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背影逼我步步向前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诗人聂鲁达说,情短,忘却长。

新年愿望,愿我可以放低你,再也无人那样竭心爱你。

 

 

周国平说,你翻阅他的人生履历,追寻着他的足迹,感受着他的喜怒哀乐,并为着他的开心而开心,为着他的忧郁而忧郁。你以为这就是爱了。你读他的文字,欣赏着他的才气,喜欢听他的言谈欢笑,喜欢贴近他的感觉,甚至为着他愿意与你说话,而欣喜异常。你以为这就是爱了。你对自己说你是愿意做他的新娘的,愿意与他携手百年,愿意为他置一处温暖的家,让他从此不再漂泊,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共享天伦。你以为这就是爱了。可是只有我,理智地呆在原地,不去追你,只是等在时间的岔路口,留你一个散场时的拥抱,留你一个虚位以待。我以为这就是爱了。

 

 

 

想到维·托卡列娃的一个短篇,结局的时候,当车厢门打开,人们上下车时,阿尔塔莫诺娃看见了他。阿尔塔莫诺娃在最后一秒跳了出来,走到他跟前问道:“你在这做什么?”“等你。”基列耶夫简短地说。“为什么?”“我一生都在等你。”

有很多个一瞬间,我讨厌这个无事可做的自己,我想奔去找你,我想拉你的手,我想与往事来一场宿醉,我想找个角落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我想在黎明来临之前,沿着我们曾经的轨迹再走一遍,我想把我所有的,失语的,梦呓的,全部拾起,砸给你,你不要也给你,我都想。可是最后我什么也没做,唯独只做了一件事,就是等你,我是个理智过头的傻子。

 

 

 

我似那头在黑暗中奔跑的鹿,离开鹿群的日子,形单影只。山峦来取水,河川就腰疼。一路跌撞,也还是奋力向前走。最近两个星期,一直在与父亲冷战,不开口说话,饭桌上,沙发前,都是沉默不语。我把他的烟一根一根洒在地上,用拖鞋愤怒地踩,然后碾碎。他随手拿着玻璃烟灰缸向我砸过来,我看到他的手在颤抖,可我还是固执扭头,把门摔得震天响。我看到他的疲惫,心疼到骨子里,厚重的眼袋,凌乱的发丝,几日几夜不见,衰老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不是个称职的女儿,一直自私地寻找自己的避难所。却忘了父亲身上的责任和艰难该向谁人诉说,他亦不能轻易撇下。而我无论多么不堪,也还有他拥我入眠,哭湿了他的臂膀,还有一片艳阳天。

 

 

 

圣诞前夕,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圣诞树,灯饰,车窗上凝满了雾气和呼吸的暖气。每一个新年来临之前,我都有希冀。去年持续一个月的感冒,鼻塞。还有结膜炎,今年都不可以再有。我不愿再做那个戾气的姑娘,我应该端坐在书桌前,读一本书就是一下午,念一个人就是一世的姑娘。我要学着柔和一点,不要再横冲直撞,一心只想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与这个世界对抗。我比任何人更依赖雨水,我可以看到整个世界的眼泪。我从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里可以隐藏住多少的眼泪,就像我无法预测自己的灵魂里住着一只无法驯服的猛兽。

 

 

 

“我需要对这个世界解释什么吗?有很多时候,我觉得没有这种必要是一种勇气。昨天我去逛了个街,路过一段长满国槐的冬天的路。四周的小巷,长长的晴朗的天。拐一个弯,出现一座小桥。我心里对自己说,原来我也可以爱上这座城市的。在外贸小店流连忘返,买东西的时候,如同你一样,我也想着,这件可以送你,那件也可以送你。所以我买了很多,导致我有一些提不动了。我需要对这个世界解释什么吗?我想我并不需要。”同样,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释,我们分开的原因。一场寂寞冷眼看烟火,算上前世旧梦,谁都轻负。


 

 

 

寝室的两个女生,每晚的电话粥。躺在被子里,咯咯地笑。我低头看着手机里,你群发的那条新年快乐的信息,眼泪突然翻滚下来,以前,无论你带给我伤害感动,打击,温柔,这些我都不会轻易落泪。可我那晚死死咬着被子的一角,觉得口角酸裂。想起陈升对刘若英说的话,不要和盘托出。他教她,留有余地,否则还拿什么给后来的人。她也才在他面前,在万千双眼下,哭的无地自容。一开始我觉得自己是聪明,是冷淡的。现在才发现,那样的自负差点毁掉了自己。手机里整晚放着“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你。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伸手去揉眼睛,一把眼泪湿了枕巾。


 

 

 

我不要你走。这句话听上去陈旧,老套。不过它也许是治愈我整个世界的唯一办法。

“也许我爱你,能长过你的生命。但是我爱你,却长不过我的岁月,长不过寂寞银河,长不过星空冷艳。”
在某个夜晚,我看着马路对面的你快速离开,满嘴都是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掉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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