颦轻笑浅,你一水湖色的隽永
效法基督一书里,有一段很美丽的话“爱不愿意被人知道”。
——《圣经》
你予我的爱,如一泉清澈的溪,朝暮奔流。
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 一场风暴沾满了河谷。
——纪帛初
隔一程山水,你是我不能回去的原乡,与我坐于光阴的两岸。此刻,借着这团圆的日子,许我再把你的容颜镌刻。
彼处韶光绚烂,正如漫天凄艳的红霞,你笑的从容,而我却仍在这里守望。
幼时曾住一座青苔斑驳的老房子,雨水过后,便从房檐流下断珠的雨线,天边映出彩虹,那般清澈澄明,我便稚气
的冲出木门去赏那古老村庄的华丽色彩。此时,便有一只大手撑在我头顶,这人便是我的祖母。想与那些时日,
天天年年看着远方长满云朵的森林。年少时:我从不曾知道,有种爱,不需言语,不需让人知道,便在那样的
年月里成为永恒。
我不动声色的如坐在暖炉边,隔着水汽呼呼地溢出壶口,我看见对面的老人笑颜,记忆中总挂着笑容的脸,
早已不是笑颜如花,却也有着那般精致的五官,这便是自我懂事起祖母的样子。如今,许多年过去,
我再也没有机会去看一看那样的容颜,去摸一摸那古铜色的褶皱。
如今:“我们远隔一个世界,我不断挥手向你,我所看见的你,一如当年的模样。”
四岁的年景,早已物是人非,但我依然不时想起,那煨着一壶暖茶的千丝万缕的柔情。
你一如午后一段镂空雕花时光,一段剪水的岁月,一摸撩人的光景。记得夏日傍晚,你坐在竹藤椅上,和祖父一起
在榕树下一起吃茶,不远处是我和爱晒太阳的猫在嬉戏,玩耍。你不时叮嘱要小心。我偏不听,后来终于磕在门前的
石柱上,你心疼的责骂,可我依然听得出疼爱。祖母我想对你说:“有你在便是我的童年”。
多年前的某个午后,你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披着温暖的水泽,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你,淡如午后一帘薄梦。穿过
雾气浓重的弄堂,古老檀木书柜上散发纸的香味。如今,老宅已被翻盖,再也找不回当年的气息,只留下那粗犷的
榕树依然伫立。但呼吸的早已不是当年的空气。那种乡恋,便永远隽刻在回忆里。时光走过了,是真的回不去了。
安妮宝贝在《二三事》中这样说:“倘若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半说给不相干的人“。
这样的情谊,我自然是知晓得。大抵我与祖母的爱便是这般无言。
那晚我梦见你来看我,你站在人潮里。只有一丝绵绵如花的影。我一眼就认定你,我大声喊你,知道自己醒来仿佛
缚一种柔软而轻盈的悲伤里。温度影子以及岁月的重量都压下来,缓慢沉淀的剧烈时光,我不希望我们只隔河对望。
我不求深厚,但愿浅久。
自然眼泪不能代替想念,
再多的文字,也写不尽感情。
再多的话语,也说不尽思念。
想罢,四年了,我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还要流泪着书写。
我本想让您看看长大了的我,对生活乐观的我。笑着面对一切的我。
请原谅我的任性,因为我知道,大抵上真爱都无需言语。
愿: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您,节日快乐。
话浅情深,深情难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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