得。同样坚守一份操守,屈原能够为信仰而死,他却能够为信仰而活下来,不易。阿陶的时代还算不错,至少还有田园山野可以隐,若是搁在现在,哪儿都是人,让你阿陶想隐都难,当农民都当不好,郁闷死你,不弄你个精神分裂才怪。
 
记得宋代有个家伙叫周敦颐,是个所谓的玩理论的哲学家,曾写过一篇叫《爱莲说》的明志文章,一直被收入在教学的课本当中。当初,我不知怎么就被迷惑了眼,觉得这文字写得那叫一个好,背得滚瓜烂熟,现在用心想想,那只不过是一篇骗人的东东,不过是篇用来煽情的文章。这家伙标榜自己是什么“花之君子者也”,还清高地叹“莲之爱,同予者何人”。这话现在对我来说,打死我也不信,我看是个“伪君子”还差不多。试想一下,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即便你有操守,你不湿鞋,你又怎么能不被孤立站得稳脚,还能“出於泥而不染”,可能吗?更何况还是封建社会,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周围都是君子,像他自个说的这种状况又近乎等于零,烂於泥能是君子吗?你那么隔於泥们的涩,同事或上下级又怎能打成一片,关系融洽,而且不被孤立,你本事去了,真是活见了鬼。顺便说一个,这个“不曼不枝”的周敦颐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被他时为龙图阁大学士的舅父郑向向皇帝要的官.官要了也罢,就踏实地为人民服务就是了,他偏不,还摆上了清高,还写了这样的文字表倡自我,真是不厚道,与阿陶真是没法比。
 
阿陶,隐逸中的菊花,不是谁想做便可以做得了的。毕竟,我们太多太多的人没有那样的心性与离世之格,在仕途中稍微的“俗”一点,入“流”一点也未尝不可,只是千万别失掉了自己做人的原则,原则可是道德和操守的底线,不然就不能称之为人了。民间不是有句话叫,守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保得自己的位置,还怕没有为民服务展自己宏图的机会,免得被排挤了去,真的是把天下都给了“於泥”,那还不生灵涂叹天下大乱。做菊花,但不要做隐逸中的菊花,不然,只能是逍遥了自己,苦了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