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深情藏进白鸽里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在这个钢筋水泥白色泡沫构筑而成的世界,如果能够逃离,我想我一定不会留下,管什么功名利禄人世浮夸,管什么爱恨情仇欲望功利。我愿流浪到一个不知名的远方,以梦做白马,踏遍笙歌晚向之地,寻遍江南知己之交,开一树自己的树绿花红。但是,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个破旧腐败千里冰霜的地方有你在。

 

 

 

 

 

也许是由于空调的缘故,七月份里患了感冒。夜里嗓子干燥得难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在冰箱里找出前些日子里喝剩下的半瓶没有饮尽的青啤,一饮而尽,喉咙处依旧如火烧一般,如暴晒过后由于缺水而皲裂的地面,触目惊心的伤痛。麻木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掏出手机,依旧没有看到期翼的消息,时间显示凌晨三点。身体骤然冰冷下来,客厅里的挂钟艰难行走,发出沉闷诡异的声响。全然没了睡意,在抽屉里翻出一盒同F在跳蚤市场上回收来的老片子,兴致大发想要看,看到情深处却突然花白了一片,再抽出来仔细看,原来是时光刻下的印记让所有的图像都模糊。就像时光的深处F和小Don坐沙发上激动得大喊大叫,我安静沉闷地坐在角落里,一语不发。

 

 

 

 

 

仿佛元神抽离了身体一般,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总是会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要做些什么。只是但愿不是安于现状的麻木。父亲从家寄来一整套的散文诗集,都是我所喜爱的那几位,当手里捧着沉甸甸的书籍的时候,忽然觉得很愧疚父亲交代我要帮他找的书籍始终以工作繁忙为借口没有找到,心想下次父亲生日一定要将这书找到一并带回给他。这些年在外面一人打拼忙碌,留给父母的时间终是不多,他们也不曾多打电话来叨扰,我们之间的交流大多是通过信件。父母当初坚持要写信,执拗得如孩童。开始我觉得麻烦经常不回信,后来同事说,他的父亲生前就一直与他书信往来,后来离去,他就还能对着旧日父亲的字迹发呆,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悲哀。我终于彻悟,父母是多么用心良苦。

 

 

 

 

 


全身滚烫地躺冷气坏掉的房间里,不想听歌,不想说话,不想看到一切人的脸庞。除了上班,终日躲在房间里,不见任何朋友,不接电话,玩起人间蒸发的游戏越来越得心应手。后来终于在打了第十一次维修电话没人接听之后,被逼无奈甩门而出。站在人头攒动的街头,竟不知道去向何处,红灯亮起,绿灯暗下,绿灯亮起,红灯暗下,人群走了,人群又回来了。我紧靠附近的广告牌,双手插在裤袋,冷眼看着,像只不被不赋予任何情感的木偶,不动,不哭,不笑,不痛。阳光洒在柏油路上然后被轮子碾过的痕迹,清晰而真实。路上没有树,下午的阳光灼热而窒闷,被汗珠浸湿的发丝与皮肤粘连在一起,动弹不得。

 

 

 

 

 


前两日打开邮箱,突然蹦出一大堆信件,打开。才知道自己的生日快到。我自知自己是个后知后觉愚钝不堪的人,加上最夜以继日的工作,这些细微的小事变得更加无关紧要无足轻重了起来。昨日夜里父亲也鲜见地打了电话来,叮嘱着长大了一岁要学会照顾自己,然后通知八月初七要记得请假回家参加哥的婚礼。我漫不经心地应着,却是不喜欢那种热闹的场合的,心想着要如何如何找些借口,却又想借此机会回去看看父母。百感纠结于此,三两言语,草草挂了电话。当逐渐忘却自己的生日以及一切重要或者不那么重要的日子,喜欢冰水胜过饮料,疲于一切聚会玩乐,开始学着做饭而不是整日吃快餐,以前认为重要的事情现在都觉得不那么重要,以前觉得无关紧要的事情变得举足轻重的时候。我明白,我已经开始老去。

 

 

 

 

 

 

 

我本就是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久留,也不会将任何一个人永生铭记。倦了就走,乏了就睡。我也自知我的文眼生却而冷硬,写不出多么华丽的诗篇。如果你愿意留下,而又不会那么聒噪,那么我且不赶你走。我与任何人都保持萍水相逢不愿意做深入了解,你我也算有缘,虽不同年,但也算同着日月。你愿说,我且愿听。姑娘,我说,我愿为你折枝酿酒,唱遍春笙晚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