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蕴良辰】那些年—你许我的等,待到何时
记起高中时,总拿捏不住题目,想着写完文再写题目,结果总是忘记写,老师叫着我说:“你总是忘写题目,高考时再粗心大意怎么办?”
现在,总有想要写写的冲动,却在拿起笔时,只言片语,再也凑不齐一句话。
那些年,你,我,她。一直是三人的世界,但每个人心里都住着另外一个人。
我和她是好朋友,我陪她疯,陪她笑,可不明白她为何那般放纵自己。
我跟你,只是因为有她这座桥梁才偶尔互相笑笑,我俩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她,你说她的好,我说她的坏,在你心里,她的坏全是对你的好。
你跟她,我不曾参与,我扮演旁观者的角色,我冷淡的看着你们的感情。在你们一次次吵架、分手、和好的过程中,我不曾劝慰,我不曾想过你们的感情,我只是陪她在走廊的尽头哭,为你哭,为自己哭。
我跟她,总是买真彩的笔,我们用0.35mm的笔分别书写自己的故事,写他,写着写着就笑起来了,我们拉着手绕着操场一圈圈地走。我们那时候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以为上同一所高中、大学,便能永远在一起。
我跟你,因为她的自残、伤害而共同焦虑过,那也是我们相处时间最多的时候,我看着你为她着急,看着你抱住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看着你为她盖好被子,我看着你眼里满满的她。你对我说:“好好照顾她。”
我麻木的点头,我不曾知道她的伤,你的痛,不曾知道你们给我的伤痛在这么多年之后还存在,这些画面,如果不想,我以为已经忘记,可没有如果,它清晰地存在脑海里,刻在心里。
你跟她,班上的人都说不可能。他们不喜欢她那般的女子,吸烟喝酒。在那时,家长也总是会说不要跟坏孩子做朋友,而我跟她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朋友关系。因着她能跟你说说话也是好的,你宠她,在她一次次伤害你之后,一如既往,你为她喝醉,在我面前哭着说你有多喜欢她。
看着这一切,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机缘的,我跟你上了同一所高中,与她渐渐断了联系。
我跟你,一起说笑,打闹。我们总提以前,却默契的从不提她,我们谈以后,我鼓励你努力读书,因我想与你上同一所大学,与她无法实现的转移到你身上,又或许,我从来都只是想要跟你走的更远。
高中,很忙。总有考不完的试,做不完的题,我们抓住有所有能利用的时间偷闲,我开始抽烟(只是偶尔),我跟你去上了第一次通宵,我总忍不住打电话给你,告诉你我的喜与乐,没有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能够跟你平淡的出入校园,也是幸福的,我用你的好不断满足自己,我想象着有一天,你牵着我的手,告诉我说:忘记过去,只有未来。
偶尔,会听到关于她的点滴,她学音乐去了,或许是因为高考,或许是因为真的喜欢。
我问你知道她的事情吗?你笑笑不语,又是三年,我终于在你的眼里见不到她的影子,更高兴的是,那里面住着我。
拿着成绩,我如愿的考上理想的大学。你落榜了,却也只是笑笑说:“大不了再来一年。”我跟着说,是啊,到时候来我们学校,我罩着你。
我们并肩走了一段距离,忐忑的心在转角的时候异常平静,我跟你说我喜欢了你六年,整整六年。
你没说话,我跟你说再见,转身,便真的再见了。
你发短信说:等你一年。一年后,让上天决定是否跟我在一起。
这一年,你很用功,偶尔的联系被互相鼓励的话全部占去,我一直等着那个结果,我为了控制自己不去想你,选择了远离家乡,以为不见便可不念,万水千山隔着的只是人,隔不断许多情。
我开始喝酒,在人多的地方不断说话,开始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对着海喊你的名字,对着落叶想分开的那条小道,对着书想你的模样,也还是偶尔抽烟,想要明白你为何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抽烟……
你的高考,我比所有人都着急,我数着每天过日子,这一年的艰辛,并不比高考简单。我低估了大学,高估了自己,我迷失,彷徨,我不喜欢这座城,不喜欢这里的天气、树木、街道,可还是希望你来,或许,这一切会因你变得截然不同。
等待,七年来,一直在做的事。
等待,等来了你无数声的对不起,这次也不例外。你的父母要你留在重庆,你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我懂,你来这里,得不到好的发展,你的父母也是为你考虑,你不舍得他们难过,毕竟,我们的未来还长。
这一年,我知道了很多秘密,你高中时没有忘记她,也没有跟她断了联系,你们差点和好,却也因为我的缘故没能再在一起。你跟我坦白的时候,要我再等你一年,要我等你忘记她,完完全全的。我笑着说好,因为等了七年,再等一年又如何,因为我相信我们的未来还长。
现在,两年即将过去,我还在原地等你,等你的承诺。
有些事情却在慢慢的变化,我们有一个月没有联系了吧,我不打给你,你也再想不起我,我开始怀疑等的价值,八年,说好别了。
我终究没有变坏,没有变成她,或许这是你无法爱上我的原因。
我开始熬夜,没日没夜的不眠不休,伤害自己,却在见到父母白发的那一刻,觉得这一切的不值,你不值,这段情不值,八年,也不值。
人来人往,终究是一个人,花开花败,终究是一场梦。
现在,我的沉默,你愿见,却再也不会明白
或许某天,在喧闹的城市中,你我擦肩而过,我会停下脚步,
凝望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那人我曾经爱过。
我比想象中的要坚强,写下这些,
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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