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冲走的人
初三的时候为了纪念两个朋友所写的信笺。至今看来自然冗长却怀念。
很遗憾如今因为距离以及时间我们变得渐行渐远。我把它放在这里,纪念那段时光。并且告诉她们,
告诉自己,她们是永远不被时间冲走的人。
写于2009年10月30日
谨以此文献给猪。
这篇文章只是我记忆的一部分,仅为纪念。不管你能否看见,或记得那个你记忆中的我。
写
在前面
在结束小说里苍白无力的言语后,你是否和我一样依旧会感到惘然若失。
这样的夜晚我已经没有很大的精力去体会小说里潜藏的细枝末节。卧躺在床上头略微发涨,情绪却被
小说里主人公各自离散的结局牵连。突然想联系在手机通讯录里被我编辑在第一位的你,却又发现这样
的凌晨时光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对着手机屏幕出神。正如我们毕业各自离散后我的孤独。
很多年前,我问自己朋友会不会因为距离而疏远。很多年后你告诉我朋友很久不见的有情是会淡泊的
。我在想这会不会是某一种隐喻。
喂,现在的你还在吗。
会不会已经沉沉地进入我所不能陪同的美梦了呢。但你知道吗,与此同时有一个女生失眠地隔着手机
翻看你们之前的短信。正如多年前你们不分彼此的交换手机观看彼此的隐私。
呐,现在的你还好吗。
毕业之后我们似乎只能通过qq、短信这些远隔千里的联系方式交流,以这种方式活在彼此的生活里。
我也只会偶然想要知道那个曾经与我朝夕相处的你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在你千叮万嘱下接过你亲戚给你从韩国带来的笔盒,但还不到五分钟我就不小心弄
坏了它;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在约定时间过了半小时后一脸平静的漫步到你面前,只是以一个堵车的借
口作为搪塞;你记不记得我们曾经一起看电影时,我吃完了手中的糖果,万般无赖的要抢夺你手中的糖
果;你还记不记得毕业体检是我曾经信誓旦旦带你前往医院,但结果是我们在老师严厉的责怪下姗姗来
迟。
记起这些,我后悔当初独自退后给予你前进的机会太少。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然,我却不知道自己
是不是你心中的我。
你曾经在看见我日志写到“这世界懂我的人太少,以为懂我的又有太多”后,给我留言问我,我觉得
你是否懂我。我却一直没有给予你答案。又或许我一直混沌的度过每一天,却不曾停下来思考过你想我
给予的定义。不曾想过,这四年你是以哪一种姿态陪我度过细水长流花好月圆。也不曾想过,这四年一
直在我身边的你眼中看见的光是否与我相同。
但依稀明白当你不再站在我的身侧,我所看见的光会略有偏差。
每一年的夏季,都是阳光与记忆泛滥的时节。
往昔炙热的场景,往昔笑靥如画的日子,往昔在记忆里逐渐泛黄的故事。在很久之后的现在,乃至以
后、以后的以后我想在我记忆中都是难以抹去的。那个在太阳下与我一起拉票的女生,那个在放学后与
我一起站在街角吃零食的女生,那个在上课时因为要睡觉而叫我使劲打他的女生。
尽管离别,我想这些往事永远不会被忘记。我还是在别人身上寻找你的影子,让他们替换你的出现,
填补你在记忆中留下的位置,即使这对谁都不公平。之前最好朋友的位置,之前最好斗嘴对象的位子,
之前和我发很多短信的位子。其实在那个位子的还是你,而我依旧在每一次与他人提及你的时候勾勒出
你黑色的阴影,像是一朵孤独的花的影子。
也许我是自私的,我总是喜欢在别人生命里留下痕迹来证明我的存在,所以我告诉你,请记得我。
记得那个曾经在你记忆里直至消失那一刻的那个女生,直到有一天我想找回以前的自己。
那个喜欢甜食的女生。那个每天计划放学后要吃什么甜食的女生。
那个习惯在黑暗中听歌的女生。那个会不自觉发呆的女生。
那个很胆小连虫子也怕的女生。那个向往拉萨的女生。
那个喜好变得很快的女生。那个有一天告诉你会一直喜欢苏打绿的女生。
那个说话也会咬到舌头的女生。那个看庸俗的肥皂剧也会哭泣的女生。
那个与你一起度过四年时光的女生。那个告诉你不可以忘记她的女生。
而我依稀记得那些与我相对应的你,直到有一天相逢然后彼此找回曾经的自己。
那天在看了我写给你的第一篇文章后,你告诉我你哭得很厉害。我却没有告诉你我是以哪一种平静的
心情写完那一篇文章。一直以来我都难以分清小说内外景致,别人故事当做自己的,把自已看作别人的
。所以在观看别人的故事时总是感触万分,而在描述自己的故事时却是麻木静谧。
以至于在与你分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才体会到你的真正离去,却已无法说出那句咽在心里的再见,
如今也只能以这种像是孩提时代涂鸦般稚嫩不堪的文字来表达真实的内心。
我们走过的路,我沉默的时候比我想要沉默的时候少了很多,你总能让我说出在心底的言语。这些年
的路途,我们比其他人眼中走得精彩,也走得平静。曾经以为巨大的生命迹印,也只不过是丢入记忆长
河中散落的碎片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把这些字都写完,我后悔当初记录你的文字太少,以至于如今回忆起来也不过是仅仅以四年相伴的朋
友作为线索。
那在你眼中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普普通通,或是懒懒散散。
会因为简单的小事喊大叫,三秒之后又会忘得一干二净。
我们就这样在彼此记忆里刻画的位置前往彼此的未来。
很多年之后我想我仍会记得那个最初记忆中深刻存在的女生,我们曾经很开心的在一起,然后又沉默
的彼此前往不同的未来。
丰润和辛辣的雨水后,我知道在我望着你离去的背影之后,我也无法只是一直停留在原地。
我们就这样在各自的生命轨道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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