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雪记
寒意未逝,却早已告别了昨冬的雪,属于20岁的冬天。
早就想写一篇关于杭城的冬天的文章了,在这里已经度过了生命中的19个年头。家乡的冬天,家乡的雪,自然更愿意用文字细心地记录下来,可以供朋友一读,抑或是自己在回味的时光里咀嚼着曾经键盘下的文字和回忆。
我是出生在冬天的孩子,按老阴历来说,恰是11月初一,家那边的人是说初一生的孩子聪明些,小时候就信以为真,以为自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现在想来着实幼稚。不变的是一直很喜欢冬天,喜欢我出生的这个季节,喜欢阳光暖暖的冬天,更爱飘飘白雪的冬天。
妈妈说,我出生的那年冬天是很冷的,但不记得妈妈曾提及那年下雪的事。冬天没有一场大雪,这对于一个生长在江南的孩子而言,是没有太多的乐趣的。有雪的冬天,可以和玩伴们做好多事,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
在我印象中唯一一场属于童年时代的大雪,是在小学的四年级,如果我没记错。小学的操场一片白茫茫,忘了是体育老师还是别的老师,让我们在操场上尽兴地玩,雪球飞来飞去,一阵阵嘻嘻哈哈,调皮的家伙还溜到了校外,手是冷的,心是暖的,笑容是甜的。最后,十个手指,都红扑扑的。拍掉衣服上的雪,使劲地搓着双手,鼻子那时应该红的不行了是,还是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蹦回了教室。我一直记得那个片段,那是孩时最喜欢的冬天,有雪,有玩伴,有欢乐。
08年,久违的一场大雪降临杭城。那年,我们高一。
应该是好久没遇见这样大的雪,路面雪积得很厚,很厚。很多同学都纷纷跑到楼下,摇着那些树,使劲摇着,还有的滚个小雪球扔到楼上去,楼上一阵骚动,然后又探出好多脑袋,嘻嘻哈哈的望着楼下。我们班是在4楼,可是我们几个男生却是拎了个桶奔到了2楼。我本以为自己就是过了那个孩子般的疯狂的嬉戏,以为自己只是倚在4楼的栏杆,目光偶尔掠过,图个热闹而已。后来却发现自己跟着几个男生来到楼下寻弹药,装满了那只大桶,然后兴奋地奔向2楼开始了我们的表演时刻。丢中了楼下的某位,脸上浮现小小的邪恶的笑容,快乐似乎就在其中,刻着童年的影子。
那年的雪下了好几场,那是期末最后的一天,地理考试。
考试时候,窗外的雪就已经下得好大了,我很清楚的记得,那时的心情是那么愉悦,好像回到了一个很静谧的世界,只有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可我听到了,听到了窗外的絮状的雪落到地上的那份轻盈,我是如此的欣喜地想象和渴望拥有这样的时刻可以继续下去。一切回归到一片苍茫的白色的寂静中,无需语言,只需感受,用心,慢慢的,细细的体会那份静,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10年的冬天,7场白雪,眷顾了杭城。
第一场雪,来得有点早,和08年闹雪灾般的大,厚厚的积雪将杭城包裹在银白色中。校园里一些南方来的同学们甚是欢喜,不曾见过这般的大雪,好多都去了断桥观雪。此时的我,心情似乎平静了许多。好像就是安安分分地呆在寝室里,也许熟睡,也许上网,和雪有关的事情就只剩骑着我的老古董车,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车痕。
这个冬天,很安分,其实也一直也是这般安分。只是在杭城下雪的日子里过着自己的小生活。
会一直很安静,只是不再与雪有关。
也许,往后
我的冬天里,雪都成为了一份回忆
而已。
终究
我的世界里,你完成了一场完美的谢幕。
剩下的年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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