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华电,是一场觥筹交错的盛宴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青春:一张美丽的画饼

 

每次读大阳的文字,心里总有种迫不及待的窥探欲望。他所记录的那些青春期的忧伤,那些青春期懵懂的暗事,总让人感知年光像一把巨大无边的橡皮或者刷子,一扫而光那些年的忧伤惆怅。

读毕大阳的《华电人华电事3》,心里蓦然滑过冷流。自知内心有种解不开的冰冻情结,所以我的文字中才很少谈及华电。如果说华电四年有什么值得追忆,那么就是结识了一些兄弟哥们。此刻我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定位华电四年的生活。它像一座囚笼或者像一张美好的画饼,在我尚未驻足北京驻足这所并非意想中的大学时,给人无限遐想。可等我结束四年时光从中解脱后,我才发现它其实是一座囚笼,而我就是那个囚犯。身居其中,却不知这些年的沧桑蜕变中,我只是在虚晃光阴。

 

 

‖篮球:一场祛除忧愁的盛宴

 

爱上篮球,是2001年入学不久。大学体育课在华电占非常重要的分量,特别是在奖学金评定中它完全可以影响或者帮助你杀入榜单。练习篮球是因为我对奖学金充满期待。但与他人追逐名利不同,我需要它,是因为奖学金可以帮我缓解惨淡的家庭经济。

我从小性格孤僻,很少与人来往。做事喜欢独来独往,不染陋习,也不合群。用现如今的话说,就是个异类。有段时日华电曾被戏称“贵族学校”,可想而知那时拮据的自己是怎样的慌乱。现如今想来,尊严和虚荣成为男人生活的主导时,基本可以断定,这个男人已濒临枯萎。生活暗淡无光,精神萎靡不振,已是不可避免。

但话说回来,要不是篮球,我可能至今还不会训练出如此坦然而又悠闲的心态。在切磋球技中,我结识了像大阳、宝秋、阿毛等有同样爱好的少年。一来二回,慢慢熟悉。潜移默化中,他们让我变得乐观,变得自信,且不断祛除忧愁的性格。

 

 

 

 

‖文字:一段祭奠忧伤的时光

 

爱上写字,这是从小就有的喜好。打小就喜欢语文,年幼时也写过许多幼稚文章,在小报小刊发表或者被当做范文在班上朗读。华电四年,写过大篇幅的所谓“小说”,写过百封信件。记录过五本日记。但这些现如今大部分已被焚毁。至今想来,这种以时光祭奠忧伤的做法很是愚蠢。

许多文字后来只是文字。被沉淀在发黄的笔记本上或者存放在电脑。没有公开发表过,更没有人看见过。犹记得2008年重庆读书毕业,将所有曾写过的稿件用一个塑料盒子装起来,然后用胶布密封,带回老家。至今再也没有翻过。

现如今的文字与当年有些差别。当年是记录实实在在的生活,记录真真切切的内心独白,而如今拿文字当娱乐项目当练笔方式。文字中所涉及的情结也真假参半,跟华电时的文字性质南辕北辙。在我记忆中,华电那些兄弟中,文字功底较好的还是大阳和阿毛。阿毛自不必说,在校报做了许久编辑。而大阳则是经常读一些古文古诗,然后杜撰一些打油诗。

华电四年的字,留下的虽不多,却正如大阳所说:没有那些字的累积,我恐怕也不会很轻松的进入行政党办工作。虽然公文和文学本身有差别,但都需要有浓厚的文字情结。

 

 

 

 

‖磁带:一个少年孤独的心

 

爱听音乐,这种习惯高中就有。同桌带的随身听里有童安格齐秦王杰的歌。课余时间,经常买电池与他一人一只耳机,全神贯注的品鉴。音乐是一种奇妙的力量,让我们在无聊的时光中,忘记混沌不堪的未来

华电四年,买了近百盘磁带。随身听也换了好几个。当然每只都质量不高,所以才会如此频繁更换。记得大阳用的那个CD机,还曾借来听过小阵。开始迷上迪克牛仔。他的声音雄厚如磁铁,特别是不开心时听他声嘶力竭的吼上一阵,会感觉积压心里的愤懑就像蒸汽慢慢消散。

毕业之时,MP3已开始普及。景山和林子各有一个。会借他们的来听,也是这时喜欢上老狼的校园民谣。夜晚时,戴上耳机听许久。老狼的歌一直伴着我毕业。现如今每次和同事聚餐,还是会点几首童安格齐秦王杰的歌来唱。遇见挫折时还是会听迪克牛仔。回忆华电的四年时光时,我就是听着老狼的校园民谣。

2012年春节回家,父亲说已将我华电毕业时带回来的那些磁带当成废品变卖。那么一瞬间,心里咯噔震颤。可也没觉得不舍。是的,磁带代表着一个少年孤独的心,也代表着华电时的一段惆怅。这些都不在了,那么留着它也就毫无意义。

 

 

 

‖回忆:一种徒劳的执着

 

爱上回忆,这是一种徒劳的执着。记得八达岭高速公路旁那些别墅,夕阳映照下,尽显颓败。记得华电校门口那条两百米长的小街,还有那个叫“老马拉面”的餐馆,它们早被岁月稀释。

2010年10月离开北京后重回华电。坐轻轨在龙泽下车,然后换345路车到朱辛庄。那些熟悉的站名,清河,小营,西三旗,回龙观,朱辛庄像幻灯片一遍遍闪过。沿着曾经的那条脏而乱的小街走进校园。在一号教学楼前驻足许久。想起在这里上自习时的情景。每天提一个透明塑料杯,背一个廉价单肩书包,来来往往。在3号教学楼前给自己照了张相。这栋楼里有太多故事,因为法政系的主阵地在这。走进2号楼。那个第一次学会聊QQ的机房还在。在图书馆前的空地上,似乎看见了每周末的旧书市场。在5号楼前看见许多身穿球衣进出的男生,又那么浓烈的想起曾经的那些兄弟。在塑胶球场旁的铁铸看台上,坐了许久。想起入学军训时,在操场上窥探到看台上恋爱男女接吻的场景。

2012年3月离开华电后重回北京。想起过华电,想起过还呆在这座城市的同学。翻看手机通讯录,想起那些熟悉的脸庞。但终究没有跟任何人联系。站在酒店落地大窗前,看着亮马桥下疾速的车流,知道华电已跟我翻篇了。同时翻篇的还有那些自闭忧郁和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