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需要勇气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今天跟猪乐一直说话到早上五点多。猪乐找回来很多我们刚认识的证据,大概是在四月,两年前的四月。也讨论为什么我们两个人能好这么久,而且越来越好。在新浪里面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是让我觉得轻松,也是认识最长时间的一个人。讨论一些人很装逼的事情,然后我才发觉我已经懒得去对这些东西激动了。我跟猪乐说,我只去自己的圈子,我只写自己的字。他们做什么事他们的事情。

 

圈子从来不加精。只是几个觉得信任的人在留言,好像已经失去了圈子本身应该发挥的作用。而且失去了那种弄一个团体,哪里弄个多人的圈子,哪里弄个神奇的论坛,把自己搞得无人不知的样子。也从来不会去别人的博客,偶尔会去几个人的,而也只是那么几个,仅仅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有人会留言说喜欢我的字,也已经失去了以前那种暗自兴奋得不得了觉得自己多么伟大的感觉。会以平淡的普通的应该的礼貌方式说,谢谢。

 

谢谢,也是来自于内心真实的。我只是觉得无话可说,如果像某些人连谢谢也不说,而且禁止别人留言,那样可能会有点冷漠个性,太个性就会变得装逼,有人说这句话。呵呵。蛮喜欢的。我喜欢那种不炫耀就让别人觉得他有个性的人,就像那个博客叫什么良什么炎的不男不女的人。不过我很讨厌他不告诉我她的性别。还好他没有跟我说:既然是网上,知道这些重要吗?这种话。要不然我会觉得他,哇,太有个性了。呵呵,然后我就置之不理吧。不过还好,那什么良什么炎我倒喜欢,我告诉他加我的圈子是不会加精,而且没有人在里面说话而且会被新浪的人孤立的。他说孤立就孤立还是什么的我忘记了。反正我蛮喜欢的。

 

有些事情如果想要装逼,就不能太张扬。要有技巧。这是我给一些需要装逼的人的方法。我并没有觉得装逼是什么可恶的事情。我也装逼,而且很会。装什么逼都可以。在我们广东话来说就是:扮野。这两个字的广东话跟普通话的读音差不多,野字有一点不同,扮字的读音是一样的。我是从初中就被人家说装逼的,那时候我老跟一大群女人玩一起,那些同班的男生妒忌我就说了。虽然是很无聊的事情。但我觉得是他们掩饰他们内心的自卑的做法。我总是觉得有些人太不会装逼了。像我现在这样装逼是很厉害的。能吗?

 

他们说我性冷淡的原因是因为喝可乐太多了。我喝了好几年的可乐。高中的时候跟学校的“小卖部补习班”的成员每天都逃课到小卖部喝可乐,还要把烟喷进去再喝,新浪认识我的人应该知道我这种喝法,因为我大肆宣传了。岛是唯一试过这样喝的人,她还劝我不要这样喝,对身体不好。我倒是觉得性冷淡的原因不是因为可乐,而是因为去年跟一个女人之后就不想做爱了,每次做之前就觉得累,没有欲望。她还很起劲。分手之后就没有再跟别的女人做爱了。觉得做爱是一件很脏的事情。我想大概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影响。

 

甚至是,连性幻想,性渴望也不曾有过。我倒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好让我不接触女人。我花心,所以想要努力学习人家怎么专一的,首先对性没有渴望是必然的。那个时候就像个瘾君子一样。如今做到了对性不渴望,但尚且还没试过去再跟别的女人。贝斯大叔说我不想做爱,也不想谈恋爱,那肯定是心理问题。我告诉他我觉得好脏。他问我是不是跟什么脏女人搞过了?我说不是,不过是一个做爱特别厉害的女人。一个晚上可以搞个十次。连生殖器官也痛了。他说那大概是那女人的影响了。

 

也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应该是可能我以前做爱从来不会戴避孕套,体外射。他们说体外射不能太多,会性冷淡。我记得第一个这样提醒我的那个人是在我人生最怀念那时候的一个男人,他也喜欢radiohead,也喜欢在酒吧搭讪陌生女人,在即将到手的时候抛弃掉。那时候觉得这样的游戏给内心带来的快感是无敌的。在学美术那段时间,每天晚上跟他们一起去nexo找猎物搭讪,每个人的品味不一,所以选择的对象也很大差别,而我是什么种类也无所谓,看人的眼神给我的感觉是可以到手的就马上上马。那时候在这个游戏里面我不会让自己输给他们,那时候我是个要面子的人。但也从来没有输过。

 

那个男人我喜欢叫他R,我们不同学校,是去那所大学里面美术集训的时候认识的。我在那租房子,他家在附近,他每天都准时开一辆小车来接我,而我每天都在那睡觉,所以他每天都踢门,后来因为太厉害把门踢坏踢出一个洞来了,让房东给狂骂一顿还要把门赔了。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有钱,完全没有意识地花。

 

所以为了报复那个房东,趁晚上回来的时候干脆把楼下那大门的密码锁给敲坏了。第二天走过的时候看见很多人在那下面惊慌说什么马上回去自己家看看有没有丢东西是不是有人进来偷东西了。R他就大叫一声,啊,我朋友把门给丢了。我和他很少在画室,两个人开车到处逛,又一次还把轮给开出来了,我无法想象怎么能把轮给开掉。我们两个人在马路上滚了好几圈,但是我们又高兴了,因为我手受了点小伤需要包扎,他脚受了点小伤。然后跟美术教授请假一个下午去医院包扎,居然去了两天都没有回来。回来的时候还故意叫医生把伤口包扎得夸张点。

 

这个人男人是我遇到过的最奇特的男人。他很不一样,就连讨论做爱也不一样,跟那些只知道起哄的男人不一样。我们会研究怎么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侮辱而获得快感,我想我那时候无知得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我把这种游戏尝试在一个很干净的女生身上,就是那个像雏菊的女主角的女生。

 

和那个女生分手,也不算是正式的分手,因为没有说分手。正式最后一次说话是在我被父亲带到他那个城市把我困在那栋楼子里面的时候,我从窗户爬出来,偷了门口保安的自行车到处骑车。那时候她打电话给我,我知道她很伤心那时候,因为我的厌倦我不曾给她任何消息,也不愿意告诉她我的困境。那时候是想把她放走的,我于心不忍。那个晚上说:啊,对了,我的电话没电了,不说了,可能以后也没电了,你明白什么意思吧?就是叫你别打来,我很烦的。

 

尽管是在说完这句话不久之后就觉得后悔。我没有找她,她也消失了。她去旅行,去那个我答应跟她一起去的旅行而我没去。看见她的照片,照片里她穿上了那条她答应我会穿的白色裙子,因为她在美术集训的时候从来不会穿裙子。最让我觉得快要哭出来的事情是她居然带着我很多年前在一家庙里求回来的那条项链,是一种祝福,项链很好看,是一个玻璃瓶子手指一节那么长,里面有一个圆柱的金片写着一些看不明白的东西,绳子是红色的,中间有两段金黄色的加层。虽然是佛教东西,但看起来很潮。我看见她带着这条项链去旅行,看着照片里她一贯的笑容的时候。我想抱抱她。

 

我想我那时候我没有找借口。我的确是想放她走。我不适合把她留在身边。实则我是个罪人。她为了来找我,背负着父亲母亲偷了父亲的钱跑来找我,然后她的父亲在那天晚上花尽所有力量较所有人打电话给我,他知道她是来找我,因为她是外省人,在这里不会认识能够让她这么做的人。除了我。她父母从第一次见到我就讨厌我。那时候我心里不平衡。他们让美术教授把我拉出去说话,说了一句让我给了一脚美术教授的话,教授说:像你这种没用的人会害了人家。

 

所以我在美术比赛的时候,作为一匹黑马炫耀了一次给他们看。我是小混混,但我是厉害的小混混。他们从来都不会教我画画,幸好那时候有那么一点值得我骄傲的小天分。教授要律令我退学,因为我踢他一脚,还把他的车轮用小刀给戳了好多个洞,这等傻事R也有份,最起劲的也是他。后来不知道父亲用什么方法,没有退学,甚至连停学也没有。

 

她来找我的那个晚上。她睡在我旁边哭着跟她父亲讲电话,寂静里我听到她父亲说的话。挂了电话之后我叫她回去,她不回。我是个没有耐性的人。所以我说;你看,就是因为你来了才连累我让其他人以为是我叫你出来的,你快点走吧。那时候我简直不相信这是现实,倒是觉得在拍轰轰烈烈的爱情片,我居然用这种激将法。但显然是有效果的,她擦干眼泪,一副淡定的表情,就走了。淡定是她惯例用来伪装自己的表情,甚至她不会生气。

 

不会生气。但很懦弱。有一天晚上我不知道说了什么伤害了她。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发现她不在身边,跑下楼去找,找不到,然后又跑上楼找,后来居然在我房间旁边的拦河上看见她在那坐着,流眼泪。冬天,她只穿了睡衣。我是一只手抱着她的背一只手抱着她的腿回去的。把她放下去,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安静地叫她睡觉。还是学生的时期的我是一个没有耐心,不会裸露自己的弱点的人。所以我从来没有让我爱过的女人知道关于我对他们的心酸。所以她们会觉得我不在乎。

 

有一次和她逛街,她问我信不信我可以为你去死。我一副高傲且不耐烦的表情说别说这种废话。然后她真的往马路上走出去,而且毫无犹豫,那时候我真的害怕,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冲出去马上把她拖回来。所以,我骂了她好久。我记得我经常对她说的话是:你很容易被骗。然后她会问我:就像被你骗?我说也算吧。我知道我高傲骄傲得不得了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明白了她那句”就像被你骗“的后话,应该是“甘愿让你骗”。

 

生日。分手之后的一年。我从别人那里找到她的联系方式。我发信息告诉她我生日。然后她回信息说:哦,那祝你生日快乐。然后我回信息说谢谢。她也回信息跟我说那我也应该谢谢你。我发信息问她为什么。她没回。而且之后再也没有联系。

 

我把回忆拼凑。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发现我总是不在画室,总是迟到但画画总是很快;如果不是那天我画画画到很晚才走正巧下雨正巧遇到她,正巧她要回家,正巧坐同一辆车坐我后面的位置正巧看到一起不约而同喜欢的咖啡店,正巧说到明天要去买书;如果那天我跟R跟金鱼跟口水他们不坐在围墙上喝酒大叫没有被她遇到而欣赏我们的叛逆;如果那天她没有在废弃的转角楼梯那里正巧碰到我在睡觉为了没有沉默的尴尬而问我吃早餐没,然后给我买来我喜欢的酸奶和面包;如果那天我没有让我听到我画画的时候在耳机里面播放的歌曲;如果那天没有被她看到我的博客我的空间的东西;如果那天我跟她没有在书店遇到而且坐在咖啡厅那里一起看书而且谈话很适合频道的话;如果那时候我不去教她画画不让她产生对我的爱慕的话;如果那天我没有为了急救她的死党因为教授不愿意把车给我喔把教授大骂一顿差点开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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