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天涯
似乎,我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走着。一路的孤单、寂寞,随着流走的风景,恣意流淌。经常是静静地在夜里,拥着自己的孤单。不哭,不悲。看不见喜悦,亦望不见爱的灯火。幽黯中只听得到自己的心,簌簌、冷清地坠落。
不知道为什么。无法从心里再像从前那样。仰望曾经的,或者连我所谓的爱亦不是的他。那里不曾有过的,我本来就不该奢望过的一个怀抱,一个臂弯,一方温暖的栖息、一处宁静的港湾。
我所有的情绪都抵达不了他的世界。他似一块厚厚的海绵吸附着我的所有,却没有一丝回响。心,失去了温暖的熨贴般,软软地瘫沓在他的淡漠里,但这些在以爱的名义里,用忍耐、沉默的姿态,无凝对我亦是一种伤害 。
如果他不这样,我会难过;可是这样,我依然难过。我的悲喜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孤独,更是。自生自灭,是最终亦是唯一的方式。或者,这孤独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抑或只是小女子的一种矫情罢了。从来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的悲喜亦与他无关。这样的无视,横过心里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心里,像长出了刺,反复地疼,直到麻木。虽然大多数妥协,是无奈,但我还是已经学会了妥协,渐渐地隐去自己所有的骄傲。一个女子,如若还要低到尘埃,这是一种怎样的委屈,怎样的妥协啊。我不想低到尘埃里,用一种卑微的姿态企求爱的莅临。或者,我根本做不到。没有他想像的温柔,我一样可爱;没有他想像的坚强,我也并非失去我的原则。
或许,心中的坚持,成了一道伤痕。任何来自他的讯息,都成了免疫。不会节外生枝地过敏,感染某个疼痛的神经。只是心底里,有一些残缺,将那些不甘,渐渐隐在了悲哀的后面。
相处,不是最好的方式,离开,亦不见得更好。我们彼此都有太多的伤痕和过去,一同牵扯进来的生命的过程与痛。
他也许,并不知道。这伤痕,这淡漠,这熟悉的陌生,在时间的长河里,让我们最终成了彼此的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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