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迷雾中跳舞
[一]
漂白的世界,虚浮的空气,伸手不见五指。
耳际海浪的声音敲打着灵魂的边缘,鼻间泥土的芬芳漫溢开来,阳光在树叶的罅隙中穿梭。
我从清晨醒来,在迷雾中跳舞。没有急于寻找出路,没有在慌乱中想要抓住谁的手,我在迷雾中跳舞。
我看到,那些在朦胧中初生的清新。
无意中,被哪句话,哪首歌说中了深埋很久的心事,然后泪流不止。在幽暗的深夜,在台灯下的电脑屏幕前。于是,当所有的力不从心顷刻崩塌而来的时候,便没有半分招架的能力。如果你如此脆弱,那么,你还能飞去怎样的天空。
有时候觉得人的热情真的是有限,给了此就不再予彼,已经给予了太多便没有多余的空隙。时常发现,我真的不如年少的时候,有那么多的热情可以消耗。可以同时做着多件事,可以重感情到那种地步。我也会害怕,长此以往对爱好和事业投放过多,会变得铁石心肠。而时常孩子般地追追打打,却让我知道,原来活着偶尔是不能自己的,没有过多的推敲。
大部分时候不喜欢在生活中谈论写过的东西,就像很多字句写出来了便不再去想了一样。这些,无关文学,无关名利,无关心情的字字句句。是我独有的。
“我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历史。”
[二]
寒风的凛冽,相伴着时光逼近身侧。
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拐角处昏黄的灯光,指间斑驳的纹路。
每时每刻,总是在这样细小的情节中,寻找温度。
小的时候,有一年爸爸去深圳工作。回来的时候,带了大包大包的零食。这是我关于那段日子唯一的记忆。后来在一次找东西的时候,看到那段时间,爸爸写给妈妈的书信和卡片。没有仔细去看内容,只是扫了一下封面。但却一瞬间让我知道,很多东西其实都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温暖着延续。我又想起,是谁说过,没有爱的婚姻是很难长久地走下去的。
妈妈说跟爸爸结婚的时候带有某种意义上的叛逆。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我想,我们一家人其实是一种较为活泼的存在。这些,也一直是我不否认自己幸福的原因之一。
已经长久不联系了,我忙着考试,你忙着上班。那一天下午,你发消息过来问最近怎么样。于是,便发现我们已经是应该客套的关系了。你说,过年回家你父母一定会让你相亲结婚;你说,他们已经给你选了一个女孩,你的几个好朋友都看过。我没有惊讶你居然要回来了,也没有劝你不要盲目做什么决定。因为逐渐发现,心里的淡然已经远远超过了嘴上。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我会陪你看细水长流。”
[三]
绿纱裙,白羽扇。亭中坐立,青山而绕,大片的竹林在风中耸动。
琴瑟和鸣,笛箫轻伴。恍惚的古今,朦胧了日月。
清晨。湖畔。星辰。银河。
总是期待生活中有很多的惊喜,结果却往往处处是意外。想要淡定的时候,总是冲动。然后,在以为自己会不安的时刻,却可以云淡风轻。所以,我总是很难想象那种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感觉。可我知道,自己是不同。
精神上的自由,行为上的独立。最近头脑中总是有两个人在吵架,我担心严重了会精神分裂。潜意识里,却想她们之间有一个胜负。就像那种想要更好,想要撇开词典看原文的心情。明明看似不可能,却日夜鞭策。而我,在其间挑选着能够做好的事情进行。有些想要,却已经远离的东西;有些能够抓住,也没有走远的事物。
“我想有个大大的天地,才会有个小小的奇迹。”
[四]
看不清楚来路,出路也不明晰。
而眼前,清晰的这一块,是我来路最好的终结,也是出路最明晰的方向。
来吧。迷雾中跳舞。忘却了忐忑,只留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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