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你还是不是我的情人？我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肯定的，抑或是否定的？Berry背对着我，看不出她是否已经睡着。昨晚的激情，随着高潮退去而逐渐平复。我无法相信，Berry所表达的爱慕之意。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游戏，我早已心生厌倦。但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点确实毋庸置疑。

    顺手点起一支“事后烟”，突然鄙夷自己的卑鄙。今晚留给Berry的记忆，是终生难忘还是须臾梦幻？她身上，到底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她不惜代价、色诱于我，是否出于爱到深处的情难自禁？有些事，不能说破。否则，就是自讨无趣地索然无味。我像十恶不赦的罪人，一夜之间将她由女孩变成女人。

    为了弥补过失，在共进早餐的时候我主动提出：“我还是继续与贝拉交往吧。”另一方面，也想试探Berry对我的态度。她不发一言，默默喝着牛奶。我说这些女人，上床前和上床后当真是截然不同。之前，她可以为了公司将我推向贝拉。之后，她为了自己却不舍得我和贝拉接触。公司和我，谁更重要呢？

    瞧，不给力是套不出话来的：“我给你与众不同的感觉，那挥之不去、难以忘怀的情愫真的让你发疯了吗？”Berry顿时脸泛红晕，仿佛是醉酒后的媚态。她不得不承认：“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更希望是日久生情。”反正，我抬杠到底。Berry悠悠地说：“贝拉看上的猎物，得手前是不会放弃的。”

    “也就是说，我会是她的囊中之物？”“是的。”突然之间的兴奋，我似乎找到了赎罪的方式。“那就由我亲自出马吧！你要的商业情报，我志在必得。”“不！”Berry从背后紧紧抱着我，似乎下一秒我就会乘风而去。“亲爱的，等我的好消息。”也许，只有我能够帮助Berry。那么，又何乐不为呢？

    贝拉明显生气了——昨晚的偷欢未遂，她视为生平耻辱。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谁咽得下这口气呢？倘若她知道接着我和Berry上了床，恐怕她会马上让自己的父亲吞并我们的公司。她有这个能力，也绝对会这么做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不？我的刻意示好，贝拉十分受用。健身房内，运动得加倍积极。

    林雪柔在抿嘴偷笑，然后不无得意地说：“这就是，伟大爱情的惊人力量。”懒得搭理她，我在想着晚上该如何应付。我与Berry之间，找不到纯粹的爱情。反倒像是合作伙伴，目的是为公司寻求更好的发展。我与贝拉之间……恐怕只有赤裸裸的性交易，除此之外没有感情可言。人在江湖，我没有选择。

    “程伟！”贝拉在跑步机上杀猪一般地吼叫。我赶紧过去，她高兴地说：“我完成了三千米的运动量！”“Good girl。”“你怎么奖励我？”贝拉色迷迷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床战三百回。“好，请你吃饭。”如果我表现得过分热情，会引起贝拉怀疑的。给彼此留有一定余地，至少进可攻、退可守的安全。

   “你家，我去过了。今晚，你来我家。”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是乏善足陈的老土桥段。想起Berry担心公司前途的样子，我更有豁出去的无比勇气。所谓的爱情，早已无足轻重了。古代的范蠡，不也把心爱的西施献给吴王吗？事成之后，范蠡与西施照样的双宿双栖。我与Berry，能否可以功成身退呢？

    我潇洒地走在在风里，赢来不少美眉的回头率。谁，都不知道我去干吗。

    一团赘肉的贝拉正在床上以逸待劳，我们将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性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