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也有四月天
屹立沉默的海中被簇拥被隔绝。旭日冉起是飞翔的欲望,夜幕垂拢是荒岛的余温。宸极的旅人登岸,有的想连同海把整岛一并抱走的心望,有的会想只是借这小陆地短暂休息。累了,倦了,你笑了。发现前者是值得依傍的守护者,后者付出真心却未能回报。我是岛屿早已纹丝不动心如粉碎。
1.
三封信,一张卡片,一台LOMO相机,一颗红豆,一枚戒指,一个水晶球,一座地球仪,四本插画集,散落在桌子的杂物开始收拾屋子打扫得没有人居住依旧干净整洁。试图把头发盘起来或者梳成个蜈蚣辫,也许我真的是时候得开始对穿衣风格和发型改变,新的眼镜开始适应起来,最初摘下来感觉眼前被模糊化。宿舍养宠物,我们在猜测它是鳖或是乌龟结果数数它甲壳上的鳞块是三十八,笑而不语只是一月不到不吃不喝就死了。舞动的荧光棒汇成灯海,为了看校园十佳歌手偷偷溜进会场站了进三个小时,只听到一首自己喜欢的歌曲,《因为爱情》陈奕迅和王菲的合曲被唱的略同。拆迁改造尚未扩散到的地方小巷开出的树花,细小纷繁随风簌簌而落却叫不出名字。
再次看见孔明灯近一年,高考前在母校的教学广场点燃白磷毛笔题字的灯盏摇摇浮于晴空下。遥远黑夜中深红的光影像极个暗喻,回想在山顶帮我放灯祈福的你和《天灯》这首歌。多想作个云游僧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不相见,一挥手的姿态是珍惜彼此的欢喜。宠爱来的恒守,流浪需要很多憧憬。看台湾文学期刊其中一篇是其他学者对三毛散文集的深究。其中说到了关于荷西,她的丈夫不可缺少的人物。列举了她书中一些丈夫描述不同有出入的地方。只读过《梦里花落知多少》、《撒哈拉沙漠》等自然不大清楚,大胡子的概念始终是模糊的,一度的相信在他们六年的生活之中三毛是幸福的,结婚礼物是荷西在沙漠苦苦寻找的完整骆驼头骨当时她还很俗气的以为会是什么鲜花之类。荷西死后的六年,她安详的坐在医院马桶上双手两边都有栏杆极低的位置用丝袜绞死了自己。当然没有几个女人能去沙漠流浪,自己的丈夫是个潜水员,还迷恋着通灵术。圆满的故事未曾如意就连知晓的爱情也是一纸浮尘。
在等你印洗出来的胶片。诸多尚未表露的一面,比如溜冰时的你,织毛衣时的你,认真书写时的你…这些昼夜筹幄下的状态是思绪笼罩不到的地方,现实网络迥然的气质出自同人。当左右逢源时爱捕风捉影完善印象。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四月天催人念想。五分钟不到可以翻阅完一本杂志,我只记住了海明威常去的巴黎莎士比亚书店、泰国长滩岛爱情刺青、马耳他、瑞典雪山,记得那时候《飞屋环游记》上映之后真的就有人弄了个类似的气球群热气球来环游世界,多么浪漫。认识的人中喜欢保留着他们独自去火车旅行的票根,往往是于某个年岁的仲夏无所顾忌地搭乘绿皮火车,人的一生能有几次疯狂,为之动容。
2.
史铁生的《病隙碎笔》看到一半多点中途停止,他对爱和性思考尤为精彩。他说,很多次深刻的失望其实都可以叫做失恋,无论性别,因为在那之前的热盼正都是爱的情感。就好像我愿能有符合心意的人陪伴生活纯粹的时光,夜里梦见哥唤起一心一意等待他人的到来和相知的灵魂的心情。年幼热盼曾经不知何名,一点一滴汇成爱流。爱情抽象成一种愿望,性执守突破肉体禁锢。凌晨时刻你在电话跟我说,人的性分成两种:一种是对所爱之人的色,一种是对自身的肢体欲望,当然是建立在爱与喜欢不同基础之上。那么爱也有两种爱,一是性爱,一是仁爱、博爱。前者会滞怠,会死亡,甚至会衍生成恨。后者则是永恒,是善。
情话“你是我的阿司匹林,我是你的云南白药。”二者前内服后外敷缓解疼痛恰到好处。两个人如药剂般却不能同时治愈服用。需要时不在,在时相互增添伤害。你早已不再纯真无邪,我也不再一尘不染。倚仗年廓的慈悲,远去的背影向童真告别,继以苟活的方式等待白日行走下的救赎。
爱情与爱过后,我们是否应该相信,只要你愿意,其实每一个人同每一个人都是可以相依的。以成年人的方式,尘埃落定的生活。以此获得心灵的平和。不再有黑夜日光。不再有死亡,亦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都过去了。然后,不试探、更不怀疑‘只成全并甘愿。你要知道当他人如何看待一个人往往是看他对别人如何的重要性,超过对自身。无法对别人坦然更别指望向自己真实。如果看清了她的浮夸,请记得她曾为你豢养光阴中细腻可数的烂漫;如果看清了他的轻浮,请记住他曾远徒寄予让你信赖的赤诚。不是神以神性去取悦自我或许这般能芳华寂然。
3.
时间行经的每一个角落,前顾匆匆,回首徐徐。雾下达命令,不许有眼睛的生物潜行,包括时间都令其迷失方向。我把时间打包入行囊里,坐在雾中哭泣。
我坐在雾中哭泣,把时间从行囊里释出,都令其迷失方向,都令其哭泣,包括时间的眼睛,都令其潜行。雾已下达命令,回首徐徐,前顾匆匆,时间再度行经每一个角落。
爱上了这位写散文诗的台湾诗人。想到陪谁谈及心灵,亦是非常劳累的一件事。我自身皆是缝隙也尽是岁月。或许我还记得今晨看过什么电影,中午吃的是什么饭菜,最近在看什么书。然而,实在无法讲给谁听,是什么呀,到底是什么教会我沧桑。个体与群体的连带关系,使我成为害怕离别趋于依赖的人;若是仅仅抗拒这种连带关系,我又纯粹成为最孤独的人。
四月的最后天把信投入站在略有生锈的邮筒前慌神了会,红伞被车辆照明灯透亮,雨持续近两天换了夏日薄被褥穿短衫。收到二十张巴黎卡片七张写有你独属的字,记得有次昱说还没搞清se7en和seven区别我就要离开。耳机线右耳黑膜遗失,一瞬间的旋律让我喜欢上刘心。短信中念说我阴郁。因我永远不会倾诉告白。
清少纳言《枕草子》怀恋过去的事是:枯了的葵叶。雏祭的器具。在书本中见到夹着的,二蓝以及葡萄色的剪下的绸绢碎片。在很有意思的季节寄来的人的信札,下雨觉着无聊的时候,找出了来看。去年用过的蝙蝠扇。月光明亮的晚上。这都是使人记忆起过去来,很可怀恋的事。
让我想想整个四月我错过了丁可梦旅人音乐客栈的巡演,蔡康永外图的签售会,以及四月的良辰美景,幸而温柔依旧。我是真的愿意相信村上所写的“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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