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晴朗我想变成一束光
十月,去年的这个时候,在自己的记忆里留上了一个分号。
南国已经入秋,清晨的凉风,骑单车的少年,无不提醒着我冬天近了。短袖的衬衫,洁白干净的校服缓缓地走完一次又一次的路途。相信着在大街上走路的故事都带有艰辛的成分,失意恋人,流浪乐手,潦倒画家,可怜乞儿。在这海风猛烈吹来的城市,越来越自如的行走中身体里激进的部分令人衰竭。
北国已是深秋,在收到真真的信后,方知她一切都好。在深夜中抽出一张纸,齐刷刷的写着楷体。写完恍惚起来,静静地坐在台灯下,觉得自己依然年少,却要开始面对和担当。是欢喜抑或不安。想起经历过的种种,看似荒谬,实则寂然。仓央嘉措说,一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的过完一生。
夜晚很黑,那时还没完全建好的海湾公园,堆起一坐小山坡。在看着你坐车黑色皇冠车走之后,坐在小山坡上等着隔一天到了凌晨过后身无分文的自己走了好几站的路程回到了家。头发凌乱两眼红肿,摸索地爬上了床,靠着棉被给我的温暖。在那夜里,所有的密码都被吹散了,留下的只是伶仃的痕迹。时间和空间刻画出的痕迹,不是用心弥补就能亲密无间。时间温情而又无情。
站在小教室外面,铝合金的窗户玻璃,被蓝色窗帘遮住,把自己关在里面写作业。我觉得像是深海幽蓝,一点点稀释着自己的温度。想着自己在汪蓝之中,流入鲸鱼先生的腹中,在里面是倒过来的天。我这么迫不急待的想穿毛衣,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初中时,你问我我穿几件,我说七件,你略显惊讶的把我拉过来开始数。可是看起来我却只有四件。
单薄的身体,一件件的把衣服往下套,夜晚再一次次地脱下来。高中,衣服绝对不超过四件,开始有了宁愿冷死也不想穿的想法。我喜欢被棉质物质包裹的舒适,却缺乏了永恒的温度。我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上那份无声无息的不甘。只是依然着蛰伏着生活。当他说要织毛衣、帽子、围巾给我的时候,自己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尽管那是自己在无理取闹狠狠伤心之后,他依旧包容着我的行为。
在龙泉谷泡玩时,在温热的水里憋气,在水下的世界让人无比安全。想到自己好几年都没游过泳,在水里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温泉水的咸度流入自己的嘴。脚在那受了伤,每天很困难的走去学校,毫无顾忌的哭,突然自己很想谈恋爱,我想要可以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当然这不大可能,我已经孤僻成性。
很希望自己患上精神分裂,也许这样在十四小时之外,觉得自己拥有的是在幸福不过的生活。愈是对我好,我愈是毫无好留地把我内心的冷漠统统拿去抗拒他人。我找不到起伏的脉络和跳动的心脏,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去挽留一段感情,我以为不会再像黑暗岛屿一样神秘的温暖。我以为已经被毁灭。却发现你一直都在。
经历了那么多人,听了那么多句喜欢,变扭而又倔强地顶着一句傻瓜。如果有天你们觉得不值得再对我好,便放弃。假如离去的恋人能够再出现,天空和大海能重合,波浪里翻滚着姿态肆意的云。
我已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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