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共度,耳语一生
致 饶阿盲:
看到这样一段话,“错过的那些人,我们定为过客。那留下的这些人,也要知道随时都会成为过客。心里要有准备,不是说陪你一辈子的人都不会走。”多么一语中的契合人心,其实我们都是明白且信奉这点的吧,不是谁真能陪谁一辈子,说出口的海誓山盟总是赊,所以往日里我们并没有说过什么一辈子要如何如何的话。而你也说,其实,彼此不熟识是一件浪漫的无法言语的事。拥有你反而失去你,那何必去走这一程。如今愈是相处得久了,愈是明白对着打算长久相处的人,需要保持一点模糊度的道理。知道彼此一直在,那就够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要陪你们一辈子,只是默默地这样努力尝试着一起走得更远。能一直和某些固定的人作伴,实属不易。
前天深夜里失眠,辗转反侧始终不得入睡。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尽是忽大忽小快速变幻的物与人,一瞬里体形大过屋顶转瞬间又细如蝼蚁,就这样迅速交替着变化直折磨得我头晕目眩不已,甚至伴随节奏加速的心跳,如噩梦一般的画面开始不停闪烁,心气也愈发浮躁更加不得安宁。琢磨着应该要想一些美好的场景来替代这样一片混乱,睁开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不敢再闭上。低头再看发现地板上,有着从阳台处窗外洒进来的淡淡月光。最后出现在脑海的,竟是我和你一起去凤凰旅行夜里在客栈休息时的场景。那时候白日里四处游走以至于腰酸腿软甚至脚板上磨出来水泡,还是觉得不亦乐乎不知疲惫。晚上轮番洗澡洗衣,剩下那人便陪着阿西用手机聊天,讲述一天经历包括走过多少路看过什么景遇到哪些人,也惋叹她不能同游的遗憾。但终究心底是喜悦的,相信来日方长,未来的某一日,我们三人终究会坐在一处,一起欢笑畅谈一起恣意玩闹。
那次还未出发前,我便说过,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定要矫情地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我一眼便看到人海中戴着耳机静静等候的你。我侧过头对身边的疯子小姐说,前面就是她的吧,我竟还记得她照片中的模样。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这人本来记性就不大好,走之前特意给她看过你的照片,说是万一我认不出,她一定要帮我记得。总算记得,总算见着,总算拥抱,总算心安。在凤凰短暂却愉快的停留,我们也终于做到牵手旅行。至今想起回程火车上你和疯子小姐打赌对诗词的傻样,而我在一旁看到睡着,仍会觉得恍如昨日,这段青春记忆必将长久于岁月的沧桑和海底的珍藏。要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做几件让自己八十岁想来都会微笑的事。你看,这应该算是一桩吧。
记录某些过往,无论欢喜亦或悲伤,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你们于我早已不是一场简单的路过,所以我不在乎我在你们心里的位置如何,只是自己就甘心这样看重着,即使你们在别人眼中,只应该是陌生人。陌生不陌生,不在人,而在心。你在看完《柑橘与柠檬啊》那本书后发来短信说,以成人心态看儿童小说浅显而深刻,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哥哥查理,给身边的人带去一种无形的安心。我们也要学他们一家,无论什么都不可怕,都会过去,都能唱出《柑橘与柠檬啊》这首歌谣。彼时我正生病休养在家,本不是轻易肯落泪的人,看到这里也禁不住感动得想哭。你平常也少见说出这种软话,只觉得心里一股暖流划过,眼眶却是早已湿润。
你有着一颗漂泊的心啊,你是自己心中的流浪者,想要停留,却找不到泊岸处。你在霓虹灯影里微笑,在灯火阑珊处寂寞。孤独的最高境界是繁华,你说要“万人如海一身藏”。自由演绎着一个人的狂欢,终日还是得继续流离混迹于尘世。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写到,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我希望带给你们的,是轻松自在不患得失不受束缚的感情。爱闹也好,喜静也罢。你若想说话,我便陪你畅谈,即便夜深亦欣然;你若想沉默,我便留你空白,纵然不见也等候。任凭千回百转,依旧不改初衷。有时候会觉得,我们的相遇,是遇见了这世上另一个未知的自己,性格中有着某些相同的因子,却又放大弥补另一些有差异的特质。尽管你走过很多我没走的路,有过一些我没有的经历,而我并不觉得心里会有隔阂,反倒认为理所应当。我们要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做一个有温度的人,好好生活,懂得享受、珍惜爱与生命。
喜欢你们,念起名字时连嘴角都是上扬的。
你不是我,又怎会明白我的情深只为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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