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艾之年,如怨如慕
我从来就没有太多大动干戈的心绪,只是一切都默默地输给世情。
此次执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经世隔年的恍惚,感觉好久没和人说话,感觉越发的自闭。开始隐身上线,开始不回复留言,我企图制造我离开的片场,好像真的错失我们之间后,所有的欢乐都必须后退,离开所有疲惫的季节,也不是惭愧,也不是怨恨,就简简单单直白告诉他说,我再也没有办法爱上谁。
他转身的方向是北。
我一直觉的新浪的微博是我最后一块安静的地方,我也不觉的会有人在那里看到我的情绪,断断续续全部都是关于他。可现在也不是像我希望的,还是有人在那里问我我根本不想回答的问题。原来太直白真的会痛,避开太不容易。难得微博,我说“我还爱着你,手法拙劣却是一心一意。”真的没有什么意思。我所有关于他的话只是我想说,没有刻意。然后就有人在后面问我说,爱和手法有什么关系。我只觉的看到的时候有点头皮发麻,是啊是啊,她说的没错,手法和爱有什么关系。我想了好几天,生硬得打下一行字“爱难恨亦是难,手法拙劣,洋相百出。”
我是男生,我爱他。
只能以友谊之名爱他。说不得,捅不破。友谊之名,才可以长久。我才有各种借口找他,一起打球,一起散步。我心里再怎么痛都没有关系,以这种方式在一起,我也知足,绝不奢求。八年的长久感情,我以友谊之名与他不离不弃,相互支持。他对着我放荡的笑,我亦可以对着他哭。我真实的爱,他一定无心猜测。只是执手共勉,也是幸福。这一场爱,荒芜却又潇洒,我兀自摆渡,以为载走了朝朝暮暮的相恋,忘记载来了世俗的摒弃,所有的切肤之痛,只要留给我就好,因为我爱他啊,切肤之痛,也无非大彻大悟,无非言语千回百转不想他看透我真正的心绪。
我想我爱他,真的只是以为。爱太差异,我不能给他累积太多的伤害。
他说他喜欢我是因为初见我是我满脸的秀气,他说我一直像远山一样的满身傲骨,我沉默地想,他却是来去自由的舟,我只能是他经过的一片风景,一旦错过就瞬间苍白,杂草荒芜,我熠熠生辉的双眼,因为他氤氲似海水,似雾气,咸湿的苦涩,他永远不会明白。怪只怪,我说的词句迟迟散不开。
“我想你了。”是如此矫情的措辞结构,却从来没有对他说出口。
昨天他发来短信说打球打到扭了脚,我不想说别让我这么心疼之类的话,我只是说,你个大男人也要照顾自己好吧。
“还是你关心我。”
“是啊,我喜欢你的嘛。”
“喜欢?”
“是啊,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好兄弟,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要娶老婆的。”
我沉默许久,再也说不出什么,就算我把这份爱说出口,他都不相信。
“哈哈,好兄弟好兄弟,你的性取向还蛮正常。”
“废话。老子可是大男人。”
大男人。
还是结束太快。
“我干杯,君且随意。”时间如此的深情,我伤饬这绯红的脸进酒给他,他却执念间挥手,一桌的晚宴就如此剩下残杯冷羹,无人再去理会,我还记得对他说,“我的杯不会为你而空。”
“他说好兄弟,这辈子一起走。”我真想与他一辈子,誓言却是决然毅然。现在我又持着这杯满满的酒,想在他面前挥洒。喝了酒,砸了杯,背过身去,于是字字句句,朝朝暮暮全是梦一场。至于那些玻璃碎片,也是给我自己回忆的庆祝。真的没什么,我爱过你一场,就够了。
我只想把我想给的给他,至于他收不收,随意。
“你知道该怎么做。”他常说的一句话我好像做不到。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想象他的眉,他的眼,想象那些会让他发笑的词句,想象他偶尔的泪水。抬起头看不到命运降临,低下头害怕挫骨扬灰的疼,他果然一眼看破我所有羸弱,爱不得,恨不得手法拙劣,洋相百出。像我跟他说的,生命和感情都那么痛,我早已就害怕了,他也早就让我害怕了。
忘记说了,原来特别想和他一起种一棵树,和他一起种的一棵树,多么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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