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旧灯如初
进入冬季,这个城市的夜晚在昏黄的灯光下透出汩汩清凉的气息,倔强的刘海坚持着垂下来遮住眼角透来的灯光。倘若生命和内心足够强大,如这满头青丝,日日零落却依然不减少,倔强而偏执地不愿离去。日日看着零落在地上的长发,一度以为换了某种绝症,却在日复一日后看到发丝未减少放下心来。不知这一生会不会如这满头青丝般,顽强、强硬、偏执、孤寂、凋零,如这亦是好的,可以不必忧心有一日坚持不下去走了极端。
会在某一些时日遇到心情不好的陌生人,亟欲与人倾诉,藉此寻觅一个出口,把心间的不满和困惑,抑或是孤独与绝望,在陌生人面前一吐为快。在一些作品里看到有人会把内心无处诉说的秘密对着树洞轻轻诉说,以为这样心间的秘密便不会被人知悉,烦恼亦会消散。而这世界正在丧失某些方面的信任,连这简单的诉说都显得艰辛,难以启口。当不愿对身边的熟悉人事诉说,便选择了远方的陌生人,诉说,连转身都算不上便已陌路,因为无从知悉彼此的真实,亦不认识彼此身边的朋友,便觉得是安全而安然的。
之前某一晚留在办公室发呆、逛网站,暖呆子便闯了进来,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说心间的困惑,由此静静听下来,偶尔回之一两句,最后便也安静下来,吐出了心中一口郁气。自己是害怕打扰旁人的性格,若是自己能够解决的事情,绝不假手于人,有时在旁人眼里便是那般要强的人,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习惯,自己动手也好,不置可否也罢,都怕惊扰了旁人。这久,连自己想起来都莫名,那日突然发现陈的Q资料上写了所在地是河内,恰好他网名中也带了一个苏,恍惚中竟看成是苏内河。后来恍惚里给他发了邮件,把自己的日常琐事记录下来,心中的困惑,偶尔的落寞。收到回复的时候诧异了一下。之后与他说起在我映像里他该是如安妮一样的女子,行走、写字,在很深的夜看着窗外灯火到天明,当他说起他是男子且只大我不到一月时内心诧异不已,那时才明白文字与年龄并无关系,心境亦与年龄无关,经历多了,便也安然了。一个陌生人,肯静下心来细细看旁人的生活琐碎,然后抱着同样虔诚的态度予之一样的生活琐碎,像内心居住着的另一个自己,记录下来,也只是在对自己的一个影子诉说。
另一日有人在Q上说话,亦只是想要有人倾听自己内心的呓语,没有非要回绝的理由,便做了那个聆听者。话题过于沉重,关于生死,关于活着的理由与意义,于自己,经历了几个老人的去世,有时难免伤感。后来说到自己活着的理由,想来想去无非只有两个,一是父母含辛茹苦将自己抚养,尚且不能为他们做什么,怎能再让他们在迟暮之年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二是自己也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这个世界总还是有一些眷念,不舍得舍弃了生命抛弃这些生命的温暖。她很诧异,问只是这样就是活着的理由了吗。我愣了一下,却还是很坚定地告诉她,是,倘若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又怎能舍弃一句话语、一只鸟、一朵花便可让人微笑的世界。事后回想,若是再一次遇到相同的问题,只怕自己还只能是相同的答案。我不是那般雄心大志的人,矢志要做某某级别的领导,要将几号飞船发送到预定轨迹,要成为超越某某的世界富豪,那些于自己太遥远,与其用那般不切实际的理由镂空地活着,不如把自己丢到现实里,用内心最简单的想法,告诉自己世界还在运转,死亡,尚且不是目前最适合的做法。
知道自己会在某些时刻里远离新浪,把自己丢在凌乱的文档里。偶尔进新浪,看到12个小时过去依然是很少的信息,太多人已很久没有登录博客,没有更新,芳草萋萋。明白一部分人是与自己一般,在热闹之后终究回归于平静,安静的看书、听歌、写字、走路,就这样静静生活。一遍遍告诉自己疲累了,没有心力让更多的人进入心里,但是遇见的适合,还是简单的话语、单纯的一句问候,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没有繁冗的嘤嘤喁喁,不远不近、不深不浅的交情,却也还是会在看到话语的时候微微一笑。
这久越发惰于记下只言片语,曾想着记下一段文字给离洛,却在一次次开头之后放弃,有多久,脑海里没有想要记下故事的欲望。想起几月前一陌生人在群里说让我若是不回复旁人就不要开评,不回复旁人会失望。那时的自己觉得万般委屈,彼时对待评论几乎是每条读认真回复,除了一人发几条加精语,几月过后,自己却已在这样做了,不关评,也很少回复,偶尔看着旁人的话语,记在心里,却不想说任何话语。小明子说喜欢看旁人博文里的评论比喜欢看博文得多,自己有时也会在看过文字之后扫一眼评论,只是习惯而已。
我知道这里有越来越多的人远离,当然也有很多人想要融入这个圈子来,主动积极地留言、评论,然后慢慢熟识,一群人打打闹闹。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般,在走过的每一篇文章里留下话语,现在却是淡薄了,只在偶尔的时候看部分人的文字,越来越多的时候留不下只言片语,只是静静走过,然后远离。凉城那日与近枝说很多人是不看文章便留下话语离开的。这是这个圈子的弊病,不曾认真读过旁人文字便留下自是而非的话语尚且沾沾自喜,以为自己了解了旁人的全部。曾看到有人过于凌厉指出,你只读了我几百、几千个字就说了解我,那是何等的可笑,只是自以为是而已。每天的嬉笑怒骂,都曾那样相似的上演,可是又有谁,真的与谁的经历一般,如同双生一模一样刻画。不过,一场剧,终究要落幕。
只想简单的记录生活的点滴和某一瞬间闪过的悲欢喜乐。近似疯狂般迷上大红色,这么多背景中,偏生喜欢现用着这个模板的颜色,不能更改,只是简单的用着。我的喜好,旁人不喜便罢,我亦不会因为你说看着凌乱而更改,不喜,可以离开,不强求。觉得自己越来越偏执,在妃那里喜欢上字号的大小,便一直用着这个10号字,亦有人说字体过小。唔,好吧,这个问题不是我要解决的,若你不喜,详细可以自己去查解决的办法,累了,不愿在自己疲惫的心上再加上旁人的时时考量。自此,评论回复只想随心所欲,若你失望,自可不留,我亦不强求。这只是,简单的文字,平实的生活,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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