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古墓里茁长的奇葩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我就这样地走着,

我便如此地走着。

 

 

 

 

 

 

如同泰戈尔在《吉檀迦利》中写到{在七月淫雨的浓荫中,你用秘密的脚步行走,夜一般的轻俏,躲过一切的守望人。今天,清晨闭上眼,不理连连呼喊的狂啸的东风,一张厚厚的纱慕遮住永远清醒的碧空。林野住了歌声,家家闭户。在这冷寂的街上,你是孤独的行人。我唯一的朋友。我最爱的人,我的家门是开着的——不要梦一般地走过罢}。我时常想孤旅人不知道单数的存在是对是错,是大海,抑或是建立在孤岛上的一具枯树,他们不去探究价值为几许,是因为记忆从不展示墓地,没必要,也没有终止,即便偶尔几次出入憧憬,墓碑挺拔,脊骨依旧,可它仍旧一个人走来,不分你、我、他将其汇聚于众,在虚实的界限上被孤独起来,拆零为画面的经天纬地。

 

 

 

 

再则,他本身是追究的,毕竟之于团体,单数显得是如此的落魄不堪,好比是富人用了一张锦绸细软,穷人则只能用一个破草席儿,古人说: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实则这样,可偏偏这样想便湮没了自身部分潜在的思想,一时回想起来,会惊觉当初目光短浅,错的有多离谱。他“关闭他的言语,关闭他的心”,为己创超一个丰富瀚远的空间,隔离于外世,甚至于达到自虐的地步,七说:相信以自我凌虐的姿势挣扎的人并不孤单。言之,他也并不完全孤单,基于以上,起码思想上的生产力要远远稠于常人,于是:

 

 

 

他就这样地走着,

他便如此的走着。

 

 

 

 

他只管向前细踽微行,像赶牛养的人儿,走到哪里,便撒至哪里,时带着鼻腔中轻哼着爱尔兰古民谣,沿着班恩河流域,最后可能在伦敦德里郡克勒瑞恩附近的森黛尔山下歇一歇脚,继而像凯尔特人活动在气候温和湿润的山间野壤,值得提出来的是,他们有着极具相似的特征,如恺撒描述的“气质也很脆弱,完全经受不起挫折”,时常媕娿不决,时常又“有着极具顽强精神而坚持走下去,游走在矛盾的极端。总之大抵上是携带上当地风俗的乐子,装一束异物裹满全身,顺便在随身傍在腰上的皮夹子,取下。记上一笔。

 

 

他绝不像庸俗的旅人,那是不足以与之相提并论的,他活像一位在夜间捕食眼中泛着绿光的猎豹,迅猛果断,丝毫不放过眼前的任何猎物。只是他们的工具换成伊克萨斯数码相机,奥林巴斯μ400,或者是QuickTime 4.12随时处理视讯、动画、图形、文字、声音,甚至 360 度虚拟实境,丝毫不放过眼前的任何猎物。他的旅途是荒凉的,从陌生的风景到陌生的人再到陌生的事,风景、人、事,那个为先,这里无从追究。即使陌生照前面所述,他仍异常坚定地“在荒凉中走出了繁华的风景来”。如同古墓里茁长的奇葩,像一朵无知的花,散发着自身璨烂的光芒。循蹈踽罔。他亦知“追求得到之日即其终止之时,寻觅的过程亦即失去的过程”而他却乐此不彼。

 

 


 

故之他的作品流传于世,世人再回首时,却发现人以走远,像一本辛辣呛味的文言文小说。他将他的瞳孔安放在大地之巅,于是我便透过他的视野看世界。我看到了艾塞尔河夕阳,内达华州里黑岩沙漠间歇喷泉,我看到了贝克山日出,冬季里的提顿山脉,也看到了比利牛斯山脉风景。他大多数走过的是无人问津的荒野之旅,较之陈设于各大精品展柜里随处可见的文案书籍如同“下里巴人”的“风景”来的有意义的多。

 

 

 

针对其作品而言,于我本人,通说只能算个半鄉里人,模糊于喧嚣的城市与僻壤的乡田。追究其本质精神,我大抵是不懂的,只是出于对部分罕见的精神的欣赏,我原只诧异其内心独活的世界。不曾却让我发现那孤赏清高的品质,尤其是遗留下来令人赏心悦目的无限风光。原谅我在这里顶礼膜拜。村上先生说:为什么人们都必须孤独到如此的地步呢?我思付着,为什么非如此孤独不可呢?这个世界上生息的芸芸众生无不在他人身上寻求什么,结果我们却又如此孤立无助,这是为什么?这颗行星莫非是以人们的寂寥来维持其运转的不成?”。想到此,我了然了,我们终究都是孤独的。

 

 

 

孤独并不可怕,孤独有其内心的生长空间,像人世间七情六欲的一种,总要生生围绕着这个模式寻转。不要想逃脱它,不要害怕接触它。要像恋人一般温柔地对待它,亲吻它,起码你在一个人时是与之作伴,总比一个人儿的好,于本身又添加了几许经历,无论是好,抑或终究是坏的,总还是有的。着眼珍惜于它,它便会珍惜你,发生的结果是难以预料的,前人留给我的是它会像古墓里的奇葩开来出令人惊奇的花蕾。否则活在自怨自艾的世界里,必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