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那佩戴着素馨花的人间的暮春
1、我说我极其喜欢上瘾的人,但是不喜欢容易上瘾的人。
年前与母亲说起一些事情。我说我极其喜欢上瘾的人,但是不喜欢容易上瘾的人。因为他们可以自律的做好很多事情,克制律很强。而母亲却说,你是个极其固执而任性的人。我讪讪的笑了。突然想起我在某一个朋友日记下留言说,好像一直以来,你都会思量很多事情,而我还是在任性。
太多隐秘或者受伤的事情,不是不说。而是没有必要。故事一开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人人顾得周全的也是自己。母亲说,不必埋怨,你应该懂得自律,你已经在长大,冷暖自知,有些幸福和周全是自给的。我沉默着,好像很久都是阴雨的天气,站在山顶上看着远方,内心平和,一步步走开。
渐渐地可以听到院子四周孩子们的笑声和尖叫声。一些热气自头顶向上蒸腾,是奔跑和呼喊带来的兴奋而年轻的汗水,有梨子般饱满香甜的芬芳。幼小生命的气息总是令人欢欣舞动的。生命的迹象都是这样丰盛。爱,汗水,泪水,在这里停留而后挥发。而老者,自有老者的滋味。沧桑中带着安宁,历久弥香。脸上的皱纹蕴含着使人活下去的、经久却延绵不绝的希望。
2、那些日子,白天是白的,黑夜是黑的,空气是空的。
男子们聚在一起,并不诉说家庭。日常的工作和社会焦点更是他们关注的中心。偶尔闲扯涉及隐秘的女子,也各自心照不宣一笔带过。总有些荷尔蒙的腥味是挥之不去的。有时候玩笑的静默在一旁,对他们所说的隐秘女子很好奇,某日一见,不过如此。妖艳娇媚的女子,是大多数人所爱。我说,若是选择朋友我喜欢清淡如百合的女子。
在城市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爬到26楼的楼顶看着天空发呆,有几次被打扫的阿姨看到,我点头微笑,后来她的眼光不再诧异。多半,我也想歇斯底里对这一个人。想着这样的时候,却突然没有力气。顶楼的风光多美,耳边有风,也有音乐。有时候会带上一本书,多半也没有翻动。心血来潮的时候会给在这个城市的朋友发一条短信或者彩信,让她们看看这个时刻的天空。
有一段时日,我不知黑夜白天的过着,疲倦的要命,不想言语,只想有个角落可以抱我安生。窗帘也不拉开,讨厌和她人对话。除非是去超市买东西,没有办法。现在想来,不觉间笑了,那个时候应该是心情十分郁闷或者烦躁,而不愿与他人说吧。
3、大部分感情的开头,都是幸福,而经过却各不相同。
离家很久再回来,依旧会嗅到熟悉的气味。心里被封存已久的安宁,豁然释放。没有什么比踩在家里的地板上更踏实的了。空了这许多年的房间充斥着尘埃的气息,被灼热的体温烧得沸腾,与幼时的友人聚会过后又混着热。深夜和好友对着黑夜聊天,天南地北。
年后,几个好友陆续的打来电话,要订婚,要结婚,被父母阻止的爱情。我也只是听听,我始终是局外人,不能决定什么。母亲也不知从哪里八卦来的消息,和我说起那些被阻止的爱情。母亲说你怎么不信奉你以前说的“保持隔岸观火的状态”。或者这是角色的转变,她们是朋友,祝福和幸福是我所期盼的。
其实有时候被阻止的爱情不一定时爱好的爱情,询问为何总是不能心甘情愿地流于表面。得到的答案近乎一致——抓住那些所谓的真相,便抓住了一个人的心。倘若要是被阻止更是要变本加厉地撕扯。从不曾想过,被撕裂的人早已痛不欲生。
4、我想在暮春的时候去相信所有感情都有得到幸福结局的可能。
我渐渐萎缩在那黑色的镜头里,带着坚硬的苍凉。灰白影像。照片里的痕迹,记录着青春的撕扯。过去的事情,有些辗转记起,有些慢慢忘却。间或在匆忙中惊觉,其实终究还是错过了很多东西。于我而言,过往我会记得,也会忘记。现在我还是会隐约想起那些黑色的伤害和沉重的疼痛,隐约还会抱怨几句。
和母亲在院子里种了葡萄和草莓,想起去年种的桃树,被父亲无意间拔掉了,就生气,为这事母亲没少说父亲。我其实是一个很没有耐心去等待植物成长的人。也没有足够的爱心。只是看到外公家里那满园的葡萄就止不住的欢喜。
踏足春日的雪山,原本心中驻留的美景,也会萧瑟不见。于是了然,挖空心思想要为记忆留下一些证据,就应该将相机暂时搁置。那是文字和影像所不能记录的、摒弃了流光魅影的灵动世界。深刻且不留痕迹。我所祈愿的是春暖花开,所有的幸福都可以花开,人间自有它的春色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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