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中几多梦
玻璃上雾气厚重,氤氲间却也遮不住窗外的流光溢彩。短时,终不必再闻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声,得以恢复已想念许久的片刻宁静。冷空气过后,天气开始回暖。偶尔的日光倾城,竟让我误以为冬日已经过去。街道上随处可见踩着高跟鞋穿着单薄外衣正值大好年华的女子。尽管抱臂蜷缩,却也要将自己的芳华显露尽致。年轻便是炫耀的资本,只是花无百日红,趁此为自己留下些什么才好。
玫瑰所带给人的浪漫气氛,是其它任何一种花也无法替代的。母亲总说,送她礼物不要送鲜花,华而不实。可每当母亲接过我或哥哥送的一大束鲜花时,表情里的惊喜与幸福已尽收眼底,然后会把花小心的插在花瓶里,放在家里显眼的位置。于是,我爱上了带给人惊喜的时刻。那一瞬间,我心里是满足的。女人在很多地方大致是相同的,将玫瑰送出手时,我也不是没有过渴望。
那日,与J坐在一起去过第二次的咖啡馆里,两杯拿铁,不知名的音乐,彼此就这样度过了一整个下午。比起一群人的喧闹,如今你我都更倾向于两三个人坐在一起聊聊天。听J向我讲述这一年多她所在的周围环境,同居,小三,包养,同性恋。这也不过是现实社会里常见的桥段。而我唯一担心和期望的,是你能在这样污浊的环境里还能够坚持自我,一如既往。
常常想用局外人的姿态去叙述过往,如今似乎也如愿以偿。他人眼中,那些伤心是廉价的,眼泪是无用的,情绪是多余的,自己觉得重要就够了。知音难寻,懂你的人又怎敢奢求。日子如一泓清水平淡流过,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内心泛起波澜,亦没有何人再能引起我内心的悸动。我尝试去做一个无人理睬时坚定执着,万人艳羡时心如止水的人。
张小娴说,万物有时,离别有时,相爱有时;花开花落,有自己的时钟,鸟兽虫鱼,也有感应时间的功能;怀抱有时,惜别有时,如果永远不肯忘记过去,如果一直恋恋不舍,那就是永远看不见晴空。近一年来,不曾主动忆起过往,偶尔想来也恍如隔世,似一段冗长的梦境。记得太多,会让人累。忘记太多,好让人醉。岁月静好,还有什么是忘不了的。事物本身都有着自己的定数。这世上有太多的舍不得和放不下,也不过都是因为自己心中的执念。
世上最美的,莫过于从泪水中挣脱出来的那一抹微笑。
一场大雾被暖阳慢慢照散,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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