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一个迷香的故事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我点起一支迷香

我要说一个迷香一样的故事

让你慢慢来听

慢慢抚摸它的灵魂

想象自己是那个酥油一样的女子

有着酥油的精炼、酥油的光

她藤条一般的柔韧爱情

也是你的梦想

那些明亮的孩子

也是你的希望

纵然那个青年渐行渐远

他结愁的背影

也是你的牵挂

他身体匍匐的地方

也是你的天堂

 

 

Ⅰ。

2005年一个汉地女子梅朵,结识西藏的多农喇嘛,只身到与现代文明隔绝的原始草原藏区,搜救那里因频发的灾害而出现的孤儿。并在多农喇嘛庇护下开办学校教育这些草原孤儿和私生子。一个女子只身上高原,在原始的藏区草原,那里有崇高纯净的雪山,有牛羊群,绿色连天的草原,一路格桑花铺满山坡,还有高歌的牧羊人,一切是这么美,这么不食人间烟火。事实上她要面临西藏饮食习惯,文化差异。在这个时常坍塌,泥石流而无法修路通电的原始高原,风餐露宿。“一个旅行者,没有深入西藏生活。根本不会想到世上还有人过如此艰辛的生活。不说贫穷,是生存环境着事太恶劣。平原的民工辛苦,但他们至少有一张床,睡觉总不会淋雨。牧民却是常年在风餐露宿,淋雨水,睡草地。这里的草原没有夏天,即使是内地最炎热的七月,也时常雨雪不断。”随时会担心没有食物,没有衣物的供应。这里的冬天是一尺一尺的落雪,需要不断的清理,不然连房子也会被掩埋。

 

 

当她站在喇嘛所说的孤儿学校时,那还只是一座废弃已久滕蔓遍布的碉楼,粘土与沙石混筑的房屋,经年风雨把墙体侵蚀过半,随处可见沙石剥落后形成的斑驳伤痕。而孩子们是需要一个草场一个草场去寻找。一路换乘交通工具,坐拖拉机,做摩托,骑马,徒步翻越大半个山岭来到,麦麦牧场。她被喇嘛安排在帐篷人家,她们将她当成贵宾,最好的食物竟是风干的腥味生牛排和沾了牛粪的烧饼,糌粑,酥油茶。夜晚躺在羊毛做的毯子里,同牛犊住在一个帐篷。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缺氧气候的不适应,羊皮毯子包裹着的膻味也闷得令人难受。她只能在帐篷里边打上雨伞边睡觉。

 

 

她是梦想教会孩子们最基础的知识,把孩子们送到县城读书。可是最后孤儿学校最坚定的支持者,多农喇嘛因病去世。他也只不过让这些孩子有一些文化,再去寺庙当识字的僧人。她觉得自己的梦想坍塌了。她苦苦支撑,直到身体熬不住,贫血,胃病,心脏扩张,一次一次吐血,终于彻底病倒,让她不得不离开高原回汉地治病。碉楼再次废弃,孩子们重新离散。“她的梦想一度破灭,她的内心是无力。是辛酸,是失落,是遗憾,是悲凉。是耕耘之后没有收获的收场,是呕心沥血之后没有结果的黯然,是意志力在身体面前的挫败,是生命毁于日常的悲哀,是命运打败希望的残酷”

 

 

 

 

Ⅱ。

一个汉地女子,一个草原男子。

 

 

书中多农喇嘛为了方便梅朵工作,安排他的表弟月光在她身边,她们一路找寻孤儿,请求喇嘛帮助,遭遇雪崩,泥石流,在原始森林迷路。一路艰辛的环境,她丧失过希望,勇气,频繁遇到危险。他在她身后以相携的方式带领着她。历经生死,相爱,深爱。

他是东方的银月,领着梅朵将山一程水一程照亮。他的爱永远那么纯粹永远那么清晰分明。如同白玛雪山,让她拥有方向。

 

 

梅朵和月光商议决定到内地治病,同时挣到足够的钱,在高原的一个低海拔的峡谷办学校。却在归期的时候,发生误会。待她回到草原,她在寺庙大殿前见到身着宽厚覆叠的绛红僧袍的月光,高大的外身,他的长发已经剃度,手执经书,稳步,沉着。半年的失联,月光用各种方法联系梅朵,却毫无音讯,后来他找到寺庙的喇嘛为梅朵预测,喇嘛告诉月光,感受不到她的脉息,她的灵魂已经迷失。月光万念俱灰误以为梅朵病死,剃度出家,立志修行成喇嘛一生一世为梅朵的灵魂念经超度。

她将背包递给月光:“月光,你来瞧我带回来的钱,我们可以修通雪山下的那条路,可以在那个雪山峡谷里盖一栋大大的木屋”

“那还不如盖一座寺庙”月光打断她,声音轻捷,落地干脆。

“也可以....是的,也可以,只要你愿意,多农喇嘛说,世间一切都是虚浮的,只有信仰伴着人生老病死,但是除了神灵,月光,我还有你吗?”

 

 

一个是根深蒂固信仰佛祖的人,一个是相信现代文明的人, 

仓央嘉措曾说,“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Ⅲ 。

济群法师说,人生的真像,就是无常。这点放在高原太过于平常。雪崩,泥石流,塌方,随时随地有人死亡。而文化的落后,让他们一畏对佛祖神化的信仰。梅朵在找寻孤儿的途中遇到18岁的男孩,所画。她推荐所画到耿秋画师学壁画,他很有天资,很快便能独立的画壁画。一年后,草原来了一位在喜马拉雅山背面修行多年的法师,大师有一把神赐的宝刀,可以切除人体内各种病变的器官,而不留伤口,不断筋骨。所画手臂上长有一个丑陋的瘤子,他希望大师帮他切除。眼看着大师的钢刀从所画的手臂上削下去,蓬勃的鲜血。后来所画的手臂残废了,进入寺庙,成了一名僧人。以及饿死在转经途中的阿芷,后来剃度的月光。

 

 

“ 酥油的世界没有也不可能接受梅朵的普世价值观,梅朵为所画的遭遇提出向寺庙索赔的想法,以及翁姆的单亲生养,阿芷女人。全都沉没在月光坚定的经声里,回响的余地都没有。在那个世界,经声是何等从容地主载着一切。你的往世与来生,无所不能。 ”

 

 

昨晚夜间,看完《酥油》第一次斟酌为一本书写一篇类似书评的文章。

这是一个美丽及遗憾的故事,也可看做作者的实记。书中藏民的生存的艰辛而贫穷,孤儿揪心的遭遇和对未来迷茫

看完这本书,一度想象作者是怎样一种热情扎根在西藏高原里。一个汉地女子,五年来,把所有美好青春,满腔热爱,温暖,都泼洒在了这片草原上。有人说,这是一流的故事,三流的小说。我只是清晰看见它在我心里洒下的纯粹,悲伤与悸动,爱的勇气与无力。足以洗刷心灵的尘埃。如同白玛雪山一样干净,明净。

 

 

 

载着一身的负担

我心甘情愿

汗水和污垢中那种油亮的脏

只是你眼前的迷障

你不能明白我心灵的纯洁

就像头顶上的天空

那样干净那样的蓝

哦,我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