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书写下的末日情怀
当我和母亲聊了一会儿转身去厕所的时候,我清晰的感觉到了眼腺的酸痛,那时我一定瞬间就红了眼眶。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怎么会这么做作。记得很久之前我曾撕心裂肺的哭过那么一次。独自躲进了被窝里甚至没有一点声响,死咬着被单呜咽,眼泪一直不停的一滴一滴的涌出来,哭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直瞪着眼睛等天明。那只是年少时无知的过错,迄今我仍无法释怀。而这一次我独自在厕所里用冰冷的手遮着眼睛,好像还是害怕被别人窥探到一样。泪水不是滚烫的,至少从指间划过时还是能感觉到温度。我拼命的憋气,憋到脸发烫,直到把所有酸楚的水都逼回到这颗冰冷的心脏里。胸腔像是堵上了一块坚石,我若无其事一般走了出去,然后坐在这里。
这里的天气总是阴冷,冷到骨髓里。黑夜总是显得比白天更为漫长。尽管人们放慢了脚步,但他们仍在行走,行走于自己的轨迹,我却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哪里才是我应该追随的领地。偶然随父亲看电视,看到这样一句话:我们走得很慢,但是我们永不停步。略显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失落,再过几日便是春节,母亲说年关不好过。但是年关过了,天气便暖和起来了。万事万物都是积蓄力量再次彰显他们强大生命力的时候,我却落魄起来。
身体总体已无大碍。我没有什么好严重的症状没有什么绝症,但是各器官的细枝末节之间却总是在折磨着我。家里的饭菜最近都很清淡,因为在前几日我突然胃痛一口饭都吃不下。母亲知道这是我在学校养成的坏毛病,饮食没有规律,一日一日的调养,近日终于不用清汤一碗白饭一勺。我戏谑般的对小G说:真的很希望有个人能守着我,真害怕自己一昏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我对生命向来是敬畏与惧怕。我畏惧于死亡,那日X在我旁边背书,背着背着就哭了,我不会安慰人,只是静静的等她哭。她说她实在静不下心,临近的考试让她害怕。我更是无言以对。趴在桌子上吐了一口怨气,像是将死之人咽下的那最后一口气。我对X说:“我不想死,真的,一点都不想。” 之后她哭得更厉害了。
看到很多分手的情侣,甚至是夫妻,最近闹得最火的那一对,偶然间读了一篇关于微博女王的文章,最后那个人说,“当年,周迅说,『我非大齐不嫁』。当年,刘烨说,『我非谢娜不娶』。当年,姚晨说,『最适合我的那个人是凌潇肃』。可是,现在呢?现在呢···后来,他们没有在一起。”我不知道你那些曾深爱对方最后却因各种原因无疾而终的人,他们至此心中可否留有一点残像。甚至我鼓起勇气问Annson时,她的回答也让我感到差异。爱情是一种感官,留在心里,越发的疼痛着。
我不止一次在想。某个月色如现下般混浊而炽热的凌晨,我是否会驶车与街上游逛的你擦身而过,却独自停在河堤旁。白沙绕手,回忆过往。询问此时早已无影的你,还记得那个总会因为你一个细小动作而窘迫至极呆若木鸡搔首挠耳的傻瓜么?若是倒车回头,我会看见谁牵着你的手,陪你梦游。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游离于你的梦境之外,不是么。
H,你说我们都很累,但是更要好好努力学会去忘记,我想也是。我耐心的等了一个人好几年,最终她还是成了我遥不可及的梦。我不恼,只是有些可惜,可惜我所有最美好的年岁里,填充下的她的影子,至此就要尘封入底了。就好像父亲那日收拾我的书籍一样,一本一本,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后盖上蓝布,好似诀别一般的等待下次的相遇。你让我回到当初相识的模样,我想我会照做。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活得像在肥皂剧里一样,爱而不得,从一而终?一直希望心中的累赘可以摆脱,往后的路能简单一点。然而现在我却陷在这片沼泽里,挣扎的后果,竟是衍生的荆棘。不伤性命般细微的伤口,细微的疼。 呓语最终消失在不可再遇的街角。我听见路口风的呼啸,听见雨滴被青石板摔得粉碎。等待着你的回音,而我等来的却是寂寥的空旷。再次心软却换来再次的自我伤害,忘记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满怀期盼的心意得不到回应,再让他表露一次自是难事。一次一次愚弄与暧昧,造就了此时的不再信任。我从始至终都只潜入了自己的虚幻梦境。
每日的昏睡与玩乐甚至比学习让我更加疲软。我不出门,感受不到周边什么新春的气氛,只有今日父母用心的开始打扫家里,同学祝福的短信,LL突然打电话来时我正在吃饭,措手不及。原本想挂断但是实在无法在这个特殊的节气里拂他的心意。接起之后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含糊之间听到他说,我跟你通话怎么越来越压抑。苦笑,这无奈。我本就不是喜爱喧闹的人,过多的言语多数都是关于自己,更多的时候只是想要听,仅此而已。听别人说,说他自己的事,说那些世间繁华与落魄,说那些涤荡起伏的故事。偶尔听他们谈及我自己的事。我在没有你的世界里,重新呼吸着。听着《卡农》和Z逗趣,很开心很甜蜜。爱情上的伤,不一定非要下一段的幸福去治愈。更何况,这本不是什么伤。Z发来信息,填满的都是表情。诧异之际也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担心。
我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么快就又写下了这些话语。只是自己对自己的呢喃,兴许我该回到之前的那种状态,关闭所有视听。并不是沉寂,我在新浪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故事,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人。并不了解这一巨大的网张背后他们到底有怎样的生活怎样的面孔。只是看多了,突然觉得累了。突然好想那个老地址,那个自己对自己忏悔的苏末晨。谁也触及不到我灵魂的孤寂与落寞,脆弱得如同扬起燃烧殆尽的纸灰。
生来对人冷漠,竭力去改变但是最终却落得浪荡不羁。累了睡一觉便好,病了吃药便好。只是当一个人无言时,到底怎样才好。第1937个失踪的梦,梦里的自己潜在水里,安静的弦乐响起。一点一点的潜下去,沉睡在自己的梦里。无法忘记的誓言和回忆,带着这些镌刻进宿命的印记,缓缓的醒来,那双黑漆至找寻不到瞳孔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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