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爱情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这个秋天,我很害怕,害怕守着寂寞满是心凉,害怕梦里醒来心是空城,更怕疯长的思念金戈铁马四处流离。
 

    他说:“哪里识得彼此?分明是梦里有梦才遇见了对方,睁眼,便是殊途,这些旧事,你一贯封存,将它抵

押在胸,密封的滴水不露,梦里遇见,才使得俩人如陌路般生疏,其实暗地里,早已风生水起、暗自汹涌!情深

不寿,你岂能不懂这个道理?”

 

     谁说不是呢?惠能大师说过:

 

    “风未动,幡未动,是心在动”

  

    一己悲怨心念所引,倘若心未动,烦恼就不会无端生起,想来情在不能醒,爱逝方觉悔,自然有它的道理,

事后想起,悔不该早早动了心思,若不想念,事事皆好,若念起,便不得释怀,也该了自己领受这下场,正唯如

此,才使得内心慌成迷雾,爱若不在,还要什么孰是孰非,情断两处,早该悉数扔进旧日里去,何苦磕磕绊绊藕

不断丝尚连来着?

 

    别后誓言,只能将就忍下,每每闻听那个熟透于心的名字,便不由得悲从心起,若动了念想,就活该烦恼,

只是,当初相互依偎时,便以为此生你不离我便不弃,可到底还是松了手,自来不信什么缘分之说,任何事,都

该是努力过后的结果,任谁说有缘无分也万般不信,倘若丢开旁事一路跟随了去呢?呵呵,自当是个笑话也罢,

爱走了,卑微给谁看?明知故犯的错误,自当悉心入殓,不值以曲意逢迎,不清不楚的深情渐行渐远,敛去悲

怆,至少在对方眼里,还是坚韧风情的自己。

 

    经历这番干戈,便不再任性,不再埋怨对方少了联络断了思念,即使电话里跃然跳出那个人的名字,亦不敢

轻易按下接听键,怕一句问候就会瓦解千般辛苦竖起的锋芒,电话骤停的刹那,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而这一

切,都是心在动啊!


    记得当日,我追着车一路奔跑的绝望,和着人群嘈杂声,站在台前,掩着嘴清清楚楚哭了一回,然后转身离

去。


    今日再忆起,历历场景都被浓妆重彩,仿佛即将开场的独角戏,蓄了大把的激情,无人可赠,等散场时,才

看清楚台上台下只是自己,独自伶仃而已,于是,收袖抽身,颔首收场。

 

    想到坐在你怀里,喜笑颜开的拿着方巾替你拭着颈项的吻痕,便泣不成声,想你当初,是否看见我噙着眼泪

起身的瞬间?

 

    自别来,关于往事只字不提,所剩情深,不再轻许,那些日子,欲与买醉却千杯不醉,如此情景历历在目,

这番伤痕硬是咬唇扛过,诺言本是蹁跹的念想,我且从未当真,如这场忽如其来的别离,再多语言,都是奢谈,

你我何以不清楚,这样的爱情,尚未离别就先落了俗,距离加时间,换来的的哪里是什么情深苦等,这分明是一

场永不再见的缄默,当你转身,我竟然展颜一笑,方才落泪。

 

    夜晚举杯,被人挪揄,笑我当时定然泣不成声,害怕眼里的波涛汹涌出卖了自己,端起酒杯挡住面容,放肆大笑:

 

    “哪里,不过是一场寂寞的艳遇,而已。”

    说罢,举杯痛饮,却怎么也灌不醉自己,旁人似是而非的叮咛,我只笑着承接,再无他言。

 

    你给的孤独,我只能自己汹涌,哪怕万劫不复,亦无怨言,只是当初,悔不该放任性子去爱,爱到没了自

 

己,爱到伤痕遍布,方才明白,你我只是红尘擦肩偶尔一遇,怪只怪自己看得太清想得太明,才不敢在你离去后
继续这场追逐,断定它会夭折,何必继续?


    如今提及此事尚已晚,无力篡改的相爱如何能够承受一次忘记?且这么慢慢煎熬吧,等到风未动,幡未动,

心亦不动时,再翻开旧事哭一回笑一回罢!

 

『这个秋天,真的好冷』

 

    这个秋季不冷不燥,回到老屋,依旧是旧时味道,只是,暮色里的长椅上,多了一对相互依偎的老人,靠着

彼此脸对脸儿的攀谈,花白的发丝被余辉染成金色,不远处,一只白色卷毛狗叼着树叶满地翻滚,它的主人站在

路边眯着眼微笑着,一切依旧是老样子,祥和安静的不像话,却是当初喜欢这里的唯一理由,时隔变迁,离开六

年,那番景,都依旧,却物是人非,庭院四周的铁栅栏生了薄薄一层锈,方才忆起,这里已经很久没来过了,门

厅上那串风铃居然还在,叮叮叮当当的响着。

 

    推开厅门,浮灰四起,覆盖的家具,深红色地板,白色窗帘,还有角落里斜躺着的小熊。

 

    用手撩去飘在眼前的灰尘,挪步时,不小心被一物绊了脚,低头,看见一摞捆扎好的书挡在脚下,蹲身,解

开绳索,一本本的翻看,旧日往事,立时像一幕幕模糊不清的胶片,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瞧我这记性,上次返回

寻它,捆扎好了搁在门旁的,走时还是空着手回去了,近年记忆大不如从前,想是常食安定的缘故了,若不依靠

这些药片,总是失眠,恨不能半夜掀了身下的床,那番焦躁,已然领受过,尤其近几个月,失眠更胜,绵羊数到

一万只,怕是羊都酣然大睡,我却还睁着眼睛巴巴儿地瞅着橘黄色小灯干着急。


    站在廊下,看着院儿里枯黄的秋叶在阳光下透着一股子温情和喧腾,逐个儿落在地面,稀稀疏疏铺满小院,

那种秋色的美,尚在画里见过,却猝不及防的撞进眼里,像是一不小心踏进了毕加索的油画中,踩着树叶悉悉索

索的向前走,肩上斜斜搭一暗红披肩,手里拎个草编竹篮,篮里疏散着几支蔷薇花,干净透亮的花瓣轻轻巧巧,

走在阳光秋色里,格格的笑着,恍惚间,真以为被别人嵌进了画中。

 

    晃悠了一圈,天色沉沉,锁门回家,却仍是空着两手,双手缠着纱布,拎东西不太方便,只好等下次得空再

来取物不迟。

 

    再说说手缠纱布的事儿,被大姐姐压着去医院,医生皱着眉头:

 

    “不疼吗?都化脓了,怎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自当没听见,依旧戴着耳机哼着曲儿,大姐姐向来看不惯我这样,随手扯下耳机拽着我去包扎。

 

    出了医院,故意在她面前伸出手晃悠:

 

    “你看着办吧,手包成这样子,洗漱都是事儿,你得伺候我,”

 

    说来也怪难为她,那么远赶来,只为照顾我近几天的不便,想着她替我做饭洗澡就臊得慌,得,谁让她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