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
带一本书,在颠簸中阅读,最好是散文,有唯美的诗意。忧伤,也可。累了,带上耳机,任随意一支曲子轻漫流转。靠着透明玻璃看窗外风景簌簌而过,像掉落的花瓣。就这样带着闲散慵懒的姿态,去远方。
心灵总是这样不安分于原地,喜欢抵达陌生之地。带着寻求,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走,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落定。最后所有的城市重叠着高耸成一座山。
我知道,那山,定会幻化成故乡的模样;那山,定会高高矗立在我心中,永远相依,守候。
喜欢这样行走,一个人,沉默而坚定。喜欢陌生带来的冲击。我知道,这冲击无论怎样强大,都无法消解原始的依恋所在。因为我发现,在陌生之地,我一直是那个带着乡愁而来的女子。那乡愁必像雾一样浓浓笼罩。
我依旧要行走,我要将所有的城市都漫成乡愁的模样。让心辽阔,再辽阔;让脚步宽广,再宽广。
2
当双脚踏上这片土地,我看见了陌生,看见很美丽的小镇情调。
乌镇,这个离我很远很远的小城,也是我要停留的地方吗?为什么?这里的气息,这里的味道,那么熟悉,那么温暖,有着像是从我的世界里弥漫而来的风情。
踏上小镇的那一刻,乡愁就散开来,在这个小镇的上空,弥漫着。那愁不是哀愁,那定是化不开的故乡泥土的味道,它一直跟随而来。我知道,它一定会跟随而来。占领我,渗透我,让我依恋着,怀想着,别忘记了它的样子。
不是第一次远行,亦不是第一次带着乡愁走进一座陌生的城市。这样很好,这样的到达所呈现出的颠覆和不可预见的欣喜应该会更接近于内心生活的图景。
3
走过了熙攘,繁华,狠狠咀嚼了这个城市的味道,然后阳光终于在阴影的后退里寂寂离去,是的,最终一切都必要进入黑暗。这暗,就是终结。
这小城的暗,亦是迎合了我的趣味。远远望去,像是一幅黑白摄影,有旧的底蕴,在安静中透出光泽。如此之美,无法诉于语言或文字。
那一瞥,在视觉里亦泛起叠叠惊鸿。
城市的记忆,渗透在其中的是历史是沧桑。愿意去回忆一座城市,因它于我没有伤痕,它始终矗立在我的记忆里,明亮,高大。
站在这暗中,像是忽然到达某一个遥远的时光片段,记忆竟一直后退后退。于我是不愿意这样的,有时候我愿意记忆同时光一起枯萎。
此刻,极力阻止着自己跌落在这黑白的影像里,我怕,让心情浸透来自自己心灵的枯败。我怕这侵扰。
4
一直走,一直走,走进没有灯影的地方。这黑夜,要暗,就尽情的暗;要暗,就铺天盖地的暗。
可是这里不只有暗。这里,安静;这里,温暖。
这里也曾经是家乡吗?为什么在我走过的城市都会有这样一种温暖。那味道,那气息,都有着像是从我的世界弥漫而来的风情。
也许,故乡,在我可以随意行走的的每一片国土上都是我的故乡;也许,乡愁,在我离开每一片土地的时候都会有着隐藏在行走里的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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