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需要的真的不是太多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一个礼拜之前买好了回长沙的机票,不确定还会不会再来北京,短时间之内是不会了。

也不想待在长沙,干脆出国转转。

是我认识北京的方式有问题,这里给我的感觉糟透了。

这两年穷山恶水我也都走过,没有哪个地方让我觉得这么难受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没占到。

就这样吧,先不说了,城市是肯定没什么问题的,问题都在于个人,我想我大概是水土不服,但是是心理上的水土不服。

我只是有些遗憾,还不曾真正了解这里,说起来我都还没看过它的全貌呢。

不过人生中有些路是必须要走的,想要到达的那个地方,那个见第一眼就觉得“我想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并且确定岁月更迭,我仍旧心甘情愿”的地方,是必须要经历中间一些不那么愉悦的路程的。

如果那个地方是我们生命中的第一百座城,那前面九十九座都是没法绕开的铺垫。

无论有多么饥饿,都不可能直接去吃第二碗饭。

于我而言,这只是一段经历,虽然不那么美好

但我试过了,就算对自己有了个交代,因为不试这一次,我不会甘心的。

终结一条道路唯一的方式就是走完它,从此之后断了这个念想,也好。

这一个月来很多朋友都很照顾我,比如我不开心的时候发短信给大锅说“请我吃饭吧”,他总会很好脾气的回我说“舟舟姐你想吃什么?”

有一天下午在崇文门那边,临时心血来潮发短信说想吃刺身。

前些天又心血来潮说想吃泰国菜,因为快要去泰国了,提前适应一下饮食。

大锅总是好脾气的样子,哈哈大笑,无论我说多么天真或者多么深沉的话,无论我是玩世不恭还是悲伤逆流成河。

但我知道他是真心疼惜这个小妹。

我也是真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的确还有那么一些人,可以不问得失,不问回报的去对另一些原本只是萍水相逢的人好。

我也是真的确定了,并不是所有的男人看到年轻的姑娘,都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这样的相处让我觉得安全,不用紧绷着神经,时时刻刻提防着,这种感觉用很俗气的话来说就是,无论这个人黑你什么,你都能够放心的拿着,因为你确信,这是不必付出任何代价的。

孩子长到一定的年纪,稍有几分姿色,要获取纯粹的,不参杂邪念的情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但是在跟他的相处中,我真的找回了那种自己还是个小姑娘的感觉。

这些年我都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在跟异性的交往中察言观色,有一点风吹草动立马逃开——我是说那些我不喜欢的异性,至少是没有令我产生好奇或者好感的异性。

我习惯了用自己并不高明的智慧去应付这些暧昧不明的男人,一旦发觉局面不在自己能够掌控的范畴内,立刻抽身,绝不恋战。

我不用依附任何男人,于是就不必取悦任何男人,一旦让我觉得反感,基本上大家就不必再联络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在人际交往中最最要紧的便是懂得适可而止,张弛有度。

我一向看起来很随和,但其实棱角分明,我非常在意私人空间,在意独立的精神世界,这个世界是不轻易向人敞开的,我讨厌那些企图侵入这个世界的人,我讨厌那些打乱我生活节奏的人。

目前,没有任何想要交往的对象,没有任何想要付出情感的欲望。

目前,只想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寄情山水,走走停停。

 

 

我住在北四环一个小区某栋房子的19层。

这段日子我每天都会站在阳台上看日落,等着姑娘们下班回来打电话给我,叫我下去吃饭。

这是钢铁森林里唯一的温柔时刻,但我想那些行色匆匆,面容麻木着穿行于地铁站的人们,大概很少会有闲情逸致抬头看看夕阳。

我觉得很难过,真的,这个时代,这个社会,把年轻人都逼得没有一点梦想了。

噢,如果买房子也算是梦想的话,那大家还是有梦想的,而且这个梦想一点都不孤独,真应了08年那句口号“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有时候在微博上看到那些段子,什么一个爱马仕欧洲走一圈,一个爱疯四可以把云南逛遍,我都很想骂人。

这些所谓的心灵鸡汤什么时候能消停点?

你以为那些日复一日趴在写字楼里的电脑前,挤在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车厢里的人,不想出去走走吗?你以为他们真的很喜欢加班加到凌晨两三点吗?

不是每个人都有自由行走的条件,虽然我总说生活是自己的选择,但我仍然能够体恤这些人,他们的隐忍和艰辛。

前些天我跟着一个年长的朋友去玩儿,事先知道他有些身家,但后来熟悉了之后才知道人家并不是有一点儿身家而已,背后水深得很。

好在我言谈之中不卑不亢,没被人看低,他当我是有点思想的小姑娘,故此,在交谈之中甚为尊重,末了说,带你去一个朋友那儿吃饭,曾经是个儒商,身家上亿,现在收山了。

之前本以为大不了是什么昂贵的餐厅,一直走到南锣,又转进一个小胡同,走了几步停下来,眼前是老宅子似的木门,保姆开了门,一个很大的四合院,一条松狮扑上来,院子里种着石榴树和薄荷叶,植物茂密,主人很是文雅,将我们安置好,自己又回厨房忙去了。

待客的房间里是瓷器,书画之类的摆设,我看不懂,也没仔细看,在我们进去之前已经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里边吃石榴,见了我便笑着说她也是来蹭饭的。

她说自己的职业是替有钱人收藏艺术品,我那位朋友跟她闲谈了大概半个小时,话题从艺术到商业,中间不断蹦出来的名词有这些:摩洛哥银行,收藏,高更,莫奈,毕加索,美金,艺术史,法国,欧洲,财团,酒庄,富豪,骑马,狩猎……

我坐在一旁摁着手机,那种感觉……就是不小心闯入了一个从前没看过的世界,看了一眼,就立刻判断出我不喜欢。

我知道生命有很多种形态,但我并不向往这种。

吃饭的时候也都是他们在说,我一直默默低着头,临走的时候,那家主人问我,舟舟,你是做什么的?

我笑笑说,卖字的。

我非常喜欢那个院子,但我知道我不会再去了。

今天晚上惜菲和米雪带我去五道口,说一起逛逛夜市,可是夜市还没摆开就来了一辆警车,下来几个穿着制服,面容狰狞,言行粗鲁的男人。

我们站在路边看着那些好不容易等到十点,准备摆摊的人,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骑着三轮车飞快的作鸟兽散。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我非常非常难过。

惜菲气得破口大骂,而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看着眼前的这些,想起那天的那些,我不知道我可以说什么。

生命没有贵贱,但社会确有阶级。

我不明白国家每年花那么多钱用于维稳,为什么不把这些资金投用在社会福利的保障上。

为什么那些所谓的人民公仆,在听到人民的抱怨声时只想到镇压,而不是改善。

他们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并不热爱生活,但如果说我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希望的话……

我希望更多的人,好好的活着。

 

写了一个短篇稿子,过了三审之后居然被出版社那边卡下来了,说是太阴暗了,恰逢国庆,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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