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声未竟之蓝
《追风筝的人》
终于,在此时此刻已经渐进尾声,而我又短短的分秒进入结局。在卷尾中看见了‘为你,千千万万遍’。即使已近深夜,眼泪无论怎样也不能安分守己的呆在眼眶中被我深深禁锢,顿时痛哭出声。我想,若我遇到一个这样肯倾尽一切只为顺着风向为我去寻找最后自天边滑落的蓝色风筝,那么,我有用什么理由拒绝或者将他推离。
我想,有关爱与救赎总是遗憾他太晚太晚。晚到一切都始料未及,晚到一切都无法挽回,晚到那夜就是见他的最后一晚。而这,仅限于我在故事中读出的故事,她说,故事即已故的事。而故事从阿富汗开始到美国结束,从童年到成家立业,从一个男孩子到另一个男孩子,而最后的最后不过只是一个主人一个爱上主人的忠犬。
写到这里身体已渐渐觉得冰冷,窗缝的旧木框自外而内的灌进冷风,打字的手指也渐渐冰冻失去知觉,即使屋中暖气依旧旺盛的散发热气,可是干燥的让我无以加复,仿佛每次呼吸鼻粘膜都会干巴巴的掉下一层,而唇已干裂。我还是放下已看完的故事抱起电脑为自己取暖,眼泪鼻涕一股脑的都擦在了枕头上,我慢慢将身体用枕头垫起,靠在墙面上,继续对着屏幕说话。
那么,这只是他们无法保全彼此的故事。我将他们的故事在哈桑的追逐还有阿米尔的懦弱,胆怯,自卑中开始,注定了故事的悲剧收场。他是主人,他是仆人;他是普什图,他是哈扎拉;他是逊尼派,他是什叶派。一切的一切都在其出生之始就注定了的。而我固执的相信,若爱情成为一切悲剧的起始。
若说我们都不要去长大,是不是感情自然而然的干净纯久,他们依然需要彼此,哈桑依然守着自己所守护的一切,而阿米尔也能在这个悲哀祈求中得到父亲的承认。当阿米尔在学会说话时说出的第一个词是“爸爸”而哈桑说出的却是“阿米尔”。那么,这就是一个追逐一个躲避的开始。若天空再高,怎能挡得住行云,若我爱你,会倾尽一切的。
阿米尔问哈桑为何在每次风筝被割断线后他总能知道最正确的方向接到落下的风筝,哈桑却说我就是知道,随后又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阿米尔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过我。哈桑的脸没有丝毫变化,却从一闪而逝的伤痛中郑重其事的发誓,我宁愿啃泥巴也不愿骗你。哈桑,你是个傻子,彻彻底底的傻子。阿米尔又不留余地的问若我真的要你去啃烂泥你会不会去。哈桑继续微笑,可是我知道他已经撑不住了,他笑着说,我肯定会去,可你怎会真的要我去啃烂泥。这话,哑口无言。
哈桑说,为你,千千万万遍。知道哈桑作为一个卑微的贱民被强势的少年强暴也不愿放弃手中为阿米尔寻回的风筝,阿米尔在破旧的墙后只管闭住双眼,怯懦的他终究没有挺身而出。而在受伤的哈桑想破布一样艰难爬起时他才战战兢兢跑过去说,你刚刚去哪了,我很担心。他明明看见哈桑流了一地的鲜血。你的懦夫,怯懦的人。有关于友谊,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哈桑,也许遇你我怎样也不是个懦夫,若我见你被人欺辱定会奋不顾身舍弃一切为你挡下暴雨。即使使出全身力气,撕咬,搏命,抓挠,即使血肉破绽,鲜血染地。我定会百倍护你。因为你是唯一愿为我追风筝的人。
阿米尔在日夜受到内心谴责的巨大破灭中,无法承受,将哈桑赶出家门。而那夜又是两人最后的结束曲了吧,在后就从未见到。他为战乱与父亲移居美国,知道有一天成家立业后,多年有收到哈桑已经去世,留下了一个儿子的告知,说他还可以有救赎的机会。那么他又不顾一切回到破灭的国家,那个破灭的城市接来哈桑的儿子。
男孩叫索拉博,阿米尔做回哈桑的角色面对着这个孩子,带他去放风筝,为他千千万万遍。“你想要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他只是一个微笑,没有别的了。他没有让所有的事情恢复正常,他没有让任何事情恢复正常。只是一个微笑,一件小小的事情,像是树林中的一片叶子,在惊起的飞鸟中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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