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这是我自学习写作十多年来,一直想写的一篇文章,这是我自学习写作十多年来,一直想写的一个人物。无奈,我手中的笔太笨拙,写不出生动感人的文章,勾勒不出外婆那慈爱的形象,我只得把思念深藏在心底,让外婆永远活在我心灵深处。

    ——题记

 

    外婆辞世已经十多年了。

    这十多年间,每每想及她老人家,我的心底总有说不出的伤感和内疚。这十多年间,我竟没有在哪个清明去祭拜过她老人家一次。外婆坟头的草青了,我不知道;外婆坟头的草枯了,我亦不知道。凝望窗外稀稀沥沥的春雨,遥想通往老家的乡路,我的心在隐隐作痛,我的思绪早飞向了那铭刻在脑海里的小茅屋……

(一)

    “婆奶奶,鸡又下蛋啦,看唠,你来看。”我们那里的孩子,喊“外婆”都喊“婆奶奶”,“外婆”是城里人的叫法,我们乡里孩子喊不惯。婆奶奶就一只芦花大母鸡,可宝贝了。她常说,在她眼里,芦花母鸡算第二宝贝呢。那第一宝贝,当然就是我锣。婆奶奶听到我的叫喊,连忙三地丢下手里的麻纱(一到夏天,婆奶奶总在小茅屋前的树荫下“吃”麻纱,把从麻杆上剥下的皮,在水盆里浸泡一定时辰之后,用手指甲一根一根剔成丝,再将丝一丝一丝连接起来,成了丝线便能派上用场了。这丝丝相连的过程,不仅手里有技巧,还要将丝在嘴里过一遭,这里头“吃”的技巧则更妙,纯粹民间绝艺。那时节,麻纱用场可多啦,家中做蚊帐,姑娘媳妇做上衣,均是上好的料子,挺刮,透气。婆奶奶“吃”麻纱,可巧啦),笑眯眯地说:“扣伙,今儿婆奶奶煮个蛋给你解解馋虫子。”“就是嘛,人家快馋死了。哎哟,大芦花都生这么多蛋哕!”婆奶奶从内屋墙角边的小泥罐子里掏蛋时,我望见罐子都满口了,便不由得惊奇地叫了起来。“真是小馋猫,你不是让婆奶奶攒钱给你买什么字典吗?”婆奶奶拉我到她身边,抚摸着我的圆脑袋,提醒似地说。“对哕,我要新字典!”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别看我个儿只有三拳头高,可我已经读五年级啦。前些日子跟婆奶奶嘀咕了一回,不想她到放在心上了。“婆奶奶,你真好,真好!”我钻进婆奶奶的怀里嚷个不停。“哟,婆奶奶可不好,啬透了,不给扣伙煮鸡蛋。”“嗯,不嘛,大人不记小人仇。你说呢,婆奶奶?!”我歪着圆圆的小脑袋问。“就你鬼。”婆奶奶用手指轻轻点了我的额头,开心地笑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眼睛早眯得线丝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