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隔世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Ailt,谢谢你。”我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一个在爱情里受了伤的女人,她的太多疲倦是无法抚平的,只是我真的想对她说声谢谢,她消散了我的无助,她给了我日日夜夜的陪伴。

  

 

“希里落!”Ailt扯开嗓子喊了我,我等待着她脱口而出的谴责,看着她,她犹豫了许久,却说“好吧,我们的世界没有男人,咱不说。”

  

 

她起身走到坐台要了一杯Whiskey,紧挨着我坐下。微仰起头怔怔地喝过一口,又一口,忽然顿了顿,拿起酒杯一引而尽。没有呛到。

  

 

“我喜欢喝酒,真的喜欢,从爱上男人的第一天起。”Ailt拿着空酒杯和我强调着说,在她的世界里,酒和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是因为太爱,也许是因为太恨。但Ailt从来没有和我讲过她的男人,只是告诉我她离开了他,因为他爱的不终一。

  

 

“为什么晚上你都不说话?”Ailt用力推了我一把,眼睛斜瞪着我。

  

 

她又起身,拿了几瓶酒。放在茶几上,有一瓶没有放稳,翻滚到了地上,即使这个地方很嘈杂,那清脆的碎响声仍然使得旁人的扭转过头扫视着我和Ailt。我弯下身子想要捡起破碎的酒瓶,Ailt拉住了我。训斥着说“你傻啊。”

  

 

“你也喝一口不?噢,你好像都不喝酒的唔,来,我帮你倒。”她似乎只是在扮演着自言自语的角色,然而自导自演。她拿过另一个杯子,给我倒上酒,只过了酒杯的三分之一。
 
  

我拿起了酒用舍尖舔嗜一口,舍尖麻麻的,但感觉很好。我又抿着玻璃杯看着里面的淡黄色液体沿着光滑的玻璃壁倒下,流入我的喉咙。喉咙有一种烫伤感,顿时视野变的微微的朦胧。尔后,身体暖暖的,感觉很好。我朝着Ailt笑了笑,一饮而尽。

  

 

“好样的,有点出息,50%的酒精度,够劲。”Ailt拍了两合手掌后又给我倒上酒,仍旧是没过杯子的三分之一。而又给自己倒了完满。“咱喝酒,不谈男人。我喝一杯,你喝这不满的一杯。今天咱豁了。”

  

 

我有所过虑地害怕会醉,当昏昏沉沉地流露街头的时候,我害怕会发生什么,毕竟,我告诉自己要好好地活着。

  

 

我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Ailt,我知道,她一直懂得我的眼神,从遇见我的第一天起,她读的懂我的喜怒哀乐,只是我一直不懂得她,她总是用表情掩过每一个眼神。

  

 

“别怕,我从来没醉过,无论喝了多少,这么点只不过是润润喉。Ailt会照顾你的。”说完,微仰起头喝过一口,又一口,忽然顿了顿,又一引而尽。没有呛到。

  

 

我承认,我也喜欢这种酒精的刺痛感,每一种刺激,都会麻过我突然想起他的每一个画面,让每一个历历在目变的模糊不清。

  

 

我就这样再一次磕磕碰碰地穿梭在了夏季与秋季之间的拐点,满心伤怀地将过往的幸福回味了一遍又一遍。

  

 

 

 

[ 叁 ]

 

  

 

世界逃离了我们的预料,颠三倒四。

  

Ailt醉了。

 

 

 

 

[ 肆 ]

 

  

 

Ailt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空瓶子,像是抓着一个囊空如洗的故事,不愿放开。

  

 

她伏在我的肩头,笑着,哭着。说一些模糊不清的字眼。也许是累了,她又安静地睡着了。

  

 

一个男子从坐着的沙发中站了起来,不急不缓走上台,拿起话筒,说:“大家好,我是Day,离开了四个月,我才发现,这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原来,他一直坐在我的视野转角处。

  

 

这里才是属于我的地方。

  

 

天花板上的每个音响开始播放着倒带的旋律,而Day一字一句地唱着,他凝视着我坐的这个角落,他从来没有这样深情地看着我,我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首歌我想送给希里落。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回来了,我想对她说声对不起,也同时说一声谢谢。”他十指相扣握着话筒,半张了嘴又闭上,但还是张开了,“希里落,生日快乐。”

  

 

台下一片欢呼,沸反盈天。第十九首末,我收到一个繁华的祝福

  

 

然而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突如其来的礼物。我背起Ailt离开了喧哗的大厅,不敢回头看Day一眼,一顺的对视也会让我积压了许久的思念一拥而上,涌入你怀。但我还没有做好离开那些沉浮走进幸福的准备。我跨下“恍若隔世”的最后一节台阶,一阵来自北方的风从我衣口一越而过,我毛骨悚然。

  

 

我抬头望了一眼天,黑的一尘不染,那样深邃。无论夜黑的多么逼真,都始终盖不过城市的芊芊面孔。我加快了脚步往更加光亮的方向走去,我曲了曲身子,Ailt帖住了我的后背,暖暖的。酒后的我摇摇晃晃地背着醉酒的Ailt,激越地从每一个路灯下走过,影子飘浮在闪烁的地面上,像是一个身影背负着什么追赶着幸福。

 


 

[ 伍 ]


  
  

 

阳光从没拉紧的那个缝隙中射了进来。斜照在我的脖子上,有一种过于温暖的疼痛。我从沉睡中惊醒。

  

 

那束阳光像盛开的蒲公英,等待着风吹草动过后的迁徙。

  

 

头晕沉沉的迷迷糊糊,我勉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不堪入目的周围,犹如盛宴过后的杯盘狼籍。被单上红红绿绿地粘着残渣,散发着浓烈的混着胃液的刺鼻酒味令人作呕。

  

 

昨天凌晨把Ailt扶进房间后她把我错当成了她的男人,她哭的撕心裂肺冲我叫喊。

 

 

她说滚远点,不要回来。

  

 

我走上前想要抱住她。

  

 

她使劲地推开我,说你他妈离我越远越好,玩女人跟玩牌一样,旧了换,厌了丢。我他妈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