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南。向北
思念来的并不突兀,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你。
时日久了,思念渗入骨髓。它蔓延到我生活的各个角落。
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欣喜有你,庆幸有你的出现。
丰富了我曾经的历程。伤心也罢,欢喜也好。
那烙印在我记忆里的你,依然。
总是在毫无预警的时候,千百种的思绪涌上心头。如潮水般的浮起,又退却。恍恍惚惚的抓不住影踪。那是关于过往的?还是有关于现在的?好像是,好像也不是。总想找个角落,隐藏自己。在阳光找不到的地方,风吹不到的地方。独自遥望。那是一种想象,抑或者是臆想。总是想于那一堆沙砾之中,拣出属于自己的那一颗泪。看看它到底是在艳阳的炙烤下,遁于无形呢。还是在岁月的风中,消散于空中。是与不是。也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慢慢说出的话。即使是温柔,也伤人。来与不来,有什么所谓呢。我只想用这种方式,苟活于人世。而后匆匆地离去。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那么远?你可知道吗,我已经不能再将你瞭望。在每一个太阳升起的清晨,藏于花蕊中的那一滴泪。被忧伤蒸腾于空气里。在每一个夕阳落幕的夜晚,那如血的残阳。血。大片大片地铺满在我归来的路上。久久的,久久的。弥漫在空气里,是你忧伤的眼神。前面的路总是看不清楚。听忧伤的歌,走寂寞的路。风摇摆着枝叶,月儿邀云共舞。其实,一切都在静谧里,安静的沉睡着。只是。只是我不晓得罢了。在空荡的岁月里,我似乎是刚刚惊醒的婴孩,竟不知道今夕何夕,你在哪里。抓住的,是虚无。抓不住的,是飘渺。而我已经渐渐的,渐渐的安享于这种生活。并试图想快乐。
想的与现实总是背道而驰。我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自己,在阳光普照的时候沉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的清醒。赤脚走在泥泞的小路上,石砾膈的我心疼。幻想着那是一条用鲜花铺就的大道。那是为我而准备的,在迎接着我的归来。其实,这么这么久了。我并没有走的多么远,至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远。因了你,我几乎忘了走路的样子。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在你离开的时候,并无痛楚。长长久久的日子里,光阴如沙砾般滑落。我盯着脚下。我只是在思考着。我该如何迈开我的脚步,是该先迈左脚呢,还是先迈右脚?还是无论先迈哪一只脚,我已经错过了追随你的机会?
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要过去的。舍得的,又或者是不舍得的。注定了,在我们失之交臂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旧日模样。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只能遥望,而不能同行。偶尔的,影子与影子的重叠。是最最奢侈的繁华。偶尔的,手臂与手臂的交错。是最最怅然的冰冷。眼泪,总是划过我的心房。那段不长不短的距离,但却足以将光阴分割。那段不好不坏的故事,结局在分割里落幕。反反复复的,总是有同一个臆像在眼眶里跌落。待到细看时,却没有任何的意义。辗转反侧,在记忆的最深处,是不可触摸的伤痛。你不说不语,纵使眼眸里有千般万般的不舍,也化作了无语。最后,触不到的还是你吗?
与你的相遇是注定的吗?也许是,我没有好好地珍惜。才让这份情擦肩而过。一直以来,我认为。我只是个影子,却不甘心。试图附着在你的背上,与你同行。还记得吗?那个下雪的夜晚。我忘记了,那白惨惨的雪面上,是映不出影子来的。树的影子,或者是风的影子。在这一刻都统统的消失了。白色,附着着我。辉映着你。昏暗的街灯下,再也读不出任何。停留下来的理由了。自此后,所有的记忆都凝聚在那一刻。无论信,或者是不信。是不是,都与我无关了呢?生命是种惩罚,也是种解脱。而时光却不能任意挥霍。我聚集了所有的力气向前走,只是。我不确定,那里是否有我想要的。
还是这个夏季,还是那个夏季。在我回望的时候,秋天。渐渐地来临了。还记得吗?明媚八月,花开半夏。在那个桂花飘香的时节,我来到了你的身边。时光荏苒,任是再美好的年华。也经不住岁月的磨练。不是我不敢,也不是我不想。只是,那些失散了的缘还能再一次的聚集吗?缘来缘散,缘起缘灭。我抓不住的,是你流失的。在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回忆里。过滤了恨,过滤了爱。心底里淡淡的惆怅,不浓不淡。将日月萦绕。在这个夏季与秋转换的间隙。时光未变。言语依然。就如同现在的我。安静地行走,安静地书写。偶尔的清醒,安静地歌唱。
时光清浅,静水流深。我将光阴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渴望着有一天会长成一片荫绿。夏天的时候,能够遮阳。冬季的时候,可以回望。这一些。便是你离去时候的念想,是我归来时候的家吧。不需要多大,多么奢华。只要能储存我们的记忆就好。由北向南,由南向北。我知道。无论如何,我所思念的你,就在那里。一座城,一个人,一份情。纵使你走的多么远,千山万水,也隔不断我望着的眼。风雨飘摇中,凝望你挺拔的背影。我知道,那还是我所熟知的你。月朗星稀时,有多少的往事涌上心头。你知道的,就会有多少的甜。即使,命运注定了我们不能相守。而我,也要追随你的脚步。
那么,就这样好么?是梦,终归是要醒的。纵使,我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你路过了我的城。摇醒了我的梦。而你却沉默到了我梦最深处,一直是个影子。辛酸的时候,欢喜的时候。我都在告诉你,是关于你的一个秘密。秘密在泥土里生根发芽,不日将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庇护着我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你我脚踏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从悲伤到欢喜,从欢喜到悲伤。转换也并不突兀,我知道你了解的。就象我了解你。即使经过了多少年,也不曾泯灭。百转的心事,化为了丝丝丝线。将你密密的缠绕,念的。想的。写下的不及其十分之一,那么。剩下的一些,就留在你想我的梦里吧。
还我一个梦,好么?那是你欠我的。
我知道,你一直在那里。但,我知。你不会再回眸。
其实,回不回眸,有什么所谓呢。由南向北,由北向南,遥遥相望。
我在你的梦里,你在我心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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