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你手走过淌水的屋檐
北方有佳人,倾城而立,凝冰素骨,笑靥明媚。纤指十三弦,细细将幽恨娓娓道来。一曲相思赋,琐碎了所有的风花雪月。”
读到这句话便想起你。
夏风满槛,欲吹愁几串低靡的卷帘。屋外有古柳重攀,遍野是花影横斜,徒添几分瘦弱。我依稀听见寂寞的啜泣。埋怨来不及温存就已经转身的过去,缅怀等待之中变得苍老的身心。清音早歇。悲歌晚唱。
远处有袅袅青烟散落,贫瘠的诉说着喁喁离歌。一轮圆月一樽酒,我喻你为半盏薄酒。我需细饮品尝其中的寡淡或者清薄。有铜锁深院困住半缕魂,任它轻叹年华霜如青丝,惊惶红尘空浮沉。
任他窗外有如何明媚的灿阳,在屋内用老唱片机放着微带空灵的音乐,用紫砂壶泡上一壶唇齿余香的茶,荡漾着青碧的水纹,坐在吱呀的摇椅上看你送我的好书,徐徐道人生的道理,抛却世事的华丽与浮躁,冷眼旁观外界的诱惑和纷扰。
有人说和文字沾上边的孩子从来都是不快乐的,他们的快乐象贪玩的小孩,游荡到天光,游荡到天光却还不肯回来,于是变成一笔笔心事写在年月苍老的眼里。有人把生命比喻为没有序章的歌赋,清唱或者奏乐都只是续展时光的年轮。你是路上看风景的孩子。踽踽独行。而我,我可以丢了我的躯壳,我可以庸碌一生,即使这样我也要寻到你眼里清濯的天光。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你背上行囊,做个不倦客,看没有看过的山,走没有走过的路。然后去到我向往的教堂。野猫梳理着毛发,孩子唱着欢乐颂,我们沐浴歌声。虔诚祷告。我期许你一生明媚,无灾无劫。
当生活摧毁了平和,融入在我骨髓里的沉默把我变得有心机且开始诸事防备,不轻信诺言。
我不知道你记得多少,关于我说过的话,我写过的字,我看过的书。我只是一直重复看见那个场景,循环那个梦境,那个在我身旁安静站立的你,眼神像落日一样苍茫而深远,举手替我燃起豆大却明亮且微笑的灯盏,驱走我一人黑夜的恐慌,而我摘起一株稚嫩的山茶,想戴在你发髻。然后便是梦醒。
我困扰过,彷徨过,失意过,迷惑过,无奈过。
然后我回到那个屋檐一般的港湾, 泊着白天和黑夜,看着那个古老的童话式的寓言在跌宕的血脉里无声的坍塌。我记得你清亮的嗓音徐徐道着你生活的琐事,我记得你浅浅笑靥素面朝天。
简唯笙,你睡着了么,那么我用浅酒贪欢的昏晓叫醒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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