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如烟】谁不曾魂丢流年

首页 > 美文 > 情感美文/2019-01-2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1、

      酿一壶流年供生死痛饮,谁的灵魂没有背离身体,就像船背叛岸一样,是势在必行的指引,漂浮在过往的情事里。蹁跹成无法风化的的痕迹?

 

2、

     每一年六月的雨,总是以其最大的气息去凉薄了教室前古味盎然的孔庙的琉璃瓦。于是我常常会看见四溅的雨雾朦胧成烟缭绕,我时常会在这倾湮在我脑海里的的世界失神,而今我已拘一把清浅时光,走向另一座城市,于夜的深静中愀然听雨。

 

六月末,刚好的时节。

 

浅夏如烟,我只想写一下或简或浅的字,在字里行间,引走一处安静的流年。

 

3、

 

左肩的疤痕还在,虽然随着时间被冲得越来越淡,但似乎作为一个时间的印记鲜活在那里。其实吧,每个伤痕都活着一个场景一段完事一群人烟,触目思及。换句话说,伤痕是随身携带的场景。

 

但似乎当初的场景也渐渐淡了下来,像雨后的落花,虽失去了其浓烈的幽香,但已而变得清新怡人起来。我想我是喜欢这种感觉的的吧快忘却淡淡的存活着。在升学报道的第一天,我还穿着紫色的上衣,坐在陌上的上架床铺处理伤口,只是肩上的汗侵染着破损的地方。我告诉自己,其实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吧。

 

疼的总是在心里。这三年都不曾轻怀。不是对那些于自己而言的残酷往事念念不忘,去并没有记住太多,但是其带来的心理上的创伤念念不忘的不曾放过我。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只能被疼痛刺激滋生润丽笔下的文字,写了就撕,然后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可以忘却的。我不善于记仇,或者说我不会用力去记住并回味过去往事逆以煎熬,那样就相当是将自己的心凌迟,每天都一次。但是我会记住要去报复,以我自己的方式。那些欠我的我会一一要回来,但似乎每一次我的怨念都会被流年温柔地洗去,以至于到最后我都忘了我要怎样。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在尖锐中迷失过自我,只是将近离开的时候,我看着那些曾经恨得想其死一个万次的人,心尽少有的波澜。我说这样挺好的,当然我会在末尾骂上一句——我他妈的真没出息!

 

其实生活本身就不易成长实质是由疼痛与伤疤重叠成的一朵丑陋又美丽的花儿。只是为何我还是如此固执职守,以至于自己为自己的心再划伤一道黯然的痕呢?

 

4、

 

将林洁茹送我的千纸鹤的瓶子打碎的时候是夏天的一个晴天,当地面传来一声低调的冰裂声,我安静又有些感伤的喃喃:“对不起。”

 

其实这“对不起”不单是对碎裂的瓶子说的。

 

在我的生命里,她这类的人我找不到形容词的,又或者说很多人我都无法去形容。就像她常常接二连三的问我,是否当她是朋友,我却无法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我想也许生活中的自己并非一个温暖的人吧,所以兔子才说“秋可是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我难过又好似有些快乐地享受这么一种认同感,或许真的是我不好,总是有意无意地展现出凉薄的一面,清零了其炙热的心。

 

她总是把我当成幼稚的孩子虽然我三令五申强调我成年了。其实她很好了,没必要在我这个对她而言幼稚地不行的人浪费精力。也许她至今还不明白为什么我要离开,而这样的离开对我言成了溃不成军的逃离。是的,我只想逃离,无关风月,只是内心雨雪。

 

我不知道是早年的缺失还是内心的一种长久虚无过的渴望,总是希望能有个人用深情待我。所以总是在希望与失望中揉碎。然而当有些人对自己好的时候,我变恐惧成了一种本能的排斥与逃离,我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欠她什么,

 

可是,我连自己都搞不明白,我在害怕些什么?

 

很喜欢《海贼王》里边的罗宾,这个从小在逃亡中拼命活下去的黑暗的女子,即使一次次获过零星的希望但始终是逃不过孤独的纠缠,被心中的屠魔令的阴霾黑暗绞死揉碎。可是,最后我还是看见她找到了归属而泪眼模糊,我笑着说“亲爱的罗宾,你看,从此你不在是孤身一人了!”

 

5、

 

我把那个碎掉的玻璃瓶连同纸鹤没有丝毫的犹豫丢到了教室放杂物的角落。想可以的异常抛弃。一年后,在毕业前夕,我重新拾起,上面也是已是蒙上了厚厚的尘埃。回想起那年,我笑自己是不是太多逃避,如果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么就淡然的独自倾杯的活着吧。

 

把纸鹤放好之后,就在我将碎了一地的玻璃扫起准备投放到垃圾框的时候,因为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个人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把用原本装纸鹤的盒子包装好那些碎玻璃,再轻轻的丢掉。

 

也许若干年后我会忘记掉很多朝夕相处在一个班级的同学,但是记忆里最深刻的未必就是相处了三年的人,也可以是那些不起眼的安静始终明媚的的身影。有图书管理员,维修工,食堂的阿姨,门卫,还有那个连我丢垃圾都会记起来的老奶奶。他们似乎总是无孔不入。就这样不温不火地参与构建我高中里抹不去的记忆长城的部分,牢不可摧。

 

在我即将抛开玻璃的时候,仿佛我的脑海呈现的是她那双刨进垃圾桶的干枯的双手,忽然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我便看见她的手边的鲜红,而伤痕处竟是我随意扔掉的碎玻璃!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形。我看不得别人的伤口,总觉得那似乎有了些残忍,仿佛看了自己也会跟着一起疼。况且如果发生了,那碎玻璃无非会是我徒增罪恶的直接凶器。生活本来就艰苦了,我又怎能因自己的随意而添置他人的伤痛呢?况且是这个如此亲近而笑容可掬的老人。

 

其实想起的最深的根源,是我这样的事情我亲历过。于是突然我不由得开始惊异,流年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让人将过去一段往事深潜在底层长达几年不曾记起,却在某个朝夕因一把碎玻璃开启想潮水一般汹涌起来。虽然这段过程并不欢喜,但是依旧要感激的是,在那段童年被熬成了伤痕的岁月里至少还有过一段回忆——因为,关于童年,我的记忆少之又少。

 

其实我是不恨他的,知道长大一点我才明白,至少我永远没有能力与资格去恨他,而已。

 

我记得我曾经几个村几个村的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在烈日里大声叫喊着卖冰棍。那个时候的冰棍还很便宜,一毛钱一根。其实我那时候并没有什么独立的意思,我只是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做一个无力的逃离罢了。我记得这个过程有过很多的麻烦,比如迷路,车子坏掉。知道现在我还是无法肃清表达当时被人家坑了两毛钱的心情,但是有点感觉就像是被人家夺走了一部分的生命。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天在一条小路,突然窜出几条类似疯狗一样的东西,但是嘶吼的声音就把好我准备的我给吓到了。那些死东西一直追了我好远。我丫的当时绝望的拼了梦的瞪着脚踏车等到眼泪都出来了。逃脱后我喘着粗气怀着一种奇怪的感觉拿出一根冰棍自顾啃着。后来明事方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心酸与委屈。

 

那时候我就觉得,没有比疯狗更加凶恶的样儿了。但是,我却见过比狗更加丑恶的嘴脸。

 

而我也记得了第一次像个流浪者一样四处寻找有用的垃圾是几岁。那个时候我们班有个经常挂着一条鼻涕的同学,他是全班最高的。他平时的表现给我的感觉就是,学习是的他业余,捡垃才是他的专业。有一天我跑过去对他说:“GH,放假带我去捡垃圾吧!”他看着当时在班上是个好好学生的我,一脸的不相信:“我说你开玩笑的吧?”“那不然你觉得呢?”然后在一个春寒料峭的季节开始了这段岁月年华。记得当时的自己自尊心特别强烈,但是这样的过程必然会遭受别人冷漠和异样的眼光,有时候会被别人警惕地当贼异样排斥。虽然负面的很多,但是却能够让自己的心结出一些茧,可以在后来的日子里不那么疼。那日在从冰凉的河涉水而过,被水地破了的农药瓶的玻璃割伤了脚。也就是当日,我遇见了一个友善的阿姨,给过我们些许帮助,从她那里我读出了尊重以及温暖。我想,那是我第一次收获到的来自陌生人的感动。于是有时候我会在想,也许陌生人更让自己安心呢,家其实比不上陌生来的温暖。于是我像患了病一样,在那个渐失天真的岁月,疯狂寻求一些东西给自己取暖。

 

回家后我还是一样沉默,也没有将自己的伤话谁知,就像生病了我从来不会说一样。只是终于有一天他对我说:“别去了,捡来的东西换不了几个钱的。”

“不要。”他也许不会知道那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还是不要去了,你要什么我给你好了。”

“不要!”我还是固执。

其实我很想当着很多人的面大声的反抗:“我要什么?问题是你能给我什么呢?我要的,从我出生两个月就残缺了,又在另一个女人的介入而彻底毁灭了!你永远不会懂那对我的伤害多么大,而你也永远不会有弥补的能力,甚至连你那份,我收到的也是微乎其微,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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