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深知都是梦,渐成习惯不能悲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好友说,你似乎从来都不快乐。其实他说错了,我从来都懂得寻找快乐,只是如他言,我们这类人实在容易受外界影响,过于情绪化。过于害怕想要隐藏的东西,总是在一些日常琐事中表现出来。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慰藉。自己看不出来,可聪明人一眼便看出来了,只有傻瓜还在那儿自娱自乐。

我一直想要蛰伏许多情绪,即便动气,也会把最深的憋在心底。到底,算什么?我一直告诫自己,不求甚解、知足常乐。可有的情绪,总是很无厘头。我总是把自己的好奇心保持在一定限度,不强求别人,也尽量做到不勉强自己。实在不行我便自我催眠告诉自己,我爱自由。可是如果心被束缚了,无论以何种形式何种状态存在的自由都是不自由。作茧自缚,说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而除此,有的烦恼本身不是烦恼,换种形式出现变成了烦恼,你不找它,它却会找上你。

我只是比普通人更令人讨厌一点,如某所说的邪恶。过于情绪化过于敏感的人总是容易伤害与被伤害,好友说得不错,我们的路,其实只是一个人,快乐是两旁绚丽的风景,哪怕有时候的陡崖峭壁。前进时赎罪与逃离,回望是忏悔与绝望。有些事,无论怎样的逃离终会面对。而我要做的,是心平气和与负隅顽抗。

 许多事,如果接受不了,便趁早离开吧。

不是习惯,也能成为习惯;纵是习惯,也能成为寻常。

 

                                                                                                                                                                     风晚妆,辛卯年七月廿二。

 

昨日下了雨,有些冷。今早又拨了那两个电话,仍然处于“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我不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即便面带微笑,话里不乏调侃与戏谑,但终究会伤人。我伤人之前,一定会先伤了自己。我知道。

那夜吹着风,我说不想回去。不想回去。回哪儿去?茫然无措。前夜在滨江路吹江风,灯光把一切照得那么明亮又处于阴暗里,我挥舞着手里的折扇,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影子。那么远,那么小,不注意便淹没在了水浪里。那夜的酒,好苦。风吹散的烟熏得嗓子疼。说了很多话,有些是说过的,有些是没有说过的。无论说过也好,没说也罢,但我知道我一定在心里默默说了很多遍,念了很多年,以致于在我说的时候不会觉得尴尬与难堪。

早就病了,我知道。痞子男怀疑,我们是不是为了追求某种效果达到某种情绪故意让自己忧伤。我不知道。某种情绪的产生势必会有某件事的触动,但有的事,我知道我们都不想承认。有的承认,是一种狼狈。所以我们都假装,不知道那些事,那些事没有发生过,而心底却知道的。一个人的秘密

做人,好难。我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可其实,为难我的人很少很少,如果有,那最大的威胁者便是我自己。我总是把自己置于一个矛盾的境地,前进不得后退不能不能左不能右不能动弹。我不会再说,我老了。我也不会再说,本来就是。以前种种理所当然,到现在滑稽可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应作如是观。缘来缘去缘烬灭,我也爱沉默,即便大多时候聒舌。

有时候,我也很想问自己,存在的理由。可是,我知道,大多时候我总是冲动又糊涂的,再尝那些最初的理由,早已变了质。

如果回到最初,我是不是可以继续霸道下去,学会撒娇。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来或去、见或不见,走或留、忘或铭记,随性。我再也不是,你见到的那个样子;而你有千百面,我又怎么知道见到你的是哪一面。

 

                                                                       辛卯年,七月廿四。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一直都記得。家裡人的生日,大人的我記得祖父母與父母,而我們這輩,五個人,我卻是一個不漏的。

少年時,我那麼倔強的嫉妒,換來你現在赤裸裸的厭惡與憎恨。前半生的因,後半生的果。我不願低下眉眼委屈自己迎合你,你也不願低三下四來討好我,有時候覺這樣真的挺好,除了看見母親的無可奈何與悲戚。

我常想,當年我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到如今只剩下寡言。各司其職,竟然有時候連多站一秒都成了累贅。面對你,我會累。面對他們,我也會累。當累變成一種習慣,便是厭倦了。在沒有抵達之前,我總覺得想念快溢出胸膛了;可等抵達後,不過片刻,便又覺得孤寂厭倦。跌跌撞撞,我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自從你出現後,無論我在哪兒,遇上什麼人,他們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回來了,可緊接著從他們紅唇白齒裏蹦出來的卻是怎麼不見你。我向來知道自己微不可見,不值得那般珍視。我時常用些清心寡欲的事打發自己,可等他們三番五次把我錯當成你時,我再也按捺不住了,血液翻湧卻只有自己知道,笑著走開。於是漸漸的逃避,以為不碰觸便不會心疼。可當謊言再次被拆穿的時候,我還是慣常著微笑顫慄。

我從來不是一個果斷的人,那年母親一句話便將我困在了蜀地。北方與江南都成了紙上文字,若是當日絕然離開,今日會不會有什麼不同。我不同你,難得做到自己喜歡的事。說出的話,也漸漸失去了力度,該相信的人不信,落了旁人一身疼。你出門的時候,總有一個人為你守門;你翻牆的時候,總有一個人在樓下窺看;你不吃飯的時候,總有人惦念;你發脾氣的時候,總有人縱容與無奈。那些都是屬於你的,而我,也不願與你爭,我知道自己會一敗塗地又何必自不量力。

我還是會忍不住嫉妒你,平靜的嫉妒。我時常想弄清楚我到底擁有些什麼,可最後發現,有的事弄不清楚才是最好的,一旦清楚明了,幸福的是自己難過的還是自己。

有些答案,雖然隱約知道,但我還是沒有直面的勇氣。

你有輕狂的資本,我亦有冷漠的權利。我曾想,溫暖你,可惜無功而返。後來我終於知道了,如此冰冷的我,連自己都溫暖不了,又怎麼能溫暖你。在我面前,你仍然有高傲的姿態。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