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市,我的念安
屋子里光线微弱,香炉在案,几缕烟香妖娆飞舞。偏偏是雨天,清晨也更添了几分愁,这竟不是一个美好的休息日。雨中撑着伞走路的行人无几,青翠的树叶挂满了水珠不断滴落,空气因这场雨变得清新。天空,依旧阴霾。
昨夜的失眠让今日的双眼些许浮肿发红,憔悴的模样好似刚经历了一场人生大劫一般。我匆忙替自己收拾,看见镜中不施粉黛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六月,雨水丰盈。七月,骄阳炽烈。木易在Q上说去了苏州城,又一座我想去而始终没能去的城。我才发现所有我喜欢的事别人都在做,我喜欢的人,牵着别人的手。而我一直都只是心底。木易叫我姐,年龄不大,却也比较沉稳,自我评价是专一。我想起那个年龄时段的自己,每天都做不同的梦。他说起自己的爱情,他的“小情调”,我想现在的他充满幸福。他还说起某个被他伤害的女子,看的出来他的抱歉,只是无奈比较多。“木易,你是个温暖的孩子,我忘记告诉你,你不经意的话都能让人觉得窝心,所以才会让那个女孩把你放在了心里。接踵而来的爱,伤害,眼泪或许不是你的错,但却是因为你太温暖的关心。有时候为了某个人的好,我们要慢慢靠近,而有时,为了某个人的好,我们却需要决然离去。”
广场上有许多人跳舞,音乐很大声,听不见那些颤抖的嘴唇里声音。舞台上有人在唱歌,嘶哑的歌声,我听不出感情,听不出那些歌的意义。几颗星星挂在离月亮稍远的地方,孤零零地闪烁。风穿过人群的缝隙,吹走白日里滞留的热气。我在人群里静默,有时候觉得孤独,有时候觉得难过,有时候想很多,有时候什么也不想。那些裙摆和发丝在风里悠扬地飞舞,男男女女在空地上旋转,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和我一样被扑面而来的风尘迷了双眼,流出眼泪?
工作之外的学习总会心力不足,心绪的不稳定总让我不能每日按照固定的方式学习。床头堆满了书,每天翻阅几本,好些书却一直被安静地放着没有打开。夜里会带着小伤感看陌生人写的文字,看那些淡淡忧伤淡淡愁的篇章,直到夜深沉。
紫阳从另一座城回来,若心从这座城离开,跟小米生气,听金玉讲说她若有似无的爱情。偶尔跟陌生人聊天,偶尔和熟人无话可讲,偶尔想念一些久未关联的人,偶尔失眠,偶尔也不知明天的幸福在哪里。看一些爱情电影,看那些催人泪下的剧情里女主以各种姿态经历不同的爱情,我喜欢她们的爱情到最后都与子成说的圆满。不是逃避现实,是真切地用最诚挚的心坚信真爱的永恒。
同事说要将她婚姻里的经验教给我,原就是一句:婚姻必须建立在现实里,只有爱情的婚姻会被柴米油盐扰得生活痛苦。我懂,可我深知自己是一个唯爱主义者,对爱的美丽信仰现在还植根在心底。我写故事,写很多关于爱情的文字,写的都是自己心里小小的信仰。
金玉说那个男子不再对她关心,他们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说不出爱是什么时候开始,关系什么时候已确立,而今这个时候心痛到想要结束却不知是否有必要道出分手这两个字。这段淡到所有朋友都不知的爱情,她说再也要不起,也不再期待任何回应。我想起金玉开始恋爱时跟我说起的甜蜜,只一个四季已经变了样,爱情是否都是这般的不可预知?那些男子为何总是在途中就改变了模样?在他们的眼里到底爱情的模样跟女孩心里的爱有多少差距?
还没有完成这段文字,金玉在打来的电话里已经泪雨滂沱,我慌乱地猜测到她与那个男子的结局。不知该如何安慰,这段匆忙而不似爱情的爱情终究伤害了两个人。他毫无挽留地决然说出了祝你幸福的告别,她痛彻心扉地哭泣。她说彻底断了。她说再也不要恋爱。她说直接回家结婚。我该如何说呢?“金玉,这一段感情到此刻结束,无需在追究谁错谁对,不需要再难过哭泣,这只能说你们不是彼此的那个对的人。我们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停止生活下去。金玉,没了爱情要找回最初的自己。所以你要努力让自己好起来,好吗?记得还有我在陪着你看下一季花开。”
这座城,深夜下了一场雨。这座城,一个女孩结束了一段爱情。这座城,我轻声念着: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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