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最好的告白
很多的时候,往往为情绪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年龄愈长,能说出的话便愈发的少,好像真的应了那么一句“能说出口的难过便称不上难过。”大多情况下,即便对着最最亲近的人,也不过选择了沉默,语言经过心口,一番搁置,剖析之后,就仿佛失去了说下去的勇气。那日我在微博里写到“朋友存在的意义,一种是为了你的幸福而快乐,默默的见证着你的生活,一路相随,不离不弃。”我一直知道,你于我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这样的情谊自不必多,一份足够,两三便稍嫌腻歪。只是即便我们从不曾深究,亦不会不厌其烦的打探着对方的隐私,这样的尊重似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形式,若你愿意,你开口,我竖起耳朵,若你不愿意,我用心去感受,若你难过,这里有个臂膀可以为你安置一个小小的角落,若你在异乡漂泊不定,你知道这里永远有一个归宿。
这一路跌跌撞撞,一度头破血流,只是还是要想办法找到另一条路,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当充斥着满心的迷惘,疲惫站到这个端口的时候,看着分叉路口亮起的红灯,真正清晰的感受到原来生活就是层出不穷的意外叠着难过。这种丝丝蔓延的脉络,铺展在眼前,不是没有恐慌,只是年少时,或许还会为困难所迷惑,而,当那么一天,对任何事情都能够冷淡处之的时候,会不会怀念那种青涩的时光?我们以前也憧憬过许多的东西,后来都逐一败给了现实,只是,我一直觉得,人还是要相信一些东西才能走下去。于是,在行走的过程中变得勇敢,坚韧,即便对这种带着疼痛,背离初衷的成长方式感到倦怠,还是经受过来了。我想起我在高三那年的日记本上写着我们两个最起码要有一个人考上好学校,有一个明亮的前程,只要一个人拥有这些,另一个人就毫无疑问的也会拥有,那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遇到各式各样的磨难,将眼角的戾气磨平,心底的幻想晾干,有很多年,我们都觉得是会好好地走下去的,现在想起,心底都是潮湿的幸福,仿佛周身都泛着温软的光泽。
我们有太多的不同,从心性到处事方式,只是内心深处对彼此却是有着极深的了解,不流于表面,不同于世俗,只是单纯的知道,什么时候什么话语是合适的,什么时候该放手,什么时候该挽留,这种默契与时间的磨合有一定的关系,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因为懂得,所有更能够慈悲相容。我一直觉得我们能带着同样执拗的脾气容下这些年的磕磕绊绊,走过一个个年龄段,最大的因素还是源于心底善良真纯的因素,善良好似一个大众化的褒义词,但真正称得上善良的人却少之又少,每个人的心上都带着命定的缺口,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可以不放纵,不沉溺,只是一经爆发,就容易引起埋葬在黑暗里的情绪,然而,生命中却总有那么一些人,让你愿意永远怀着一颗良善的心与之相对,似是一种笃定,我知道你会这样对我,与之相对,我同样可以义无反顾。
安妮说“灵魂深处的寂寞和美丽,总需要一个人来懂。”这些年,我一直是处于流动的状态,在外人看来,我好像越来越开朗,和许多人说很多的话,一副明朗争妍的样子,只有我自己知道。内心深处其实寂寞到无骨的柔软,这种外观的错觉,只是随着年龄不得不带来的方式,学会循着一条理智的线,逐步建立自己的坐标,以其同这个社会适应,同形形色色的人事适应,这种适应的过程却有着低迷喑哑的不甘,宛若踩着潮湿的地下室,黏在地板上的灰尘,挥之不去。终于还是长大了,那些懂得不懂得的东西,都学会了在脑海里慢慢的回旋思考。我看乱七八糟的书籍,文学类,非文学类,让自己的脑海里充斥着各式陈杂的思想,再提炼融合成属于自己的,在很多时候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就可以耐着性子看大段大段的散文,写深浅不一的诗词注解。我想我还是懂的的,我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成长。几年之前,我总是对你说我会给你出主意,但不会代替你做决定,我不是操盘手,唯一能够定位的或许就是策划师。只是那个时候,并不甚明白,还是在不自知的过程中用了我觉得理所当然的方式强加于你,就如现在,总是希望你能多读一些书,总是用一种自己觉得好的方式来告知与你,而并没有考虑到这些与你是否合适。这些都在磨合中化成了彼此身上特有的韵致。
那日,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新娘的闺蜜上台致辞,那个女孩子用低沉的嗓音说她们已经相伴七年了,我突然想起来其实我们也陪伴彼此七年了,虽然不是一直在一起生活,但从来没有淡出过对方的视线。去年在北京的时候,每一次坐地铁去找你总是待在地铁口,等待你去接我,你总是对我路痴的行径感到忍无可忍,那个时候,我就明白,能够这样对我的,也只有你,一边埋怨着,同样不会丢下我不管。我有许多小缺点,有许多的小嗜好,偶尔大脑短路,会有瞬时的滞后反应,有时候带着一股傻乎乎的劲,生活中喜欢我的人很多,但真正相处下来,我知道能容忍我的并不多,每个人都是多面体,大部分人看到的都是单面的我,而你,看到的虽非完整,却是表里如一的通透。
以前,总是喜欢对你的爱情指手画脚,并不是恶意的去抨击,只是觉得你应该有最幸福的婚姻,只是因为你的重要性,我情愿你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幸福,后来长大了才恍然,一旦爱了,就真的是一件由不得自己的事情,那些从我口中说出的而语言,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我也曾对爱情姹紫嫣红的期许,后来都淹没在岁月铸造的沟壑里,只是,我依然相信爱情,并期盼在有生之年会遇见那么一个人,给予我恒久的关爱。
深邃之年,历经千帆,磨练成如此这般,我知,时光无涯吹过荒原的风,岁月贫瘠流过浅蛟的水,都会一直这么坚定的走下去。我在这里,一直,始终,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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